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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管管自己男人!
自己現在對於南宮燃可是個陌生人,這人怎麼能跟一個見過兩三次面、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這麼親密。
南宮燃悻悻放下手,“那你會跟你的伴侶說今晚的事情嗎?”
“說這個幹什麼。”蘇息辭冷聲道。
“對伴侶最重要的就是忠誠。”
“我對他很忠誠,但他不需要知道這個。”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向別人透露過,以後也別想從他嘴裡透出一個字。
“哦。”可是男朋友已經知道了怎麼辦。
南宮燃趴在他旁邊,一臉無辜地看著前方,把自己往旁邊挪了挪。
蘇息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再敢靠近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敢背著他去撩別的男人了!
“你知道嗎?花貝她最近被田橙和南宮玟楠針對了。”
“我跟你說過了。”蘇息辭不置可否,“南宮玟楠是田橙的好姐妹,肯定會幫她。”
“還被司徒瑟派人摘了一個腎。”
“孩子還在吧?”
“你知道的。”南宮燃道,“花貝因為偷了田家的設計稿給敵家,被田橙動了關係,關進監獄裡了。”
他的語氣變得飄忽起來,“你之前說的那些,幾乎都實現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個局外人,像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切鬧劇。
根據曹淼的調查,之前田橙和司徒瑟完全沒有想要動花貝的心思,他們和花貝也沒有牽扯,完全沒有往這方面發展的端倪,可是從南宮玟楠從拘留所回來之後,幾人就開始處處針對她了。
而眼前這人天天在莊園裡,為什麼會早就知道,甚至一些很細節的東西他都提前跟他說了。
“你該相信我的。”蘇息辭平板板地說了一句,見旁邊人要說話,立刻讓他噤聲。
碼頭上來了二十幾個人,為首一人正和另外一個外國人交談,幾個人打開倉庫,一群人紛紛進去。
“你的打算是什麼?”蘇息辭問旁邊的人,“今天你帶了幾個手下來?”
“就我一個。”霸總悠哉道。
蘇息辭:“……”
沒自己幫忙,就憑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麼可能斗得過司徒瑟。
蘇息辭探出半個頭,規劃了下路線,這時,又來了十幾個人,那身材一看就是練過的。
他低著頭,手指對著手機一頓輸出,嘴裡道:“今晚他們人太多,我帶你探探路,下回你自己帶人來。”
南宮燃拿出手機,朝底下的倉庫拍照。
“手別伸太長了。”蘇息辭囑咐道,借著月色翻看自己的衣角袖口,很好,沒髒。
話才剛說完,那部手機脫手而出,一路磕磕碰碰,撞著鐵質貨櫃噼里啪啦往下掉,在這寧靜的夜晚裡尤為清晰。
蘇息辭咬牙道:“你故意的!”
“沒有的事。”南宮燃不走心地敷衍道。
倉庫那處立刻出來一幫人,拿著槍和刀棍往這裡走。
蘇息辭也不躲了,一個打滾從貨櫃上翻身而下,閃入人群中,手起肘落,一拳解決一個,接著抓住一個人,把他身體當盾牌,擋住掃射過來的子彈,往前推進幾步,身影如鬼魅般沒入貨櫃投下的陰影中。
“快,四面包抄。”
南宮燃看著他打完了一圈人消失不見,這才跟著下來,先落地把摔爛的手機揣進兜里,接著著搶了一人的槍,抬手崩了一個人的兩隻腕關節,追著人跑過去。
港口成片的貨櫃里響起了子彈彈射鐵皮和槍聲,時不時傳來幾聲慘烈的尖叫。
蘇息辭正玩得開心,耳邊聽到幾聲爆裂槍聲,自己手還沒碰到,身邊人全都一個個倒下,看向身後的人。
“帥不帥?”南宮燃把槍口放在唇邊吹了吹,耍帥地擺了個造型。
蘇息辭嘴角抽抽,想一巴掌呼在他帥氣的臉上。
“既然都驚動了,乾脆今晚搗毀這個窩點算了。”
“不用,我剛才向調查組的人反饋了情況。”他剛才跟南宮燃說今天探路改天再來,是想讓他回去,免得涉險,子彈這東西哪裡長眼了。
“信不過我能解決掉他們?”南宮燃走近道。
月光下的男人,帶著桀驁自信的微笑朝他走來,大半身體和表情處在陰影中,神秘陰森,如地獄閻王,鼻尖髮絲卻跳動著明亮張揚的月光,讓人無法不避其光芒。
蘇息辭愣了下,搖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只是兩個人,身邊站著南宮燃,他有信心面對司徒瑟的幾十個人。
“好,往這邊走。”他在前面帶路。
南宮燃跟在他身後,把槍給他,蘇息辭袖口拉長,包裹著手,嫌棄地避開,“髒。”
“殘障人士要聽話。”
話音剛落,蘇息辭給他後腦勺來一個爆栗。
“嗷——”
為什麼他又被打。
南宮燃百思不得其解。
這聲尖叫把人吸引了過來。
貨櫃拐角處緩慢地移來一道人影,似乎在試探,蘇息辭冷下臉,身影有如鬼魅,飛身躍起,右手出拳狠厲帶風,準確預判了對方的防衛和身形位置,長腿在空中朝著太陽穴一踢,那人直接倒地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