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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曄覺著腿按得差不多了,也怕她等下再驚到,便幫她放下來,才道:“許寶林在冷宮裡自縊了,許修儀懷疑她不是自殺,便讓皇嫂查,事情就查到清充容身上。清充容記恨許寶林害她小產,買通了冷宮的內侍,給許寶林飯食里下了迷藥,進入冷宮後勒死許寶林,製造自縊假象。”

  陶灼不解,“她哪裡來的迷藥?才小產就敢去冷宮害人?”

  第205章

  “仇恨讓人喪失理智,迷藥來源她只說是放大了劑量的安神湯,只是我覺著,後面好似還有推手一般,”祁曄有些懷疑,可又想不出若有推手,有誰能得利,可能是他多想了。

  便繼續說下去,“清充容不久後便開始血崩,本來也是有罪之人,太醫救治無法後,沒撐太久就去了。”

  “這,小產了個孩子,又一連去了兩個妃嬪,又在正月里,”陶灼覺著皇宮今年開年不順一般,“宮裡氛圍也不好吧?”

  “嗯,皇兄說要請惠然大師來誦經。”

  “誦經是一方面,”作為兩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陶灼早就不是無神論者,“可是,難道不應該更注重後宮嬪妃之間爭鬥上嗎?這分明就是後宮妃嬪之間爭風吃醋殘害子嗣。那麼多嬪妃,就爭一個男人,不出事才怪。”

  祁曄深以為然,“這段時間宮裡不安寧,你先別往宮裡去了,過些日子再說。”

  “嗯,”陶灼只是心疼皇后。

  不知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利,後宮才接連出事,邊關又戰敗,消息傳到京城,景隆帝召集重臣,在奏摺中,安北都護謝允報,懷疑東突厥有內應。

  有臣子站出來稟,“謝都護不會無故猜疑,若不是敵軍將我軍行軍路線掌握了,我軍不會戰敗。若是探子那本事也太過驚人,竟能打探到我軍內部。”

  “那也是謝允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左桑出列反駁,“戰敗便是戰敗,謝允這是搪塞之言,不然便抓到內賊,這般猜疑豈不是會造成軍心不穩,朝內不安,難道要互相猜忌?”

  據他所知,這謝允的女兒會成為未來太子妃,謝允戰敗,便對太子一脈不利,“謝都護莫不是推卸責任?”

  張賀立當即反駁,“左大人,此言豈不是要寒了邊關將士的心?誰不知道謝都護守衛邊關數年,勞苦功高,便是一時戰敗也非他之過。”

  祁曄不由看向張賀立,勞苦功高卻不適合在此講出,還有這張賀立與左桑真是死對頭,遇事總有他們爭吵,可偏偏兩人爭吵之言,讓他不喜。

  各家說各自,各自還都多少帶著道理。

  景隆帝聽了一耳朵爭吵,事情也沒下了定論。

  但他卻相信謝允不會無的放矢,但若說是出了內賊,只能嚴查徹查軍營內外。

  散了議會後,景隆帝捏了捏眉心,祁曄道:“皇兄別太焦慮,謝都護和左威衛大將軍都是久經沙場老將,這只是一時戰敗。臣弟的火藥已經初步配製出來,再有一月,差不多便可製成軍械。”

  這並不是夸談,且一月也是說的長了。

  景隆帝聞言,大悅。

  “當真?”

  祁曄點頭,“差不多。因此,皇兄不必因為一次戰事不利,便愁煩。”

  “好啊,好,有曄兒這話,朕可算是安穩了,”只是越是這般,真有內賊更要早點剷除,來回走動幾次後,景隆帝威嚴下令,“傳信給謝允,即便是錯抓,也一定要揪出叛賊。內患不除,便是造出有殺傷力極大的兵械,也與我朝大不利。”

  本想著,此次一戰再勝,他正好借著謝允的功勞,元宵節後便給太子和謝允之女謝凌秋賜婚,如此只能往後拖延了。

  “皇兄所言極是,只是,這內賊卻不好抓,”祁曄覺著若是好抓住,謝允還將此事寫在奏摺中,不怕打草驚蛇,還是刻意為之?

  因邊關戰事,今日朝中氣氛低迷,便是元宵節到,宮中也不見多少喜慶氛圍,景隆帝也沒有與往年一般帶著後宮諸妃嬪登高樓觀燈。

  在宮中用完晚宴,祁曄便去了承寧伯府,今日約好與陶灼一同賞燈遊玩。

  元宵節,京城各處卻是十分熱鬧,有高門大戶捐出燈樓與百姓共賞之,還有猜燈謎賣花燈,表演高蹺等等雜耍,兩人只帶著翠竹和暗衛在街道上閒逛,臉上戴著面具,若是不熟悉人,也認不出他們。

  這般融入百姓人群中,賞玩買些小玩意兒,倒是更自在。

  不過,站在街道上,卻沒法眾覽京城中美景,陶灼便起了玩心,“曄哥,我們找個高地坐著觀賞吧,”才吃了一肚子小食,走的也累了,正好歇歇腳。

  祁曄對京城地形建築十分熟悉,看了看四周,便往右側方指了下,“咱們去那邊鼓樓處,位置高,且那處僻靜些,不會被人看到。”

  “好,”陶灼抬頭看那鼓樓,的確高,登時躍躍欲試,“能上去嗎?”

  “能,”這次祁曄不用翠竹了,自己抱著陶灼便上了鼓樓高頂,尋一隱蔽下面不好發現但視野開闊極佳的位置站定,翠竹和暗衛也緊隨跟上。

  陶灼扒著祁曄胳膊往下望一眼,驚呼,“好高啊,不過,這般看下去,好美。看那邊兩處燈樓不知誰家扎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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