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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時思索片刻,對著鏡頭回答:“有個小姑娘,喜歡看話劇。”

  【是葉導吧是吧是吧是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因為她選擇的這個嗎!】

  “哦?小姑娘?”葉霧馬上響起警鈴,上揚的尾音表示她也有點好奇。

  【方知時!危!】

  【臥槽刺激!】

  方知時的目光在葉霧身上停留片刻:“不過這麼一看,我的小姑娘好像已經忘記她愛看話劇了。”

  【這個眼神我受不了了】

  【民政局自己過來吧!!!!!】

  【小姑娘原來是她!?】

  “你......”

  她是他口中的“小姑娘”?話劇?

  說到話劇,她確實有那麼一點印象。

  之前在關愛中心,看過話劇的。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她看過話劇?

  想到這是在錄視頻,葉霧收起自己的疑惑,問下一個問題:

  “方先生您好,請問您怎麼認識葉導的?”

  “這個事兒我來說吧,”葉霧念完問題接著說:“我們倆都挺喜歡看書的,機緣巧合進了同一個讀書會的群,從那個群里認識的。後來我去b市參加一個頒獎儀式,正好那天去b市的一家書店拿書,就在那碰到了他,這算是......最初的相遇了吧。

  “喔!還有,”葉霧看了眼方知時,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那個書店就是《山外山中來》拍攝的場地。”

  【這麼巧!】

  【我的天啊】

  【你們也太有緣了吧】

  “我來補充吧。”

  方知時看向鏡頭:“我們倆為《山外山中來》拍了一組宣傳片,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

  【有有有!】

  【就是葉導手裡捧著梔子花那個嗎!】

  【真的好美啊】

  “那就是我們相遇的場景。”

  【臥槽好浪漫......】

  【殺了我為二位助興吧!】

  “那天我看到她抱著一束梔子花,她站在那片陽光里回頭看我。其實那束花就是我送她的,慶祝她獲獎。”

  彈幕又瘋了。

  這是什麼緣分啊!

  “還有。”

  “拍這組宣傳照那天,我向她求婚了。”

  方知時拉過她的手,鏡頭剛剛好可以拍到葉霧手上的戒指。他有點愉悅,有點得意,將她視若珍寶:“她答應我了。”

  彈幕已經不太會說人話了,出現了一些人類返祖現象,如果彈幕可以錄製聲音,那麼播放出來會是一片吶喊聲。

  他們太甜了!

  “好了好了,”葉霧的臉頰微紅,耳根也爬上了紅色:“下一個問題了。”

  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握著她的。

  “用一段書里的話形容你們的初次相遇。”

  “初次相遇。”方知時思索,該說哪一次“初次相遇”。想了想,他說:

  “三島由紀夫《潮騷》里有一段話:

  ’他倆就像森林中偶然相遇的同類動物,各自都滿懷著警惕和好奇,面面相覷,兀立不前。’

  我覺得這是我們的初遇。”

  無論是在關愛中心,他父母牽著他的手走進那個對他而言陌生的場所的路上,他和正在吹泡泡的她擱著泡泡對視的時候,還是在書店,她抱著花回頭看他的時候。

  這段話中的比喻再恰當不過了。

  他們本是兩條不同空間的直線,可在某一天,他們所處的不同空間慢慢靠近,就如此產生了交集。

  是因緣際會,也是千載難逢。

  葉霧腦海里是這段描寫所描繪的場面。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還挺有意思的,有兩小問。第一個:

  你是怎麼告白的?”

  “那天她生日,我和我師弟把她’騙’到劇院。其實那天劇院沒有演出,我也不確定她會不會來,在後台等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都快要緊張死了,”方知時坦白道:“我當時都想好了,她如果不來,我就另行計劃。如果她來,我一定要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可是等她來了,我發現我準備的什麼好聽的話都忘記了,說話的時候也很緊張,心裡想的是萬一她不答應我怎麼辦?又忘記自己給自己鼓勵的時候說這次不行就下次,一輩子還很長。”

  他眼神忽然一亮:“但是她答應我了,真的是她和我在一起了。”

  葉霧並不知道那天方知時的心路歷程原來是這樣的,有這麼多的想法,她只聽出來,那天他的聲音和氣流不如平時平穩,似乎有點緊張。

  真是可愛的他啊。

  看向他的時候,她滿眼都是喜歡。

  【這就是愛情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神仙愛情!】

  “第二個小問:

  如果第一次表白失敗,有沒有什麼備選方案?”

  “有。”方知時點點頭:“想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在我家的露台上無意間和她提起,顯得不那麼刻意,說點什麼。”

  “說點什麼?”

  “想和你說:你可以把和我在一起作為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問完這句話,葉霧會心一笑。不知不覺,她正在向方知時改變,她也越來越會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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