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崩潰
趁著竇文生進裡面打電話的時候，鄭山看向了廖海。
廖海此時也有話說，不過卻不是為自己求情，而是看著鬼爺，或者說是看著鬼爺身後的那幾人。
「老闆，我.....能不能放過我那些朋友，所有的責任我扛了。」廖海低聲說道。
竇文生說抓住了廖海的軟肋，其實就是他的這些兄弟朋友。
這些人都是過來投奔廖海的，廖海也不好將人都安排在俱樂部，但兄弟投奔過來，他不管怎麼樣，也要給找份好工作。
這就是他所謂的義氣！
他廖海這輩子，就靠著這個活著！
在這個時候，竇文生找到他說他可以給安排一下，廖海對此十分感激。
而竇文生就是將這些人安排在鬼爺那邊，本來這些人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和鬼爺這些人真是一拍即合。
再加上鬼爺也知道廖海的重要性，所以對這些人也是十分關懷的，錢給的多，平時處的也非常不錯。
很快就將這些人給拉下水了，這就讓廖海投鼠忌器了，即便是心中知道一些什麼，也不敢深查下去。
鄭山看著廖海，一時間不知道是被他的義氣感動還是被他的幼稚給逗笑了。
「你是真的敢說啊，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嗎？」鄭山指著鬼爺的方向。
廖海微微躊躇了一下道：「放貸和收帳？」
鄭山點頭道：「確實是這點事情，但這只是表面，你知不知道，他們採用暴力手段收帳，甚至強行借給別人錢，九出十三歸那都是良心了，在他們這邊可沒有這麼多的良心。」
「另外，你知道他們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嗎？引誘他人，甚至強迫他們賭.博，這樣的事情他們做了可不少。」
「甚至其中還有人手中有人命！」
「我就問你，你有幾條命夠抵的！」
廖海聞言冷汗頓時流了下來，看向那幾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他沒想到自己這幾個朋友會做出這些事情。
不過這還沒完，鄭山繼續說道：「另外，你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也沒有違法的事情，但你卻違背了職業道德，更是辜負了我對你的希望，你說，我對你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吧？」
廖海這樣的人，當成朋友相處是真的不錯，為了義氣，他真的能夠做到他所能做的一切。
就連剛才明知道是要去坐牢，他都站出來說要扛！
但是當手下還是算了吧，鄭山也看出來了，這樣的人就不適合放在手下幹活。
「是我對不起您。」廖海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鄭山道：「既然這樣，我們好聚好散，從今天開始，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另外我要勸告你的是，出去之後，千萬不要用我的名號或者俱樂部的名號做什麼。
要不然別怪我連最後一點情面都不講了。」
「.........我明白，謝謝您的寬容。」廖海道。
鄭山擺了擺手，也沒再和他說話，而是看向老四道：「你去裡面看看他怎麼還不出來。」
這說的是竇文生，這傢伙都進去快半個小時了，到現在也沒出來的意思。
老四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他早就想要教訓竇文生一頓了。
至於余瑤那邊，鄭山是沒管的，到時候一起讓警察帶走，沒必要和她多扯什麼。
證據確鑿，沒有任何可供她狡辯的地方。
很快的，老四就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竇文生走了出來，此時的竇文生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囂張的模樣。
看來這電話將他所謂的信心給徹底的摧垮了。
竇文生先是聯繫了一些『客戶』，也就是那些弄來批條的人，他聯繫的都是家裡面有關係有背景的人。
這也是他信心的來源！
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徹底的崩潰了，大部分人都沒接電話，少部分接了的，要不就是在怒罵他，要不就是家裡面人接的電話，而這些都是威脅。
另外，還有一個關係確實特別牛的一個『客戶』，從他那邊他知道了鄭山的一點情況。
「竇文生，別說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就是我沒事，我也不敢幫你。
你可是將我們都坑慘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們老闆真正的身份嗎？這位可是能夠直達天聽的人啊！
上面直接發話了，嚴查嚴辦！現在誰也幫不了你，好自為之吧。」這是那位的原話，也是將竇文生陷入深淵的一些話。
讓竇文生最為絕望的則是他給自家老爺子去了電話，但那邊沉默許久之後，只是說了一句，「認罪吧，沒人能夠幫得了你！」
現在他知道，自己剛才在鄭山面前的猖狂是有多麼的可笑，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看著鄭奎像是拖死狗一樣將竇文生拖出來，其他一些還有點心存教訓的人都徹底的崩潰了！
不管是余瑤還是鬼爺，在看到竇文生一開始硬剛鄭山的時候，心中都是升起一絲希望的。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此時此刻，雖然竇文生還沒說話，但是他的表情，他此時的狀況，已經將所有的結果都告訴了他們。
另外就是一些參與進來的員工，之前還猶猶豫豫的，但是此時此刻，也知道自首是最好的選擇了。
「山哥，山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竇文生像是被什麼驚醒了一樣，頓時爬到了鄭山面前，跪地磕頭，連連叫喊。
鄭山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還等著你讓我好看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好歹，我罪大惡極，我.........」竇文生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給警察說吧。」鄭山看到他這樣，只是這麼一句話。
隨著鄭山的話，圍在外圍的警察也開始上前抓人了。
「山哥，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啊，我真的錯了，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相對比起竇文生，鬼爺雖然也是臉色發白，腿腳打顫，但最起碼保持住了一定的風度，沒有癱軟在地。
至於剩下的一些人，參與不深的，心中相互對比一下，也有了一點安慰。
等到將所有參與的人都帶上手銬，挨個帶走之後，鄭山發現，整個俱樂部的員工只剩下三十來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