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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癢意還在繼續,顧妤不能保證明天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只要一想到她一身潔白的羽毛會有雜色,顧妤就無法忍受。
她捏著說明書的手緊了緊,眉頭緊皺著,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塗個藥而已,只要不想歪就沒事了。
顧妤將說明書還給霍逞,抿唇揚起下頜,冷聲道:“麻煩了。”
她坐在床上,烏髮披散著,那白雪一樣的肌膚上隱隱有些輕粉,卻依舊好看的驚人。但叫霍逞眼神深沉的卻是她的表情。
他總是最愛她這樣的姿態,高傲的難以接近。
心底這樣想著,霍逞勾起唇角:“阿妤,是要我幫你抹藥嗎?”他故意這樣問,好像有些別的意味。
顧妤卻沒有聽出來。
只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這麼明顯的事,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
她眼神清冷,只是襯著因為生氣而愈加顯得蒼白的面容,並沒有什麼說服力。霍逞指尖頓了頓,蹲下身體,唇角笑意不變。
“我很樂意。”他笑道。
顧妤脆弱敏感的腳腕被人手掌觸碰,微微有些癢,她忍不住動了動腳腕,誰知下一秒就被人牢牢的禁錮住。
“別動。”
青年聲音平靜,可握著她腳腕的手卻牢固,顧妤幾次掙脫不開,反而蹭的皮膚更加紅了,最後也只能任由他握著。
霍逞感受著掌下柔軟的觸感,掩下眸底情緒,只是在顧妤冷臉皺眉時動作放鬆了些。
“阿妤,上藥的時候最好不要亂蹭,不然會沾到衣服。”
顧妤知道他說的對,最終只能忍耐了下來。
霍逞握著她腳腕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那人微涼的指尖沾著些藥膏一點點塗抹在那成片的粉色上。
一分鐘後,感到身上沒那麼癢了,顧妤的不自在慢慢消散了些。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了下來,終於放下戒心讓霍逞塗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叫人咂舌,任誰看到霍逞這樣都會大跌眼鏡。
可在顧妤眼中,霍逞伺候她不是第一次了,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系統看著她放鬆的坐著,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寂靜的空間裡沒有人說話,霍逞始終低著頭,顧妤也樂的不用尷尬,但當小腿塗完,再往上時就有些奇怪了。
比之過敏更鮮明的是她細膩的肌膚,柔嫩地叫人不忍心在上面留下痕跡。
霍逞指尖頓了頓,終於停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顧妤以為是結束了,剛要鬆口氣,卻聽他突然開口道:“後背好像也有些一些。”
霍逞說話時從來帶著三分涼薄笑意,只是這時聲音竟然沉的毫無情緒,臥室里有淡淡的草藥香味,叫人神思清醒了些。
他握著藥膏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妤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去。
她穿著白色的睡袍,可那純白的顏色竟然比不上她肌膚一分。顧妤將睡袍微微向下褪了些,露出一片泛粉的肌膚。
她那樣轉過身去坐著,表情冷淡,與這樣曖.昧的動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幾乎叫人呼吸一窒。
“開始吧。”
顧妤見霍逞久久不動,不由提醒。
她聲音清冷的好聽,卻沒有一絲柔和,就像如同一隻潔白的天鵝一樣,高傲,冷漠,不沾/情/欲/。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能高高在上呢?
霍逞眸光深沉,這時忽然想到她垂下雪頸,柔弱順服的模樣。到那時,阿妤的眼神還會是這樣嗎?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
顧妤不知道霍逞心底在想什麼。人和動物本來就有壁,對一隻鵝來說,節/操/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因此對於別人替她擦藥這件事,她特別的心無旁騖。
但霍逞卻不一樣。
在顧妤話音落下後,他抿了抿唇,最終慢慢上前。
顧妤只露出了一小片皮膚,在昏暗的天色下好看的叫人口乾舌燥。因為背過身去的緣故,她看不清霍逞的表情,並沒有注意到霍逞清峻面容上隱隱的暗沉。
等等,再等等。
霍逞想,不然會嚇跑這隻高傲的天鵝。
而另一邊,已經離開的趙醫生在坐上車後始終覺得顧妤的面容有些熟悉。外面已經在下雨了,電閃雷鳴,攪的車內也不安靜。
趙醫生被司機送著離開,他想了很久,在下山後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片段,是當初祁應寒帶顧妤來他這兒看病時候的場景。
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忽然頓住了表情:
這、這顧小姐不就是祁總的未婚妻嗎,怎麼會……
想到這兒,趙醫生忍不住回頭去看別墅,想到剛才離開時霍逞特意要了那個藥的樣子,渾身血液發涼,只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外面雷聲更大了些,室內卻幾乎感受不到什麼。
因為被塗抹著藥膏,姿勢還有些奇怪,顧妤不得不偏頭去看窗外的雨滴,殊不知道這樣的角度下,顯得雪頸更加修長漂亮。
青澀的脈絡順著雪色一寸寸蔓延下來,霍逞克制著動作,慢慢上藥。直到一道閃電倏然划過,照亮了他眼底翻滾沉鬱。
擦著藥膏的手猛的偏離了地方。
而顧妤這時,也回過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