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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宇堂一愣。他都把痛苦面具給戴好了,做好了這是個很酸很難喝的東西的心理準備,哪想到只喝了一口,就嘗到酸酸甜甜,還很香的味道。
“怎麼樣?”沈歡喜笑著問。
“好喝,真的很好喝,酸酸甜甜的,還有一股很好聞的果香,我以前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蕭宇堂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啊?”其餘三個孩子看著自己哥哥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們看著我幹啥呀?喝呀,真的很好喝的。”
“是挺好喝的。”蕭山河也端過一杯果汁,抿了一口後說道。
見到倆人都這麼說,其餘人也是信了,張桂芬和另外的三個孩子也端過一杯沙棘汁,每個人都抿了一口。
“哎喲,還真是挺好喝的呢。”
“為什麼這麼好喝呢?剛才我和弟弟妹妹還有哥哥都吃過的,吃個果子酸酸的。”長安一臉的不解 。
“因為我加了白砂糖呀,加了很多白砂糖就很好喝了。”沈歡喜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媽媽太聰明了!”長寧很崇拜。
“你們喜歡喝的話就多喝點,這個東西很有營養,喝了對身體好,能提升免疫力的,還能健脾開胃,功效多得很呢。”
“喲,這東西這麼神奇啊,那我有空可要多去摘一些果子回來就做成這種果汁給孩子們喝去。”張桂芬聽完沈歡喜的話後說道 。
沈歡喜點點頭沒多說什麼了,如果張桂芬有空去摘就讓她去摘。
大西北老百姓的飲食結構主要是牛羊肉和麵食,蔬菜和南方比是要少一些,她還怕孩子們會缺乏維生素,沙棘果是能補充維生素的一個很好的食材。
吃了鍋盔,今天晚上就不用吃飯了,沈歡喜到書房去算這陣子花錢的帳。
她又想到趙明月和她說的話。
趙明月不希望她輕易拿自己的血汗錢出來給蕭山河治病,一來她是害怕蕭山河和馮生輝是一樣的人,怕沈歡喜不值得。
二來她是害怕那拿出這筆錢了之後,會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繼而影響她和長安長寧的生活。
沈歡喜知道趙明月是好意,但是這些事情她自己一點都不擔心。
上輩子她掙了很多很多的錢,到最後那些錢對她來講就是一個數字,因為她根本花不了那麼多。
如果這輩子她依舊能掙很多的錢,哪怕拿出一部分來給蕭山河治病,也完全影響不到她和長安長寧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和蕭山河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不過是一些她自己花都花不完的錢罷了,拿出來給蕭山河這樣一個在祖國鐵路運輸史上做出重大貢獻的人,也當她是為祖國做貢獻了。
上輩子她是從84年,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明年開始暴富的,那時候她做的是原煤加工,雲北市以及雲北市周邊煤炭資源很豐富,也因此催生出了大批的煤老闆以及靠煤炭發家的人,沈歡喜就是其中一個。
這輩子沈歡喜不打算再做原煤加工了,太累,沒有時間陪伴長安長寧,得不償失。
那好歹也是重生回來的,知道那麼多的信息,想要掙錢,何必要用一種需要犧牲陪伴家人的時間的方式呢?
周末的時候,沈歡喜拿著她上次囤的中國工會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特種票,到漢林街那邊去擺攤賣。
人來人往,經過她攤子的人倒是挺多,那這次賣出去的沒有多少,聽之下才知道,現在買賣郵票的都是在郵政局旁邊的那條新興街,於是沈歡喜就背著她的郵票,騎著自行車跑到新興街那邊去。
到了新興街,才看到有不少人在那邊擺攤賣郵票,有很多都是她去郵政局排隊買郵票的時候見過的熟悉面孔。
果然,集郵風形成市場是必然的事情,新興街這邊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郵票攤子,沈歡喜稍稍數了數,起碼也有二三十個攤了,看來在雲北市,郵票市場已經小有規模了。
沈歡喜把她的攤子擺好,旁邊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男青年就跟她打招呼。
“姑娘,你還記得我吧,有一次在郵政局門口,我跟你買郵票來著,我給你買的是幾十張西廂記的,今天還賣出去不少呢,你可真是賣早了,就你賣給我的那西廂記的佳期票,你是一塊錢賣給我的吧?我三塊錢賣出去了呢。”
男青年說完,又有幾個人認出沈歡喜來了,和上回在郵政局門口似的,大家都說沈歡喜是沉不住氣。
沈歡喜笑笑,沒有說什麼。
她擺好了,沒多久就有人過來問價了。
“姑娘,你這個攤子怎麼只有一種郵票啊?你的郵票怎麼賣呢?”
“四角錢一張。”
“哎喲!”沈歡喜說了價格,那個來問價的人還沒說什麼,旁邊的男青年倒是喊了起來,沈歡喜覺得莫名其妙的。
她沒搭理那男青年,那買郵票的人只跟她要了一張,付完錢就走了。
等那買郵票人走遠了之後,男青年才走到沈歡喜身邊來。
“姑娘,你是不懂價格啊,這個中國工會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的特種票已經絕版了,以後再也買不到了,我們現在都賣一塊錢一張,你怎麼只賣四角呢,你這不是拉低郵票的價格嗎?你讓我們還怎麼賣出高價呢?”男青年很不滿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