第六百七十二章 秦檜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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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真不愧是昏君呀,我李奇好歹也是正三品呀,叫我去掃大街,這叫個什麼事嗎,不過---不過人家一品都沒有說,我幹嘛發這牢騷。

  李奇一路碎碎念來到宮外,突然見到秦檜站在一棵樹下,重重吐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

  秦檜一見李奇來了,趕緊行禮道:「今日多謝大人挺身相助。」

  李奇擺擺手道:「這等話就別說了,我們如今站在一條船上,我能不幫麼。」

  秦檜訕訕點了下頭,又道:「那咱們今後該怎麼辦?」

  李奇冷笑道:「以前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今日無法參倒你,以後就更加不用說,你記住今日彈劾你的人了沒有?」

  「都記著了。」秦檜雙目閃過一抹狠色。

  李奇哼道:「給我盯死這幾個人,每天帶人去他們衙門轉悠一圈,還有,給本官將榜文貼到他們臉上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商務局絕非好惹的。md。要是再忍下去,他們不非得騎到咱們頭上拉屎。」

  「是。」秦檜一抱拳,雙目厲芒一閃,道:「可是大人,王相此番提出的增田稅,明顯就是衝著咱們來的,要是施行此稅制,那麼以前咱們的努力可都白費了,那些王公貴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大人的變法。」

  李奇嘆了口氣,道:「這我也知道,可是皇上已經決定了,我有什麼辦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你對這農稅有何看法?」

  秦檜道:「其實王相說的不錯,自從上次王安石賢相施行方田稅,後來又被廢棄,這一來一回,造成農稅出現更大的弊端。也助長了那些大地主的氣焰,他們是變本加厲,隱瞞自己的土地不上報,這不僅是朝廷的損失,也是百姓的損失,因為朝廷只有將這筆錢算到了百姓身上。但是話又說回來,能夠隱瞞自己的土地的人。個個非富即貴,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這還真是令人頭疼呀!」李奇眯了眯眼,道:「想要施行此制度,首先就得將這些未記名的土地給挖了出來,那樣的話,必定會得罪這些人。」

  秦檜皺眉道:「大人。要不這樣,咱們有選擇的去查,這樣就可以避免掉一些人。」

  李奇搖搖頭道:「這可不行,你忘記這增田稅是誰提出來的嗎,王相他肯定會盯著咱們,一旦讓他知道咱們包庇了一些人,他定會上奏彈劾咱們。到時候皇上追究起來,那些被查的人,肯定會不服氣,聯合起來攻擊咱們,到那時咱們可就更難辦了。」

  秦檜焦慮道:「那咱們可如何是好,王相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變法來加速變法的滅亡,真是太陰狠了。雖然這注意是他提出來的,但他最多也就是被埋怨兩句,真正傷害那些人的利益是咱們,咱們才是眾矢之的啊。」李奇搓著臉,鬱悶道。

  秦檜道:「大人,如今咱們在明,他在暗。即便這次躲過去了,他還能想出別的招來對付咱們,咱們也應該得想辦法反擊了。」

  李奇道:「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秦檜沉吟片刻,才道:「想要打倒王相。這並非一件易事,但是下官以為咱們也應該有所動作,讓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而王相最看重的就是應奉局,下官以為咱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李奇嗯了一聲,道:「繼續說下去。」

  秦檜道:「應奉局是專門用來從各地收取奇珍異寶等財物,而後貢獻給皇上,等於一個小型的三司,但是下官聽說,王相經常中飽私囊,其實真正到皇上手裡只有一成左右。」

  這還用你說,我都知道,要是沒有油水撈,他犯得著弄這應奉局麼。李奇不露聲色道:「那你可有證據。」

  「沒有。」秦檜搖搖頭,又道:「但是咱們也不需要證據。」

  「哦?此話怎說?」

  秦檜嘴角露出一抹狠色,道:「每年到了下半年,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很多貨物從各地運送到了應奉局來,既然是貨物,那麼也就跟咱們商務局有關,咱們可以打著調控物價、便於統計的幌子,對進出往京城內的貨物進行嚴格查詢,即便是貢品,咱們也不放過。咱們只是做檢查、登記,不做其它,相信皇上也會體諒咱們的。」

  李奇眼中一亮,笑道:「好主意,只要咱們記錄每件貨物,那王相就不敢再下手了,假如皇上知道貨不對數,那就真夠他喝一壺的。哈哈,小秦,你丫還真夠狠的,把人家王相的財路都給斷了。好,他搞咱們商務局,咱們就弄他應奉局。」

  秦檜陰笑道:「這本就不屬於他的,下官也只是為皇上盡忠心。」

  他可絕非善類,王黼今日明顯就是要罷他的官,他如何能就此罷休,還不將王黼往死里整,也虧他如今官職不大,不然的話,王黼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大宋第一奸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的好,我們只是在為皇上盡忠心。」李奇眼一眯,道:「所以,你也要記住我們的本分,決不能藉此謀取私利,否則的話,一旦被人發現了,我不但不能保你,可能也會搭進去,此事你一定要謹慎又謹慎。」

  秦檜唱喏道:「下官明白。」頓了頓,他又問道:「那增田稅的事,咱們如何處理?」

  李奇嘆了口氣,道:「查也是死,不查也是死,還不如查到底。你待會回去就立刻召集人馬,對京師附近所有的土地進行勘察、登記,我們不針對人去,只針對地去,凡是沒有人來登記的土地,一律按照荒地處理,等待重新分配,我還就不信那些人能忍得住。不不不,剛開始的時候,咱們還得低調點,要有選擇性的查。既然這事是王相領的頭,那麼就從他查起,而且他的那些同黨一個也不能放過,我要借他的威懾力去震懾其餘人。」

  秦檜可最愛做這事了,道:「下官領命。」

  與秦檜分開後,李奇與馬橋趕去了西郊的莊園,畢竟封宜奴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心裡肯定著急。

  來到莊園,李奇徑直去到後院,忽見到耶律骨欲又一個人站在樹下發呆。

  李奇朝著馬橋打了個手勢,偷偷走了過去,倏然伸出手捂住耶律骨欲的雙眼,奸笑道:「小妞---。」

  這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受驚的耶律骨欲一個後肘,又倏然抓住李奇的一隻手,就是一個過肩摔,整套動作是行雲流水,乾淨利落,遠處觀望的馬橋不禁都鼓起掌來。實在是太帥了。

  砰的一聲。

  李奇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登時塵土飛揚。「oh**!」

  其實這人還在空中的時候,耶律骨欲就已經反應過來,可那時已經為時已晚,驚呼一聲,忙蹲下來關切道:「官人,官人。你怎麼樣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

  雖然她已經來京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在燕京經歷的一切一切,還歷歷在目,已經成為了她的心魔,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輕薄動作十分敏感。

  差點忘了她有突發男性恐懼症。真是自討苦吃呀。李奇在那扭曲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放---放心,我沒事,這---這點小傷對我而言算不了甚麼,不過你先扶我起來再說。」

  耶律骨欲忙扶起李奇。

  平白無故受了這麼重的打擊。不討點便宜回來,我還是商人麼?李奇整個人都在靠在耶律骨欲的嬌軀上,蹭啊蹭啊,在她耳邊淫笑道:「打是親,罵是愛,我深深理解,但是恁地奔放的表白,一次就夠了,多了為夫可就受不了了。」

  耶律骨欲聽得臉紅如血,豐滿的胸脯幾起幾伏,道:「官人,我扶你去屋裡休息。」

  耶律骨欲扶著李奇剛來到後堂,忽聽得一聲疾呼,只見封宜奴疾步走了過來,紅著眼道:「李奇,你---你怎麼呢?是不是皇上責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這就去找蔡大爺說清楚,讓他別為難你了。」

  這傻妞,我什麼都沒說呀!李奇登時感覺哭笑不得。

  耶律骨欲見封宜奴誤會了,正欲解釋,李奇忽然「哎喲」一聲,左手抬起。

  封宜奴聽他這麼一叫,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趕緊過來扶著他,道:「你怎麼呢?」

  這就是默契啊。李奇左手順勢摟住封宜奴那豐滿的嬌軀,左右兩個一等一的大美男人,李師傅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好不快樂。

  耶律骨欲雖知其中緣由,但也只能由他去了,畢竟方才是她將李奇摔的半死不活的。

  「我先扶你坐下。」封宜奴急切道。

  坐下?有你們兩個在,我就這樣站三天三夜也不嫌累呀。李奇忙道:「不能坐,不能坐,嗚嗚,你是不知道,皇上方才叫人---叫人打我屁屁,這一坐下去,不是要我親命嗎,實在是慘無人道啊。」

  「什麼!」封宜奴驚呼一聲,眼淚都掉了出來,道:「傷得重不重,快讓我瞧瞧你的傷?」

  「啊?這---這不太好吧,要不咱們三人回房再慢慢研究。」李奇羞澀道。

  耶律骨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封娘子,官人是騙你的,其實是我方才不注意摔了他一跤。」

  李奇面色一驚,想要阻止,但也為時已晚了,暗叫一聲苦,偷偷瞥了眼封宜奴,只見封宜奴將那雙電眼瞪的圓圓的,怒視著他。他嘿嘿一笑,道:「開---開玩笑嗎。」

  「你這壞人,就知道欺負我,我和你拼了。」封宜奴突然爆發,揚起雙手就朝著李奇揮去。

  靠!李奇立刻撒腿就跑,一邊蹦躂躲閃,一邊說道:「哎喲,哎喲,別打,別打臉呀,雖然我的屁屁沒有遭罪,但是我真是的拼了性命,才從蔡攸手中將你奪了回來,你不能以德報怨呀。」

  封宜奴突然停了下來,怔怔望著李奇,喃喃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奇點點頭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為此還被罰去掃大街了,皇上說你愛跟誰就跟誰,你這下滿意了,終於可以得到我了。」

  封宜奴登時轉怒為喜,啐了一口,紅著臉道:「誰要得到你了,真不要臉。」

  李奇誇張的哇了一聲,道:「你這可不厚道了,你不能用完了人家就甩呀。」

  封宜奴聽得耳根都紅透了,倏然伸出腳在李奇腳背上踩了一腳。

  「哎喲!」李奇猛抽一口冷氣,這神還未緩過來,封宜奴突然又在他臉上快速的親了下,嬌羞道:「方才那是懲罰你欺負我,這是謝謝你的。」

  說著她就低著頭臉帶紅暈地速速朝著門外走去,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別人,脖子都紅透了。

  李奇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大怒,這賞罰未免也不公平了吧,我李奇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忙道:「喂!你去哪裡?」

  「幫你準備掃帚。」

  「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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