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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女兒所說的世界,差別巨大。

  馮氏並不是刻板性子,因此對陶灼描述的世界裡女子竟如此高地位,自由自在生活,很是嚮往,但她聽女兒說自己也曾那樣活過,心中竟生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來。

  陶玉琅何其了解妻子,不由好笑搖頭,但也隨即正色看向女兒,“灼灼,為父知道你曾經有過那樣奇異的經歷,會有脫離世俗的思想,但咱們生活的當下,卻不能太過離經叛道。”才說完,接著又這般說,“當然,只要灼灼開心,怎麼樣肆意,只要為父能幫你兜住都幫。”

  這話說得何其矛盾,但見拳拳父愛。

  不僅陶玉琅,陶益靑兄弟三人也跟著點頭。

  陶灼望望這個看看那個,鼻子酸酸,又想哭,似乎這幾年的眼淚都攢到了今日,重重地點了點頭,發啾啾跟著晃動,平添了幾分可愛,叫馮氏疼惜的不行,溫柔地給她重新綁了綁鬆掉的頭髮。

  因情緒波動太大,放鬆下來後,陶灼便覺得睏乏感襲來,見她神色疲憊,可到了用午食時間,她也沒有什麼胃口,馮氏便親自給她除了鞋襪衣物,喝了碗安神湯,讓她在自己臥房睡了。

  陶玉琅則在外間裡叮囑侄子兒子們,“適才灼灼所言,你們須得守口如瓶,不可外漏一字。而且日後也莫要再去追問她以前那些事情和生活,好奇也不行,那裡跟咱們生活差異太過懸殊,而且還有那麼多傷心的往事,過多打聽對灼灼也不好。”

  陶益靑點點頭,很是認可三叔的話,陶博遠兄弟兩個雖然答應下來,可兩人想法更跳躍些,陶瀚遠道:“爹,哥,你們說要是咱們這裡也有灼灼說的那地方那麼多新奇的東西多好,咱也造出來用多方便。”

  日行千里的車子,想想就覺得激動。

  但陶益靑很快就打破了他的妄想,“自然不可。只細想便知,那些東西都是積累了多少輩子的巧思才造出來,多少能人巧匠的能耐,灼灼她可對那些沒有研究,你去問她,可不是在為難她?而且,就算一些小物件,弄那些出來作甚?用來掙錢?咱們伯府還不用灼灼去費心費思去操持。”

  一番話,說的陶瀚遠馬上認錯,“大哥,我隨便說說,我當然捨不得灼灼受累。放心,我往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灼灼就該無憂無慮地才對,有我們呵護。”

  陶灼哪裡知道,她想為伯府掙些銀錢的念頭,尚未出現就已被提前掐斷。

  陶玉琅看著侄子教子,甚是欣慰,“不錯,你們都是好樣的,兄友弟恭,同氣連枝,孔懷兄弟,家族才會越發興盛旺達。”

  “謹遵父親/叔父教誨,”兄弟三人鄭重行揖禮。

  馮氏出來看到,瞪了陶玉琅一眼,“你又作甚?真當自家是你的講堂了?”

  被夫人這般嗔怪,陶玉琅卻不惱反笑著道:“可不是我,是咱家孩子們都太知禮懂事了,哈哈,”誇讚後便是兩聲朗笑,又被馮氏瞪一眼,“小些聲,灼灼才睡著了。走,我們去右邊次間裡用飯。我讓丫頭把青哥兒的一併拿過來用吧?”

  伯府中,除了團聚和節日外,三房都是各自用飯,到飯食前讓各自丫頭小子去大廚房取了來,當然各房裡也有自己的小廚房,也可以自己單獨開火加餐。

  陶益靑自無不可,他親娘早逝,父親不疼,從小就跟三叔一家親近,在這邊留飯也是正常。

  除了各自府中份例的餐食,馮氏還讓自己的小廚房做了道烏雞湯端上來,她親自挽袖盛湯,“這是昨晚上我就讓人放到爐子上小火熬著的,到現在雞肉都要化了,這湯汁也甚是醇厚。春日風大幹燥,合該多喝些滋潤的湯水。”

  純白湯汁上灑了些嫩蔥花和芫荽,味鮮不膩,喝了小半碗開了胃,再吃飯更加舒適。

  陶玉琅極愛自家妻子熬得湯,覺得熨帖極了,“這湯火候甚好,等會兒灼灼醒了,給她下碗雞湯麵也是極好的,湯麵好消化,也正適合她。”

  自家閨女口味他也了解,覺得應該會適口。

  馮氏應下,“我先讓柳立家的把面和上,若是灼灼想吃,現下也來得及。”

  因都合到一起用飯,也不拘於食不言的規矩,一頓飯用的很是,這也是陶益靑喜歡來三房的原因,比他一人孤零零用飯的好太多。

  他們這邊飯才吃完,收拾了桌面,就聽下人來報,“三爺,三夫人,三姑娘過來了。”

  作者有話說:

  關於前世,並不多費筆墨,提過便不再累述。

  本文v前日更三千,V後六千,上架前會提前通知,才看的小可愛們這幾日快些往後看哦,懂得都懂O(∩_∩)O哈哈~

  第5章

  “三叔三嬸,大哥二哥三哥。”

  伯府三姑娘,陶寶瓊,是陶益靑的同父異母嫡妹,她母親是伯府世子陶光啟續娶的第二任妻子,髮妻自是陶益靑的母親方氏。自陶益靑幼年方氏因病去世後,過兩年娶了陶寶瓊母親衛氏,出身系英國公府表小姐,惠安鄉君。

  伯府中從她開始到陶灼幾個姑娘都是一年生,只是陶寶瓊是幾人中個頭最高挑的,她模樣偏艷麗,今日穿了身桃紅撒花緞裙,髮髻間插扭珠鑲燒藍金釵,打眼便是一位養尊處優的華貴小姑娘了。

  待到給長輩兄長見禮後,她目光便掃向馮氏,“三嬸,灼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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