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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隆帝下意識地去接人,可隨即而來的便是耳邊皇后痛苦的聲音和她的女官驚叫聲,回頭一看,女官正捧著皇后的手,上面血跡崩濺。

  血跡崩的景隆帝都要看不清孟皇后原本的手背,可這當頭,那孟輕語居然在他愣神功夫摟住自己脖頸,腳也盤了上來,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血,聖上,血,輕語怕,怕血,血……”

  低語幾聲,竟還暈了過去,可手腳依然沒有鬆開。

  景隆帝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把攀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撕開,可一下竟未拽下來,眼看著皇后疼的痛苦模樣,他大怒,再次用力將孟輕語扯下來推開,任由她倒在地上。

  然後抱起皇后就喊太醫過來。

  景隆帝當時都沒看清皇后是怎麼受傷,直到太醫拎著藥箱衝過來,止住血,皇后疼的汗水淋漓,他才去找傷皇后的利器,“這到底是什麼劃傷的?去把那孟什麼給朕提過來。”

  孟皇后身邊的賀女官,便是方才隨行的那位,憤怒地回道:“聖上,微臣看到了,是那孟輕語頭上戴的簪子掉落時,劃到了娘娘的手背。”

  這一下便劃了很長的一道口子,幾乎橫了一個手背。

  賀女官方才就已經讓小宮女把那簪子撿了回來,此時呈上來,“聖上請看,這簪子不知為何做的這裡如此鋒利,且重量極沉,”若不然也不會在下落時將皇后的手背劃出那麼長的口子。

  景隆帝怕擾到孟皇后,讓人看護皇后,回了自己御營審問,那孟輕語還在昏迷,他便讓太醫將人扎醒。

  孟輕語醒來還自己怕的不行,“血,有血,害怕,聖上……”企圖博取景隆帝的憐惜。

  可景隆帝現在一心在孟皇后身上,見此反而更加生氣,“你這簪子怎麼回事?為何如此鋒利,且如此沉重,現下劃傷了皇后的手背……”

  “聖上,求聖上饒了小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孟市舶使聞聽後嚇得趕緊來御營外請罪,很快景隆帝召了進來。

  陶灼和祁曄便是這時候到的。

  祁曄聽完後,當時倒沒說什麼,但陶灼去了孟皇后那裡,看到那傷口,又聽完賀女官講述後,氣的真想罵景隆帝一句,接什麼接,就讓那孟輕語直接摔地上得了,看弄得皇后娘娘手被劃了這麼長口子。

  她覺著景隆帝真得跟曄哥學學,看見女子倒過來,十有八九不是絆倒而是想故意摔人懷裡。

  福安公主和太子都在皇后這裡,看陶灼氣憤樣子,孟皇后笑了下,“好了,別生氣了,這都是外傷,過些時間就好了。”也許是她有些倒霉,手正好被那簪子划過。

  御營中,景隆帝惱怒,倒也沒有懷疑孟輕語故意為之,畢竟這麼做對她並無好處,將人怒罵一頓後,即便孟市舶使一直求情不是有意,但她傷到鳳體便是罪,景隆帝便罰這孟輕語關禁閉思過,並罰抄金剛經十遍。

  孟市舶使卻有些為難,“聖上,可是小女這……這被人看到跟聖上有了肌膚親近,日後……若是聖上不嫌棄,請把小女收了,便是放在身邊做個伺候的也好,不然小女日後也只有出家一條路了。”

  那麼多人看見,孟輕語手腳並用緊緊地抱著景隆帝,整個人都上他身上去了,不說一般男女這般摟抱被人看到,女子都得嫁過去,這還是聖上沾過的女子,以後誰敢娶?

  景隆帝的確忘記了這回事,這孟市舶使這般一說,也的確是這麼個理,但他不免開始懷疑起,“孟輕語摔倒那一下,是故意為之?”

  孟市舶使自然分辨,“不是,聖上,小女不敢行那狂妄之事,且她怕血,小時候見到下人殺雞,便暈過去過,她只是一時害怕,才御前失儀。求聖上可憐下官這幼女才不到雙十年華,收她在身邊服侍。”

  景隆帝有些不喜,便道:“此事日後再說,先讓她好好抄寫金剛經,為皇后贖罪。”

  孟輕語則一直一語不發,垂著頭。孟市舶使心中無奈,怎麼也沒想到,讓她去勾聖上,居然還把皇后劃傷了,只能叩謝皇恩退下,

  可就在即將走到門口時,孟輕語卻忽然掙開了內侍的手,撞向了固定御營的柱子。

  望著血花四濺的地面,祁曄第一想法是慶幸,幸好方才灼灼衝過去跑到孟皇后那裡,不然就要被驚到了。

  “聖上!”

  張忠等人趕緊護住景隆帝這邊,被他擺擺手推開,“去看看,人還活著嗎?”

  只這麼看過去,孟輕語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很快幾個侍衛過去,把人翻過來,探過頸部,“回聖上,人沒氣了。”

  “晦氣!”景隆帝甩了下袖子,居然在他的御營裡面撞柱自盡,他走下御案,“把人抬出去,這裡清理乾淨,地毯全都換了。”

  “是,”張忠應下,指揮人動作。

  祁曄看著似乎是嚇傻了的孟市舶使,“孟大人?”

  孟市舶使的確嚇傻了,他沒想到孟輕語居然會撞柱,可這……忙撲騰一聲跪下,“聖上,微臣不知輕語她……求聖上饒微臣。”

  孟市舶使心中暗恨,這孟輕語簡直是不知所謂,撞的什麼柱子,可現下還得為她分辨,以免牽連到自己身上,“小女自幼養在鄉下,生性膽小,許是覺著被罰,往後不入宮便沒法嫁人,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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