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黃蜂尾上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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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春兒走後不久,其餘的賓客也都回去了。

  「真是沒勁。」

  一向好事的洪天九見到張春兒就這麼走了,登時感到索然無趣,他都還沒有出手了,鬱悶的朝著李奇道:「李大哥,咱們也走吧。」

  「你稍等下。」

  李奇起身走到樊少白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附耳小聲道:「樊公子,我一定會全力幫你報這仇的。」

  樊少白雙眼一睜,詫異的望著李奇,在冰天雪地中寒冷的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暖意,隔了半響,才道:「謝謝。」

  其實我這也是在幫自己啊。李奇又拍了他肩膀兩下,笑道:「我先回去了。」說完,他便與洪天九一同下山去了。

  李奇、洪天九等人剛來到山下,見蔡敏德眯著眼站在路旁,似乎在等人。

  「你們先行一步,我有點事。」李奇讓馬橋、洪天九先回去,然後便朝著蔡敏德走去,拱手笑道:「員外,你莫不是在等在下?」

  蔡敏德微微笑道:「李公子,看來我們以前都小看這張娘子了呀。」

  李奇哈哈笑道:「那又如何,還不一樣沒有逃不過員外的法眼麼。」

  蔡敏德笑道:「公子不也看出來了麼。」

  「員外,李大哥,你們在說啥?」洪天九忽然從李奇背後竄了出來,滿臉好奇的瞧著他們倆。他方才瞧見李奇面色詭異,心中十分好奇。便折返回來想瞧個究竟,可是他又聽不懂蔡敏德和李奇打的啞謎。

  李奇還被這小子給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去。」

  洪天九更加不幹了,道:「憑啥?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們就告訴我唄?」

  李奇嘆了口氣,知道若不告訴他,他非得煩自己一整日。便朝著蔡敏德道:「員外,你就教教這小子如何做生意吧。」

  蔡敏德搖搖頭道:「不敢,不敢,蔡某何德何能,豈敢教洪公子做生意,還是李公子告訴他吧。」

  李奇笑著點了下頭,道:「小九,你當真以為張春兒是來祭拜樊老爺子的?」

  洪天九道:「那還有假,你方才沒有瞧見麼。她把自個頭都給磕破了,那得多疼呀。少白都沒她那麼發狠。」

  李奇不屑道:「那只是苦肉計罷了。」

  洪天九興奮道:「莫不是火燒赤壁中所用到的苦肉計?」

  這傢伙倒真是一個三國迷呀。

  李奇笑著點了下頭,又道:「張春兒若真有心來祭拜樊老爺子,根本就不會挑這時候來。」

  蔡敏德稍稍點頭道:「不錯。」

  「為啥?她這時候來有什麼不對麼?」洪天九不解道。

  李奇一笑,道:「倒也不是不對,只是於情不合,你想想看,假如你明知道你的出現會對你恩人的葬禮造成不小的麻煩,甚至可能耽誤你恩人的下葬吉時,那你還會來麼?其實她大可以等我們走了以後再來。」

  洪天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話剛一出口。他又滿臉困惑道:「那她又為何而來呢?」

  蔡敏德笑道:「自然是求一個好名聲。」

  「員外說的不錯。」李奇呵呵笑道:「最近四處都傳言是張春兒氣死樊老爺子的,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倒也無所謂,畢竟只是傳聞而已,但是對於一個商人來說,這可就是致命的了。她如今已經貴為金樓的東主,假如她不為自己消除這些負面聲音的話。那她以後的生意能好麼。你瞧她又哭又跪的,說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話,其實都是在做戲罷了,說白了她就是在為自己解釋。」

  蔡敏德插嘴道:「還有一點。這裡的賓客中不缺乏樊樓的老主顧,也可以說是張春兒的老主顧,她此番行為,其實也是在藉機搶樊樓的客人。」

  李奇拱手笑道:「員外到底是看的更加透切些。」

  「可惡。想不到這婆娘用心如此險惡,樊伯伯都已經去世了,她還要利用借樊伯伯來做文章,真是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下次若讓我再見到她,非得將她扔到汴河裡去不可。」洪天九忿忿不平道。

  李奇忙道:「小九,你可別亂來,你方才沒見她手下多厲害麼。」

  洪天九臉色一變,嘿嘿道:「李大哥,你當我傻麼?我也就是說說罷了。」

  李奇訕訕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著他又呵呵道:「不過人家張娘子還未出嫁,也不能算作婦人,可能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了。」

  洪天九渾身一哆嗦,道:「還是免了,若是黃花大閨女都長成那般摸樣,那我以後再也不敢納妾了。」

  「洪公子言之有理。」蔡敏德哈哈一笑,又朝著洪天九拱手道:「洪公子能否讓蔡某與李公子單獨聊幾句。」

  洪天九已經知道他想知道的,點點頭笑道:「那行,你們說,我先去追胖子他們了。」

  待洪天九走後,李奇伸手道:「員外,咱們邊走邊說。請。」

  「請。」

  蔡敏德稍稍瞥了眼李奇,笑道:「李公子是否已經猜到蔡某想說什麼呢?」

  李奇笑道:「員外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可不會什麼讀心術。」

  蔡敏德知道他沒說實話,倒也不在意,正色道:「李公子,這潘樓可是咱們汴京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別說張春兒了,就算是樊樓想要買下它,光湊這錢,恐怕也得湊上一兩個月。」

  李奇輕哼一聲,道:「這我也知道,張春兒後面定有人在幫她。」

  蔡敏德別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試探道:「我瞧李公子方才似乎已經知曉那人是誰呢?」

  這老狐狸的嗅覺真是太敏感了。李奇稍稍楞了下。隨即搖搖頭笑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還想向員外請教了。」

  蔡敏德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又瞧了眼李奇,暗自思量他這話可信性,雖然張春兒和古達並沒有透露幕後買主的信息,但是他總是覺得李奇方才那句話似乎另有所指。而且李奇所表露出來的淡定、從容又讓他拿不定注意,到底是該選邊站,還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一番思量後,他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李奇微微瞥了眼蔡敏德。暗道,一定得想法子穩住這隻老狐狸,若是他和張春兒聯手,那情況可真就不妙了。

  ......

  李奇與蔡敏德行到城內便分開了,他先是去了一趟西城酒吧,吩咐了陳阿南幾句,才回到了醉仙居。

  剛一來大廳,小玉就趕緊迎了過來,小聲道:「李大哥。大官人來了。」

  「啊?皇---!」

  李奇微微一怔,道:「來了多久了?」

  「恐怕有一個多時辰了。」

  李奇點點頭道:「嗯。我先上去了。」

  來到天上人間包廂,李奇瞧見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宋徽宗、趙楷、梁師成、白時中、王仲凌、高俅、左伯清,另外還有那個令李奇頭疼不已的張擇端。

  哇!這麼多人,黑社會聚會呀。

  李奇楞了片刻,才向諸位大佬行禮。

  宋徽宗微笑道:「李奇,聽說你去參加樊翁的葬禮呢?」

  「是。」

  「可否順利?」

  「蒙大官人記掛,一切都還順利。」

  「那就好。」宋徽宗稍稍點頭,道:「樊翁雖為一介商人。但是他的才情卻不弱與他人,而且見識不凡,我原本也想去送他最後一程,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沒有去。」

  才情?樊正這輩子做的最聰明的事,恐怕就是給你和李師師提供了一個偷情場所吧。李奇微微笑道:「大官人愛民如子,實乃百姓之福啊。」

  這記馬屁宋徽宗很受用。哈哈一笑,投桃報李道:「不過你也不差,只是行事風格與樊翁截然相反,樊翁做事穩重。讓人放心。而你卻好走偏鋒,善於取巧,雖然屢屢給人帶來驚喜,但也總是讓人提心弔膽。」

  李奇嘿嘿道:「大官人慧眼如炬,字字珠璣,李奇對大官人的欽佩猶如滔滔---。」

  「且住。」

  宋徽宗趕緊一抬手,道:「我還忘了說一樣,就你這嘴呀,放眼整個大宋恐怕無一人能及。」

  眾人聽罷,齊聲道:「大官人聖明。」

  真是默契十足。

  操!聖明個毛。方才誇我的時候,你們怎地又不出聲了。李奇饒是臉皮再厚,面對群嘲,清秀的臉龐不免還是透出一絲紅暈來。

  宋徽宗哈哈笑了一會,忽然道:「對了,你幫我們做的蹴鞠服,都太過於單薄了,如今天這麼冷,你叫我們如何穿?」

  高俅也是頻頻點頭。

  這麼冷的天,你們還踢個毛的球啊。李奇心中很是無語,道:「大官人請放心,我已經在叫人趕製適合冬天穿的蹴鞠服了。」

  宋徽宗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佯怒道:「還有,我好心送你一位好徒弟,可是你這師父卻玩忽職守,陽奉陰違。昨日我見正道跟你學了這麼久,便想讓他幫我畫一幅肖像,結果他告訴我,你只教了他如何畫雞蛋,此事你又作何解釋?」

  白時中也是惱怒的瞪了李奇一眼,他和張擇端的關係可是非常不錯,見自己的未來女婿如此對待他的好友,心裡很是不爽。

  暴汗!這還要解釋?傻子都看得出我沒空呀。李奇瞥了眼張擇端,見其羞愧的低下頭,心知他並非想打小報告,忽然心念一動,若是把張擇端請到我學院來,倒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忙道:「大官人,這的確是我的不是,不過我這段日子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身來,不過大官人請放心,待四國宴結束後,我保證一定將素描畫傾囊相授,而且我也已經為張大學士制定好了一份緊湊的課程。」

  張擇端大喜,忙起身作揖道:「那就勞煩官燕使了。」

  李奇忙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

  宋徽宗微微瞪了張擇端一眼,又長嘆一聲,他今日本來想為張擇端討回個公道,沒想到李奇就一句話把張擇端給弄得服服帖帖,真是怒其不爭啊,也懶得再說,轉移話題道:「既然你方才說到四國宴,那好,想必伯清已經把金國御廚的事情告訴你了,上次伯清就是敗在這人手上,我放心不下,今日才過來瞧瞧你準備的怎麼樣,你可別告訴我你如今連一道菜都沒有準備好。」

  暴汗!原來這傢伙是來搞突然襲擊的。李奇心裡鬱悶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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