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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灼也沒想到陶光啟居然還敢這樣貶低大哥哥的娘親,趕緊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陶益靑在聽到陶光啟那幾句話時,的確恨意叢生。他娘逝去多年,竟還叫這個男人這般嫌棄辱罵,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可當溫熱的小手握住自己時,他有些恍惚的目光漸漸清明,朝擔憂地望著自己的妹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妨。

  陶玉琅憤怒地瞪著地上不知悔改的長兄,譴責的話還沒講完,就見衛氏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仰著下巴,神情冷艷而高貴,就那麼居高臨下輕蔑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婆母跟他廢什麼話,這時候他還振振有詞,顯然是無可救藥。既如此,兒媳就往聖上跟前走一遭,將他養外室奸生子的事告知,既然這般喜愛外面那個,那就讓他跟那一對過好了,如了他的心。這府里的爵位直接給了咱們青哥兒,兩下再不相見,省得攪合的咱們都無法過日子。”

  “你,你這賤人!”陶光啟本就厭憎她高傲看不起自己,從一開始,她就不知女子柔軟是何物,後頭還綁了自己強行同房,如今又要斷他前程爵位,若不是還被綁著,簡直想打死這賤女人。

  “最毒婦人心,你這毒婦,你是要毀了我,我告訴你,不可能!”

  謾罵過後,陶光啟像是忽然開了靈光一樣,“我跟兮娘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倒是你才該是給她奉茶的一個妾……”

  衛氏就算不知道他為何如此說,可也不想吃他謾罵,幾步走過去,揚手就是兩巴掌,左右開弓,“誰能賤得過你啊!什麼叫本鄉君才是妾?本鄉君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來的,有三書六禮,有文書庚帖為證。倒是你養的那個才是見不得光的死老鼠!你這麼能耐,娶平妻,那這伯夫人的封號可是給本鄉君,而不是你外面養的那個野老鼠!”

  “父親,別太過分了,”陶寶瓊站在衛氏身邊,維護自己的母親,看向陶光啟這個生父,只有淡漠,一聲父親已經是盡頭。

  “你,你……”陶光啟被衛氏罵的目次欲裂,顯然是捅著心肝肺了。當初他承爵時,伯夫人封給了衛氏,的確是他心頭的傷,心有不甘,自己兮娘的位置被衛氏占了去,只是為長遠計謀,才忍下了這樁事。

  打定主意等來日,尋個錯處將衛氏休掉才好。

  還有陶益靑那個長子,看到他就想起兮娘每日被放在那小宅子裡的委屈,若不是他行為太端正又努力優秀,竟讓他一直尋不到他的錯處,事情怎麼會拖了十幾年還沒解決,沒讓兮娘回歸伯府。

  越想,他心中越發惱恨眼前這些人。

  可衛氏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這麼幾句你就受不了了,怎麼不想想被你哄騙了多年的我們這些人?既然這麼離不得那個女人,還來禍禍我作甚?還有青哥兒的娘,就是不讓那臭老鼠進門又哪裡錯了?什麼平妻?她也配?呸!”

  說到最後,直接唾在陶光啟臉上,讓他惱恨的差點把繩子掙開。

  從衛氏開始打到後來,邵氏都當沒看到,只低著頭眼看地面。

  直到衛氏又說:“母親,可見他毫無悔改,不用跟他廢話了,你我直接往聖上跟前,陳情,請聖上把爵位給了青哥兒。”

  陶光啟氣的脖子青筋都快蹦出,“你這個毒婦,賤人,休想。”他狠狠地瞪著衛氏,“告訴你,兮娘她也有聘書文書,而且還是在你之前,經過方氏按了手印,同意了的!”

  說完,他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看向堂中其他人。

  “什麼?!”

  邵氏大驚。

  陶益靑更是手掌微微蜷起,不可置信地望向陶光啟,他不相信,他娘便是再軟弱,但也不會任由他將人娶做平妻。

  “不相信嗎?不相信也得信,當初方氏是同意了我娶兮娘為平妻,只是母親你不喜,方氏覺得礙眼,才叫我在外面置辦了宅子,住在外面。”

  陶光啟似乎很有把握,一個個地看過去,“你們一個個跳著腳蹦躂什麼?還這般折辱我,給我鬆綁,快點鬆綁,作死的,快點……”

  就連邵氏都開始懷疑,難道當初真的是方氏同意了,他真將杜兮娘娶做平妻時,陶灼奇怪地說:“那大伯父為何偷偷摸摸往那宅子裡去?還換了衣裳掩人耳目,又不是見不得人,怎麼一瞞就是十幾年?”

  陶光啟記恨陶灼方才遞板子給邵氏,讓她抽了自己,呵斥,“你懂什麼,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大哥,自己身不正,還責怪灼灼,是何道理?”陶玉琅不樂意了,將閨女往自己身旁一拉,怒目,“自己個幹了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興孩子說句實話了?我看灼灼說的對,你要是真堂堂正正,作甚偷摸瞞了十幾年?”

  “三弟,這事我沒錯,我只是因為母親不喜兮娘,方氏容不下,後來這衛氏更不消說,潑婦一個,兮娘就是在外面才能安穩這些年養好了身體,”陶光啟一副伯府眾人都對不起他的樣子,簡直給那個未曾謀面的杜兮娘母子拉滿了仇恨。

  “合著,咱們伯府是豺狼虎窩啊?好,好,”聽著長子一口一個母親不喜容不下,邵氏憋著一口氣在胸口,手中板子照著桌子上使勁一摔,“既然如此,這伯府也供不起你這尊爺。慧娘,走,穿戴一下,你我這就往宮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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