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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曄點頭,景隆帝道:“哦,原是陶司業的侄子,那他文采斐然倒是有出處了,記得陶司業誇讚過這個大侄子學業優秀少年崢嶸。如此這般上進的公子,卻是難得了。”

  雖然未見過陶益靑,可經晉王今日一提,景隆帝對其印象十分優良,“且看他明場如何,若真出類拔萃,朕自當重用。”

  祁曄想起回來路上,賀年對自己講起的稱呼一事,“說到這裡,臣弟忽然發覺,益青既然是伯府嫡長子,怎還沒封世子?”

  “嗯?”景隆帝也是一愣,“還沒請封世子?朕記得他祖父去了得有一年了吧?哦,對,你方才也說過了,怎還未辦妥?是禮部壓下了?”

  這不對啊,禮部如今是孫太傅兒子孫侍郎主管,他得老太傅真傳,相當守禮法之人,無故不會壓摺子,他擰眉,“說起來,朕似乎也未見過承寧伯的摺子。不過也許朕政務繁忙,沒有印象了,”便吩咐內侍去查下。

  祁曄也不知此事,畢竟醒來這幾日,他也未曾注意到這個問題,一心想著怎麼跟陶灼相認,若不是賀年提及,他怕是也忽略了。

  這滿朝文武,景隆帝不可能對每位臣子都知之甚詳,如今朝事穩固,也不是奪嫡那些年了,還要費勁心力去扒拉大臣們,研究哪裡可以拉攏。

  更何況,不論是老伯爺還是現任伯爺陶光啟,在朝中並不出色,甚至陶光啟還不如老伯爺年輕時候,泯於眾臣。

  承寧伯府還真沒在景隆帝這裡顯眼過。

  去查的內侍很快便回來了。

  因為這事不用查,禮部那邊就能給出答案,概因,人家承寧伯壓根就沒往禮部遞過請封摺子,因這事比較奇特,還被禮部官員拿出來議論過。

  景隆帝與晉王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們都以為是摺子丟失或壓下了,責任都在禮部那邊,卻沒想過承寧伯壓根沒遞過摺子。

  這是什麼情況?

  景隆帝與晉王面面相看了好一會兒,景隆帝才慢慢道:“你方才說,陶益靑是承寧伯嫡長子,比你還大兩歲?”

  “正是,”這也是祁曄想不通的地方。

  正常來講,如果爵位更迭,緊隨其後的便是請立下一輩為世子,而陶益靑占嫡占長,不應該啊!

  “難道是忘記了?”

  景隆帝記得現任承寧伯似乎是個中庸之人,能力並不出眾。

  “回聖上,”去問話的內侍,“奴婢去禮部時,也多嘴問了這麼一句,當時有位大人講,他們原也以為承寧伯失親後傷心,忘記了此事,並有一人去提醒了下,可承寧伯回,此事不急,待到丁憂後再遞摺子不遲,正好陶大公子要下場,許可以雙喜臨門,順便也磨礪下長子心性。”

  內侍簡單快速複述完,便低頭不語,只是心中腹誹,這承寧伯跟旁人不一樣,哪有這般磨礪心性的,請不請封世子與科考又有何關係?不請封世子,難道陶大公子就科考過了?

  景隆帝跟晉王也覺得奇特,承寧伯想法太特別了。

  晉王皺了下眉,他可是了解了伯府的基本情況,心中便有了個猜測,“臣弟聽聞,承寧伯對益青似乎並不很重視,益青倒是與陶司業關係甚篤。莫非承寧伯欲另立?可他只益青這一子。”

  景隆帝哪裡知道,“隨他,且看看吧。”

  不然,他做臣子的自己不來請立世子,他做皇帝的還去過問不成,便是陶益靑與晉王交好,可景隆帝並不覺得需要為陶益靑出頭,反倒想看看他的心性。只道:“有你與陶益靑交好,承寧伯該會掂量下分量。”

  晉王雖然想讓陶益靑在聖上面前留好印象,但也知道貪多不爛,並未多提,轉而說起另一樁事,“今年寒氣來的早了些,臣弟擔心,突厥方面會不會有異動。”

  突厥位處北方,寒冷之地,本就缺油糧,冷氣提前到來突厥受影響,許會進犯北境搶奪物資。

  “曄兒所言極是,朕已下令北境各邊防加大防控,若突厥來犯,朕也不懼戰火,”中年皇帝威嚴臉上滿是堅毅,經由他治下的大祁朝,比之他父皇在世時,更繁榮昌盛,不去擴張地盤挑起戰火,已經是為了百姓著想,但若是外賊來犯,定斬不饒。

  況且突厥一直不安份,多年來在大祁朝邊境蠅營狗苟縮頭縮腦撩一爪子,景隆帝早想收拾突厥良久,他嘆息一聲,“可惜,朕不能御駕親征,不然定收服突厥為我大祁朝所用。”

  突厥雖缺糧少物資,可他們的戰馬皮毛藥材卻很好用。

  但也有不利處,突厥位寒,地勢複雜,但只要糧草棉衣足,指揮得當,拿下突厥亦有可能。

  景隆帝更覺得,即便不能完全打下突厥,兩方相安無事也好,不然邊境百姓不得安穩。

  “皇兄覺得臣弟如何?”

  既然生就帝王家,功名利祿享受到了,便也要有付出,且他熟知歷史,今世又被景隆帝悉心培養,也要做出一番功績方不枉來這一世。

  “什麼!?”景隆帝皺眉,“不許胡鬧。”

  “臣弟沒胡鬧,若突厥來犯,臣弟願帶兵出征,佑護我大祁朝!”

  尚有些青澀的兒郎站在景隆帝案前,聲音清越堅定,讓他眼前一陣恍惚。

  他教導了晉王,以朝事磨礪他,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要他去戰場上。若是胞弟有個好歹,讓他如何去見九泉之下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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