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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來第一天就請假?把這裡的工作當成什麼了!”
蘇息辭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蘇管家,你真的對她太客氣了。”簡遙也難得開了口,可見對她實在難以忍受。
司機幫他講了,“她下車後拎著行李走兩步就說腳疼,東西太多太重拎不動,簡遙這小伙子熱心,就在門外把東西幫她搬進來了。才三四十米而已,這人一點路都走不動,誰會相信。”
“所以為什麼要穿成這樣。”美姨道。
女主果然是個兢兢業業走劇情的「好」女孩。
才剛出場,就達成了跟「惡毒」僕人結仇的目標。
還不止一個。
“先……安排入住吧。”蘇息辭費了很大的心力,這才把心裡翻湧的情緒壓下,那晚宴會這人的蠻不講理,他是體驗過的。
“蘇管家,你別聽他們瞎說!”花貝見他態度依舊,頓時好感倍增,掛著兩滴淚哀求道,“你也聽到了,是他們合起伙來針對我,你是管家,是不是可以管管他們。”
蘇息辭的耐心也用完了。
原主到底是怎麼忍受這個奇葩的。
書中描寫是以女主為切入角的,看起來全世界都是壞人,都在跟她作對。她性格是最好的,全部人卻覺得她裝,做作;她能力是最強的,周圍人看不順眼,嫉妒她,各種使絆子,陷害她。
總之,全世界只有她最清純,最無辜,等著南宮燃解救她於水火。
南宮燃朝她發脾氣,就是不理解她。她委屈,她不說,一定要等他從別人那裡知道了真相,女主這時候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說他怎麼從來不相信她。
算了,不敢想了,再想他就要忍不住甩臉色了,哪怕一次,他的退休金都有飛了的可能。
“你們快去忙吧,美姨,你找一個人先帶花小姐去後面找間空屋子住。”
花貝眼神發亮地看了看四周,見一個男傭拎著她的行李往外走,驚詫地拉住他,“我們不是住樓上嗎?”
“這裡是主人家,我們住後面的員工宿舍。”
“員工宿舍?”花貝一愣,“我從來沒有跟別人合住過。”
“沒聽到蘇管家說的嗎?給你單獨安排一間。”這人還真是命好。
“不,那也是員工宿舍,條件能有多好,我寧願出去外面租一間房子住,也不住在那裡。”
“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快點,我等下還有很多事情。”這麼好的房子外面一個月起碼上萬租金,想不開才出去住。
“我不去,你把我的行李放下,我要出去租房子。”花貝撇下嘴,把他手裡的東西搶下來。
這人怎麼對她這麼不耐煩。
“行,隨你,只要你每天早晨能夠五點到達莊園開始工作就行。”
“五點?!”花貝吃驚了,“你們這老闆也太沒有人權了,五點就上班!不行,我要找他提意見。”
“你提唄,喏,少爺回來了。”男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完人就走了。
花貝挺起單薄的胸膛,高抬下巴,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去。
南宮燃從外面晨跑回來,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和水,直接忽略了她,上樓了。
“蘇蘇,早。”他腳步頓住,發現了樓梯邊不遠處的蘇息辭,笑著和在跟傭人講話的人打了聲招呼。
蘇息辭耳朵聽得一熱,“早,少爺。”
這人是不是心情很好。
他遠遠瞥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花貝,把功勞歸功於她。
花貝大叫道:“南宮燃,我有話跟你說。”
南宮燃臉色一黑,不耐煩道:“誰教你這麼叫人的,美姨!把她帶下去,等學會基本禮儀了再讓她來前廳。”
花貝氣急敗壞地被人拖出去。
蘇息辭把這當成兩人的打情罵俏。
他跟著南宮燃上樓,邊走邊問:“花貝小姐怎麼放棄了自己的歌唱事業,來這裡當女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備舉公司要破產了,她的合約也就到期了,賺不到錢。”南宮燃道,“她母親生病住院,每天都是一大筆費用,就找我賠償了。”
他就問了幾個問題,誰能想到那晚滾床單的人還真的是她,一些回答都能對的上。
可在他混亂不堪的印象里,身下是個男人。他懷疑自己的記憶殘留片段,卻也不信這個女人。
想進南宮家,那就讓他看看,有什麼別有用心的目的。
“花貝小姐如果在莊園裡當女傭的話,那她就沒有時間演戲了。”蘇息辭眼睛一亮,同時納悶道,“她怎麼可能放棄那麼好的成名機會?”
南宮燃打開臥室門,不動聲色地把他略顯興奮的神色收進眼底,道:“她說尚騫把女一角色給她,是一種施捨,對她的輕視,堅決不受嗟來之食。”
有點骨氣啊。
“又說上次宴會本來她有機會靠自己爭取進一家唱片公司,被我毀了,我要負責。”
蘇息辭:她真的是女主?
“您因為這個就答應下來了?”可是,是他和花貝撞了,花貝怎麼死乞白賴怪在南宮燃頭上。
“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