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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老爺被佑禧侄兒喚一聲三叔,可佑禧侄兒身上有功名。老爺那兒也得給這一個侄兒陪笑臉,就怕哪一朝佑禧侄兒考中黃榜,一朝登天子堂。”賈氏說話,這說得太現實。朱家二房如今出兩個秀才。二房人才濟濟,三房自然不敢開罪。只有陪笑的份兒。

  杜綿綿聽著嫂嫂這般講。她挺無語的。

  乾元三十六年,春過,夏來。

  入夏後,天熱的很。

  這一年的夏,京都不太平靜。乾元帝病了。皇帝重病,朝廷上自然不安生起來。好在皇帝早早冊立儲君。皇太孫這一位儲君在,又有乾元帝的發話,儲君監國。

  明面上自然無風波,可暗地裡有些人家就是在準備。那是想著投靠皇太孫,那是做一做將來新君的好臣子。

  奈何皇太孫是孝名滿天下,在乾元帝病了後,一直是在泰和宮侍疾。

  乾元帝這一病,又是鬧騰一月余。

  等著乾元三十六的秋。朝廷三年一次的恩科照舊。這一年,朱家的朱佑禧、朱銘一對叔侄一起參加的秋闈。

  等著桂榜一出來,朱銘這一個做侄兒的挺幸運的掛在榜尾。那是中得舉人。朱佑禧這一位做叔父的卻是落榜了。

  對於朱家而言,出一個舉人是大喜事。

  朱佑禧倒是一個看得開的人,他是親近給侄兒賀喜。這讓嫂嫂朱佑礽的媳婦是鬆一口氣,看來小叔子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

  於是朱家又給親戚們送請貼。朱佑礽媳婦覺得自己熬出頭,十三歲的兒子考中舉人。前途簡直無量。畢竟十三歲的舉人,後頭再努力一把那就是能考中進士。

  進士,就是能做官。讓朱家再回官宦之家。

  乾元三十六年,秋。

  在參加完朱家二房的舉人慶功宴後。第三日,杜綿綿接到朱家的消息。是朱家小廝親自來報的信兒。

  當天,司徒弘光一從衙門歸來,杜綿綿就把朱家的消息是告知給丈夫。司徒弘光一聽後,愣在當場。

  “何至如此?”司徒弘光想不通。

  杜綿綿也覺得想不通。明明朱家二房的侄兒朱銘考中舉人,這是多歡喜的事情。如今就是朱佑禧突然就去大相國寺出家了。

  要知道朱佑禧身上可有秀才功名。這一鬧出家的事情來,還是把事情鬧成後,再是告知家人。這簡直就在朱家鬧出一個晴天霹靂。

  “不成,我得去勸一勸。”司徒弘光要去勸一回。杜綿綿當然不會阻止。

  只是杜綿綿心頭在想著,朱佑禧這一回去當和尚,這是他本人的想法,還是被人蠱惑了?又或者不會就因為今朝秋闈沒中舉,這侄兒中了舉,這是想不通?

  一時間想差了。

  杜綿綿覺得自己可能用俗人的眼光看人,她俗氣了。

  司徒弘光次日差小廝去衙門請了假。他本人去朱家了解情況後,就去大相國寺找侄兒朱佑禧。

  朱家的氣氛不太好。

  本來中舉後,朱銘就一直想備來年的春闈。雖然朱銘也覺得沒甚把握。可他想一試,好歹提前感受一下春闈的氣氛。這一回就是試一試,三年後,才是朱銘真正下場的一試。

  哪料想親叔父給鬧一個大新聞。讓朱銘一時間心態有一點失衡。他都無心備考。這讓朱佑礽的媳婦那叫一個生氣,氣的差點一佛升天。

  司徒弘光到朱家,杜綿綿陪著來的。夫妻二人一來,瞧見的就是侄兒朱銘沒緩過氣來。侄兒媳婦朱佑礽的女眷那是抹眼淚,抹的叫一個傷心。

  至於朱蘭姿、朱佑祿姐弟,那是安靜如鵪鶉,都不再多話的。人也是木訥的,一幅被驚嚇一回的模樣。

  瞧著朱家二房這等情況,司徒弘光除著安慰一下晚輩。他也沒有旁的法子。杜綿綿在旁邊全是找補著好話。

  總之朱家二房這兒,杜綿綿就瞧著一個淒涼的背景音。

  “嬸娘,您說說,五弟如何這般做。這不是讓咱家惹來非議。五弟心頭苦,可是覺得咱家中誰又對不起他嗎?”朱佑礽媳婦哭得傷心,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又紅又腫。

  “侄兒媳婦,你莫哭。這事情裡頭一定有誤會。你為朱家養育出銘哥兒這般的少年英才,祖宗們弟下有知,必要誇你這一位賢婦賢母。”杜綿綿趕緊寬慰哭成淚人兒的朱佑礽媳婦。

  “我心頭苦啊。嬸娘。”朱佑礽媳婦哭得更加傷心了。杜綿綿越安慰,這一位情緒越是充沛。

  在朱家二房待的那些時間裡,杜綿綿全在安慰人。

  最後杜綿綿與丈夫司徒弘光離開時,二人簡直有一種逃離的感覺。還是狼狽的很。

  在司徒家的馬車上。

  司徒弘光是說道:“佑禧侄兒,這錯了,大錯特錯。”

  “錯了也不要緊,只要改過就好。只是就怕佑禧侄兒那裡已經一條道走到黑,這是沒迴轉之意。”杜綿綿對丈夫說道。

  “也不知道佑禧侄兒的心結在哪?”司徒弘光與侄兒朱佑禧相處的時間不多。他是不知道這一位侄兒的真性情。

  “你是長輩,且先勸一勸。以觀後效。”杜綿綿只能給一個安慰的話。

  當天,司徒弘光就去大相國寺,至於杜綿綿就沒去,她歸家。她還得料理一下司徒家的家務事兒。里里外外的杜綿綿也有得忙碌。主要是杜綿綿得算一算自家開源節流下來,一年又省下多少銀錢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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