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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頭疼,這般不省心,看來,她要重新評定下這個外甥女了,別到時候事情沒辦好,被她給折損了。
“母親,”伴隨著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平陽郡王妃唯一的女兒祁蔓雲—封號雲陽郡君,匆匆提裙邁進門檻。
“雲姐兒,你來的正好,”平陽郡王妃有了離開的打算,自然要去尋自己個女兒一起,見她過來,倒省了時間去尋,她覺得再呆下去,紀夏雅怕是還會做出惹惱人的舉動。
原先,她怎麼沒發現她還這般不知進退。
“抱歉,侯夫人,替我向太夫人說聲,我先帶她們回府了,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們個交代。”
不管怎麼說,場面上得先圓過去,平陽郡王妃也代替紀夏雅道歉了,威遠侯夫人也沒有在壽宴上將這事鬧大的打算,剛才她已經找人去通知小姑子馮氏了,但沒想到平陽郡王妃不等馮氏來就離開。
不過,她們先離開也行,畢竟這紀夏雅就是不省心的,再呆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麼,且今日宴會她要忙得太多,這會兒也是抽工夫過來。
馮楠慧便將之前奪下的鞭子歸還,“之前,怕紀姑娘再傷人,才將鞭子暫且保管,現在歸還郡王妃。”
平陽郡王妃都不想看到這惹禍鞭子,她原來覺得外甥女耍鞭子挺有颯爽風姿,見她纏在腰間,還覺得是件特別的裝飾品,可現在只覺得礙眼極了。
現下這鞭子自然不能給紀夏雅,不然光威遠侯夫人這就說不過去,便讓身後丫頭收起來,對馮楠慧柔笑,“今日真是多虧馮三姑娘,多謝。”
“郡王妃客氣了,”馮楠慧不卑不亢,眉眼帶著爽利。
平陽郡王妃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雖然是個庶女,可素聞是養在嫡母身邊,且還被教導的騎馬涉獵優秀,這才是真的颯爽風姿吧,自己外甥女風姿沒有瘋子還差不多。
紀夏雅就算再膽大妄為,但在長輩姨母跟前,也有所收斂,隻眼神不善地瞪了眼將她鞭子奪走的馮楠慧。
馮楠慧並不在乎,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平陽郡王妃臉色不好看地帶著閨女和外甥女走了。
馮楠慧也要忙著去招待年輕女客,威遠侯夫人對陶灼和陶寶瓊說:“灼灼,你和寶瓊先在這等會兒,我剛才去通知你母親了,她應該快過來了,不見你們她也不能安心。”
“好,大舅母,你去忙吧,我跟三姐姐在這等我娘,”陶灼乖乖聽話。
威遠侯夫人笑著摸了摸她的小揪揪,“今天讓我們灼灼受委屈了,等大舅母給你壓壓驚。”
又交代下人去取來陶灼愛吃的點心,才帶著下人急急走了。
“那紀夏雅真不是個東西,”等屋子裡沒外人,只她們和身邊丫鬟了,陶灼才憤罵出聲,“驕橫野蠻,壞透了。”
“就是,那會兒差點把婢子嚇死,”晴秋後怕不已,“那個紀姑娘太可惡了,”即便是討厭憎恨的人,可對方到底是主子身份,晴秋也不得不稱呼對方一聲紀姑娘。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她自己個也是個姑娘,難道就不知道容顏的重要,”若是那鞭子真落到自家姑娘臉上,姑娘的臉就毀了。
柳夏卻很自責,“都是婢子不好,”當時她要是不站在那個位置,不被紀夏雅碰到,也許就沒後面的事了。
陶灼卻不贊同地看她,“這賴著你什麼了?你還後面長眼了?那紀夏雅自己個走路不看路,撞了人還倒打一耙,她這人就是啊,壞透了,”陶灼重重點著小腦袋,對紀夏雅下評論,“心黑手辣。”
陶寶瓊捏了塊芙蓉糕送到她嘴裡,“我看剛才雲陽郡君對她似乎很不喜,不過平陽郡王妃倒是挺偏向她這個外甥女,都這樣了,也沒見她對紀夏雅多生氣。”
“平陽郡王妃不是一向都挺隨和,估計是心裡氣,在外面也不好表現出來吧,”陶灼也見過平陽郡王妃好幾次,聽人說過她脾氣溫和,在京城中風評很好。
不過,有今日一遭,她這個外甥女算是把她的形象給敗壞了。
“哼,她還說我胖,”陶灼想起剛才紀夏雅對她的人身攻擊,忍不住吐槽,“我看她臉還大咧,不僅大,還方。我胖,我能減下去,她臉方,她能變窄不?”除非有前世整容技術給她磨骨。
陶寶瓊不知她心中想法,贊同地點頭。
“她肯定很在意自己臉方,長得不好看,所以三姐姐你那句人丑估計是戳了她心窩子上了,”陶灼很真實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其實長的好看不好看,要是人心好,看起來也不會難看,只有紀夏雅那樣長得不好看心又壞的,才更丑。”
陶寶瓊覺得妹妹說的特別在理,有時候,她總是能講出一些很奇特但又讓人覺得心服口服的言論。
陶灼:姐,她可不是原創言論。
這會兒馮氏也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門就擔心地將姐倆個上下左右仔細看了一遍,而後才長舒一口氣,坐在交椅上,“幸好你們無事,方才我聽丫鬟去說,你們跟人起了衝突,還動了鞭子,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客院這裡離著太夫人待客的大院子有些距離,這也是侯府以防客人有這那意外,避開眾人選的備用院子,因此,馮氏過來路上,就算丫鬟說兩人無事,她也擔心了一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