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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啟嵐看了洛曉柔一眼，幫她掖了下被角，便離開了。
出去之後，嚴啟嵐就跟宮女吩咐了早膳的事情。
“晚些再送，讓皇后多休息一會，先備好熱水，皇后起來後會沐浴。”嚴啟嵐吩咐道。
“是，皇上。”
嚴啟嵐回想起來，似乎平時也沒見著洛曉柔怎麼進補，他把人折騰得不輕，估計應該要補補身子。
於是，嚴啟嵐又跟太監總管吩咐道：“記得給皇后送些調養身體的湯藥來。”
“是，皇上。”太監總管點頭道。
白側妃和侍妾，至今都沒得到過嚴啟嵐的恩寵，平日裡更是連想都想不起這號人物，而他唯獨在洛曉柔這邊過了夜。
不僅如此，嚴啟嵐還為了洛曉柔，故意跟太后賭氣。
這一切都可以證明，嚴啟嵐對洛曉柔是不一樣的，哪怕太監總管在宮裡待的時間夠長，知道的事情夠多，此時也得承認，洛曉柔算是熬出頭了。
瞧著嚴啟嵐臉色不錯，想必昨晚定是非常和諧，太監總管當即便拍起了馬屁。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太監總管說道。
“何喜?”嚴啟嵐問道，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太監總管立刻回答道：“依奴才看，皇上就快有嫡子了，咱大炎馬上就要有第一位皇子了，此乃咱大炎第一等的喜事啊!”
嚴啟嵐：“……”
馬屁精，不過……嚴啟嵐嘴角微微翹起，這還真是拍到點上了，反正他聽著是挺高興的。
去早朝的這一路上，嚴啟嵐的好心情都持續著，甚至當他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包括想起見到了季小花的時候，他依然沒有覺得沮喪，還是非常開心。
畢竟，回想著自己昨日見到季小花的模樣，她看起來過得似乎還不錯。
一個人過得好與壞，是無法掩飾的，哪怕表情可以偽裝，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精氣神，卻是裝不來的。
既然季小花過得很好，那麼嚴啟嵐就衷心的替她感到開心，自己的執念似乎也沒那麼強烈了。
只要季小花過得好，又何必在乎給她幸福的人是誰呢?
雖然他沒能跟季小花在一起，的確是一樁憾事，但徐源可以給季小花幸福，也不失為遺憾中的一種美滿。
再說了，嚴啟嵐現在也有了洛曉柔，越是相處下來，嚴啟嵐越是發現，其實洛曉柔也是一個值得他去好好深愛、認真對待的女人。
第410章 那個徐源現在可神氣了
所以，這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是時候，要把自己過去那些感情都整理好了。
這樣想著，嚴啟嵐整個人都覺得身心愉悅，他是個很清醒的人，一旦想通了，就會很堅決的去執行，更何況他身為一國之君，還有很多責任是他必須要肩負起來，總是沉浸於男女之情中，於他而言也不合適。
只是——嚴啟嵐腦子裡，突然閃過昨日的一些畫面。
因為太后昨日意有所指，反覆將宴會的話題往年輕的姑娘身上引，所以那些貴婦人們，自然是要配合的，而那時徐夫人所說的幾句話，嚴啟嵐也有注意到。
儘管徐夫人表現出一副對兒媳婦很好，很在乎兒媳婦的模樣，但就像是一個人的精氣神，是藏不住的那樣，一個人的動機，也是很難掩飾的。
至少，在嚴啟嵐這邊，徐夫人的動機，掩飾得不算完美。
他想到徐夫人說的那幾句話，總覺得很奇怪，無處不透露著一種陰陽怪氣的調調，再稍加聯想，嚴啟嵐知道徐源是徐家庶子，因此不難發現其中有問題。
於是，嚴啟嵐立刻詢問身邊的太監總管。
“昨日宴會上那個徐夫人，就是季小花的婆婆，她是怎麼回事?”嚴啟嵐開門見山的問道。
既然心裡放下了，嚴啟嵐也就不會再避諱，直接問便是。
太監總管心裡咯噔一聲，他很早就知道，皇上對季小花曾經情根深種，只是皇上這畢竟才從皇后的床上下來，剛才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眼下居然就關心起了季小花，這帝王之心還真是難以琢磨。
“回陛下，這徐夫人，怕是對季小花頗為不滿。”太監總管說道。
他想了想，帝王之心究竟是何用意，還輪不到他來過多解讀，既然皇上都指名道姓的問了，他便把自己所知全都如實相告就是，反正皇上真想要知道一件事，即便他有心隱瞞，皇上也可從別處知道。
那時候，他可就在皇上面前討不著好處了。
所以，眼下這種狀況，還是說實話最好。
“奴才認為，徐源現在畢竟還只是個五品官員，而徐老爺是從四品，加之徐源又是庶出，這徐夫人作為嫡母，想必也不會怎麼看得順眼季小花，昨日當著那麼多夫人的面，這徐夫人故意提起季小花的出身，應該也不是出於保護的心態，而是——”
太監總管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了。
以嚴啟嵐的聰明，又如何會想不明白，看不透徹呢?
嚴啟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並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他的表情明顯變得嚴肅了許多。
早朝的時候，徐源也站在大殿之上，看著他，嚴啟嵐難免會想到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