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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燃昨晚就感覺到不對勁,肯定是被人下藥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你昨晚喝了我的酒之後,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是有點。”他今天的狀態明顯很差,“所以下來之後我先離開了,沒想到今天還是感冒了。”
“只是感冒……”南宮燃沉思道。
“肉切好了,剩下的就交給少爺吧。”蘇息辭洗了兩遍手,重新拿出一副白手套戴好。
“你不接著做了?”南宮燃對著一堆七零八落的生食完全沒頭緒。
“少爺不是說要做給我吃的麼。”蘇息辭微笑道,“我很期待。”
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他做飯給自己吃是應該的。
南宮燃一手手機,一手菜刀,嘴裡對著手機上的食譜念念有詞。
臨出廚房前,蘇息辭轉頭回望了一眼這道背影。
高大,偉岸,壯碩,又束縛在秀氣的圍裙間;做工精緻面料考究的白襯衫,也沾上了生豬肉皮蛋的味道。
他扯扯嘴角,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敢再看下去了。
——
南宮榕在客廳沙發邊逗狗,嘬著嘴發出聲音讓它吃手裡的香腸,小狗長得又小又胖,跳了兩下就吐著舌頭氣喘吁吁。
“您給他餵太多了。”蘇息辭抱起狗揉它的腦袋。
“胖點好看。”南宮榕道,“你就是太瘦了,應該多吃點。”
蘇息辭懷疑他們家有把人養胖的癖好。
“你覺得它叫什麼名字好。”南宮榕問,“不能總沒個名字,叫起來不方便。”
“一般狗的名字都是露露,毛毛,豆豆,大黑,小白。”他一本正經地分析道,“根據他的毛色,也可以叫奶牛。”
牧羊犬弱弱地哀嚎了一聲。
“看來它不喜歡。”南宮榕伸手接過狗,自己給它順毛,“起名字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之前一直沒想著給它起,現在大了點,更調皮,每次想呵斥它話到嘴邊都不知道該叫什麼。
蘇息辭想了想,遲疑道:“要不叫……然然?”
“你在說什麼!”南宮燃端著粥進來,差點嚇了一跳。
這人怎麼又沒大沒小的,竟然這樣叫他。
他把粥放在桌上,見蘇息辭眼鏡都擋不住做壞事被抓到後的尷尬,朝他猙獰地齜了下牙。
原來背後對著老頭子是這樣稱呼他的啊。
“我們剛剛討論它的名字,”南宮榕笑著舉起小狗,“你覺得它叫然然怎麼樣?”
小牧羊犬睜著黑溜溜的圓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南宮燃:……
“今天這粥你要是沒吃完,年底我扣你工資!”他把一大碗粥放在蘇息辭面前。
“少爺,您又忘了,我的工資是老爺發的。”
“有股奇怪的味道。”南宮榕吸吸鼻子,“剛才你在廚房研究核爆炸了?”
“有這麼誇張?”南宮燃拿起湯匙嘗了一口,神色詭異。
“還不錯。”他嘴硬道,勉強把粥吞進去,端起碗回廚房準備倒掉,“我再去加點料。”
蘇息辭拿起湯匙道:“不用了,少爺,這粥很香,給我吧,剛好餓了。”
南宮燃有些猶豫。
“放下吧。”他道。
“可能……你之後要是不舒服,跟我說一聲。”
蘇息辭嘗了一口,粥有點燒糊的味道,其它的和平常的沒什麼兩樣。
“很好吃。”他真心道。
南宮燃帥氣的撩撩頭髮,坐在他身邊,手肘架在桌上撐頭,得意道:“看來我在做飯方面很有天賦,第一次就這麼成功。”
“這是蘇蘇沒好意思拒絕你。”南宮榕有時候都受不了自己孫子的自戀。
“下回還有嗎?”蘇息辭問。
“那肯定有,下回你想吃什麼,提前跟我說,我給你做。”南宮燃傲嬌道,又乜了一眼南宮榕,“有些人就是看不慣我這麼完美的人,非要在這吃醋。”
南宮榕翻了個白眼,“然然都被你做的東西熏暈過去了。”
“為什麼一定叫然然?這蠢狗也配叫這個名字?”
“我覺得挺好。”以後孫子回M國,他身邊也有個然然了。
“趕緊換了,我沒同意。”南宮燃黑下臉道。
“然然。”他逗了逗狗。
小邊牧興奮地小小叫了一聲。
“它同意就行了。”南宮榕呵呵笑道,“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
南宮燃一整晚的表情都陰沉沉的,時不時把目光投向蘇息辭。
都是因為這個人出的主意,虧自己還給他做飯。
蘇息辭無辜地朝他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喝下他煮的粥。
等到睡前躺在床上,南宮燃這才反應過來,憑什麼蘇息辭說一句好吃,自己以後就得為他做飯?
好虧。
他左右翻翻,越躺越煩躁,總覺得今晚睡覺缺了點什麼。
比如說,可以抱在懷裡的東西……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