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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可是十分關心自己,可一位帝王居然吃午食撐到,還當著毓華縣主的面說,景隆帝覺得多少有些丟面降低威嚴,便嘴硬道:“不用,朕剛好吃飽。”
祁曄可不想皇兄先撐著後又氣到傷到身體,吩咐田順去取消食茶來,“飯後無事,臣弟陪皇兄下一盤?”
景隆帝確實需要消食茶,便點點頭,“好。”
不過,他看一眼毓華縣主,這姑娘怎麼還不去後宮,怎麼還那麼牢穩地坐在自己這裡,便道:“毓華縣主不去後宮?”等著她走了,自己一定好好跟胞弟說說,他太寵著她了!
可陶灼覺著,自己要是這會兒去了後宮,怕是忍不住在皇后那露出異樣,還不如在這裡看等下這渣皇帝的反應,便搖搖頭,“先不過去,娘娘和福安應該在午休,我過去便打擾她們了。”
祁曄知道她的小算盤,拉著她坐在一旁,“灼灼看看我跟皇兄下棋,看誰更棋高一著。”
景隆帝見狀,只能作罷,大刀闊斧地坐在那裡,只這動作就可見皇帝威嚴霸氣,只是叫陶灼想到他那亂攤子也不少的後宮,忍不住悄悄撇了下嘴,大豬蹄子!
喝著消食茶,跟胞弟下著棋,毓華縣主在一旁倒也老實觀棋不語,景隆帝很快就心情愉悅起來,概因他馬上就要贏了,等再走兩子後,他哈哈大笑,“朕贏了!”
祁曄手中拿著的棋子放回棋盒,“是皇兄棋高一著,臣弟輸了!”
景隆帝拍拍祁曄肩膀,“你也不錯,這棋藝比原先還高了,有進步!”
祁曄拍拍手,“行了,這棋下多了也傷腦,撤下去,臣弟與皇兄說說話吧。”
景隆帝也沒有很大的棋癮,方才一邊下棋一邊消食,現在胃裡舒服了,神色也帶了兩分疏懶。
“讓其他人先下去吧,”祁曄看著撤了棋盤下去,殿內還有伺候的小內侍,如此說道。
陶灼知道,這就是要進入正題了,忙正襟坐好。
景隆帝看他一眼,便揮手讓人下去,想到飯前見他們兩人,心中便有了些預感。
“皇兄,今日臣弟發現了一樁事,”祁曄直奔正題,把張銘舉調戲陶寶瓊,話語中露出不尋常處讓他們起意,繼而帶到自己別莊審問一事講出,當然陶寶瓊舉刀子嚇唬張銘舉那一段自然被他換了種說辭。
最後講出張銘舉招供的話語時,景隆帝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起沉成黑墨。
祁曄最後道:“臣弟覺著此事應該不是張銘舉胡說,皇兄最好趕緊派人去查,且太子那裡也要開始提防起來。”
陶灼一直沒有說話,只悄咪咪看景隆帝反應。
見他這般氣憤,覺著活該,只是就怕蘇賢妃已經讓人動手,便接著道:“就是不知道蘇賢妃有沒有讓人對太子下手,若是……”
她沒說完,可景隆帝自然知道意思,臉色更加鐵青,“她敢!”
陶灼心道,她敢的很,顯然已經不知道謀劃多久了,就算應該還不到時機對太子下手,但都是他納的好妃嬪!
但為防萬一,景隆帝還是趕緊暗中派人去東宮那邊盯著。
到底張銘舉這邊所知不多,未免打草驚蛇,景隆帝還不能現在就抓人,讓人把張銘舉從晉王別莊挪到一個機密地牢,又去嚴查張賀立與左桑。
說到左桑,晉王都忍不住感慨,“臣弟本以為左桑是個過於耿直的官吏,且與張賀立一直正見不和,不想兩人居然私下裡這般交好,還極有可能同被蘇賢妃收買做事。”
他倒還未往深處想,可作為帝王的景隆帝卻已經想到了,左桑多次推崇晉王,踩低太子,可見他們就是故意所為,利用兩人政見不和在朝堂上故意挑撥晉王與太子關係,委實險惡!
其心可誅!
太子與晉王同是景隆帝疼愛教導長大的孩子,他也有意日後晉王可扶持太子,兩人相輔相成,他們也沒有負自己所望,都成長的極為優秀,且關係親厚,因此景隆帝才越發痛恨想要離間挑撥兩人關係的行徑。
“皇兄,需要先告訴皇嫂嗎?”
既然這事牽扯到了後宮,按理景隆帝該先通知皇后,可他第一個念頭便是,這蘇賢妃是自己妃嬪,且是皇后閨友,不知皇后能不能接受?而且,他與皇后本就因後宮妃嬪事鬧僵,皇后對他冷心,再出一個蘇賢妃之事,景隆帝覺著自己與皇后的關係怕是要更冷離。
景隆帝覺著事情越發棘手,真讓人頭疼,“先不與你皇嫂說,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再說。不過,你皇嫂那裡也得提防起來,”這就得找個由頭了,把後宮把控起來。
看著忍不住捏了額頭的景隆帝,陶灼覺著他該,誰讓他納那麼多妃嬪,來者不拒了!
其實,陶灼還不是很清楚當年蘇賢妃是怎麼入宮為妃嬪,畢竟她與皇后是好友,當時皇后應該還沒有對景隆帝冷心吧,怎麼會由著自己閨友入宮還十幾年一直關係親近不變呢?
她覺得等會兒得問問祁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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