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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點傷你都能幫我處理了。”俞九西看著自己本來淤血現在紅腫起來的指骨,無所謂的笑了笑:“何必來醫院。”

  說話的時候牽動到唇角的傷口,男人皺了皺眉。

  “我不幫你處理。”陸鹿的聲音卻格外的冷:“去找醫生。”

  俞九西怔了下,試探地問:“生氣了?”

  廢話。

  陸鹿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他:“為什麼要打架?許先生都說了你打架很菜。”

  俞九西:“……他胡說的,我沒有很菜。”

  他還是比較介意‘菜’這個字的。

  “鄭囂是不是找你麻煩了?”陸鹿咬著唇,白皙的眼眶都憋紅了一圈:“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會被她連累的很徹底!

  “不是啊。”俞九西沉默兩秒,輕笑:“是我找他麻煩。”

  陸鹿一怔,困惑的看著他。

  “是我主動約他出來,和他說了幾句話。”俞九西緩緩道:“他就忍不住動手了,呵,年輕氣盛的混蛋玩意兒。”

  鄭囂那點段位,實在是禁不住自己的撩撥——反應很輕易的激烈起來,正中他下懷了。

  陸鹿忍不住問:“你和他說了什麼?”

  雖然鄭囂那個狗脾氣,也許俞九西不用說什麼他都會忍不住動手打人,但她還是好奇他說了什麼。

  俞九西不語,思緒卻回到了今天更早一些的時候。

  他主動約鄭囂出來,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的。

  他是陸鹿的丈夫,而作為一個丈夫,只要血還是熱的,就不可能對自己妻子被欺負的那些過往無動於衷。

  只是,鄭囂卻比他更沉不住氣。

  自己主動約見,他近乎是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地點,在停車場就對他動起手來了。

  比他小兩歲的青年眼眸血紅,幾乎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身上:“去你媽的!你憑什麼娶陸鹿?她是我的!”

  說實話,俞九西打架水平確實是一般,但怒到極致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也是能頃刻間將人掀翻的。

  尤其鄭囂不僅僅是一個混蛋,更是□□未遂的犯人。

  面對俞九西狂風暴雨般的還手和質問,鄭囂有些病態的大笑著:“你原來是因為這個發火,找我麻煩?那你可太晚了點了。”

  “你想要一個清純如白紙的妻子麼?那你幹嘛要陸鹿啊?”

  “她和我,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過了。”

  鄭囂狠狠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冷笑著盯著俞九西:“俞先生,你不介意麼?你妻子有我這麼個陰魂不散的前男友。”

  “前男友?你太看得起自己。”俞九西嗤笑:“□□犯還差不多。”

  鄭囂臉上強裝出來的笑意一僵。

  “另外,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介意,二十一世紀了,你以為誰都是那種老舊思想?”俞九西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晰:“我不在乎我女人的過去,她怎麼樣我都喜歡,只有大腦被裹腳布纏住了的男人才會在意這一點。”

  “更枉論,她是被你強迫還拼命保護了自己的存在,你現在口口聲聲的侮辱她揭傷疤,你以為你很愛她?”

  “鄭囂,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只懂得強迫她的變態。”

  所以,陸鹿永遠不會睜眼瞧他一眼。

  而自己只有心疼她。

  心疼她的過去,並且敬佩她有在泥潭裡爬出來的勇氣。

  但這些曲折的過程俞九西並沒有對陸鹿說,在女孩兒殷切的注視下,他笑了笑,只告訴她自己對鄭囂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和他說,別再纏著我老婆,否則……”

  “我弄死他。”

  他打架不是很在行,但是惹急了玩陰的,鄭囂那腦殘怎麼可能是對手呢?

  一瞬間,陸鹿心裡地動山搖,就…好像地震了起來。

  長時間賴以為生的‘堅強自立’在另一個人毫無底線的關心呵護之下,就像咯吱咯吱搖曳的蒼老樹木,那根弦都快要斷了。

  “你,”她怔怔的看著俞九西,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會…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相信我,不會有麻煩的。”俞九西把她拉到自己近在咫尺的身前,抬起修長的手指擦了擦陸鹿眼角的水痕:“別哭。”

  陸鹿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不覺她已經開始流淚。

  俞九西的溫柔像一座溫柔的大山,她惶恐是因為無以為報,所以只能哽咽著對他說實話:“你別對我太好了。”

  她是個理智的人,知道超越極限的好是她報答不了的。

  俞九西輕笑了一聲,心想她怎麼總是說傻話。

  她是他的妻子,不對她好,難不成他要對別人好去?只是……

  “陸鹿,答應我一件事。”俞九西抬起她的下巴,嚴肅道:“別再繼續吃藥了。”

  是藥三分毒,但凡長期服用都是有危害的。

  陸鹿身子一僵,困惑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吃藥?”

  其實她一直覺得服用精神方面的藥物是件挺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不願意被人當作精神有問題,所以誰都沒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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