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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好過,顧妤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擔心男配會不會不等到晚宴那天就和她解除婚約,要是那樣的話,那她還走個鬼劇情啊。
她一邊和系統抱怨著,一邊決定這兩天安分一些,儘量不惹男配厭煩,等到宴會那天再好好解放自己。
在沒人的時候,她一秒就恢復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天鵝,系統覺得好笑的同時,眼神也慢慢柔和了下來。
“我相信您的能力。”他適時的給予她信心。
顧妤:……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算了,她抽了抽嘴角,開始認清系統的睜著眼說瞎話的本質,覺得劇情這件事,還是得靠自己。
或許是陰天的緣故,外面的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顧妤在和系統聊了會兒天后,就有些困了。
她站起身來拉上窗簾,想著這幾天倒計時里埋頭苦睡也不錯。
這個想法只是玩笑般在心底浮現,卻沒想到會真的實現。
顧妤洗完澡後舒服地睡了過去,卻不知道祁應寒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在書房站了很久,從空曠的落地窗前注視霍逞離開,想到手機上收到的簡訊掌心緊握著。那是霍逞發來的。
他在返回車裡前告訴他:他不會放棄。
掌心刺痛叫祁應寒抿了抿唇,隔著遠遠的距離,兩人目光相對看不清神情。祁應寒沒有回覆那條簡訊,只是眼中沉戾。
不會放棄,可是,你怎麼配呢?
他慢慢鬆手,任由血跡滴下:霍逞,在叫著嫂子的時候親吻阿妤,你怎麼配呢?
他站了很久,直到那輛車離開,已經十二點了後才離開。
顧妤已經睡著了,走到臥室門口時祁應寒腳步頓了頓,卻並沒有進去。他只是站在門邊看著,看著顧妤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
那人連睡著時神情也冰冷的驚人。
手裡攥了很久的煙始終沒有被點上,只短短三個月里,她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祁應寒嗤笑了聲,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心緒。
他看著顧妤,想著她似乎只有這樣睡著時能叫他安心。
未點燃的煙被揉成一團,祁應寒在門外站了一夜,在天快亮時終於下定了決心。
顧妤並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因為系統還放了輕音樂的緣故,她晚上睡得十分好,幾乎一覺無夢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如果不是肚子餓,顧妤覺得自己還能再躺會兒,畢竟自從扮演高嶺之花以來,她就再也沒能完整的睡過懶覺了。
因為正是下午,窗外夕陽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讓整個房間都染了層光暈。顧妤無精打采地起來後揉了揉肚子,剛要下床就看見門被打開了,不由愣了一下。
“請注意您的形象。”
系統及時提醒。
顧妤抿了抿唇,回過神來。也幸好這個殼子本來就長的清冷,而她也一直端著高嶺之花的架子,這才沒有被看出來什麼。
祁應寒等了很久,從他決定將顧妤關起來時就一直在等。
他切斷了通訊,拿走了她的手機,這個房間被徹底的和外面隔離了起來,就連窗戶也被安上了無法打開的防護欄。
他一點點將這個溫馨的房間變成了一個籠子,用來關著他高傲的天鵝。
這一切都改變的不動聲色,可卻叫人心底戰慄。
祁應寒想過顧妤醒來的反應。
她那麼高傲的人會不會也變得慌亂?不,或許她只是疑惑而已,疑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祁應寒想了很多,他一直在等著那人叫他的名字,也等著顧妤問他為什麼。
他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再次看到她眼中的厭惡,卻沒想到會看見顧妤毫無情緒的樣子。
他關了她一天了。
沒有求救,沒有疑惑,沒有任何在意,只是漠不關心的眼睛冷淡地看著她。讓一切的自作多情都轟然倒塌。
讓他知道,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祗.。
祁應寒指尖頓了頓,忽然覺得自己糾結了這麼久實在可笑,直到現在,他還妄想著看到她的反應,妄想著她知道自己愛她到這種模樣的反應。
他為她瘋了,可他的天鵝卻根本不在乎。
這是第二次叫祁應寒感覺到心沉到谷底,而第一次——就是他發現顧妤和霍逞在一起。他端著飯菜,指節握得發白,面上卻平靜的甚至涼薄。
顧妤完全不知道就在她剛才起床發呆之後男配都腦補了些什麼。她只是有些擔心被祁應寒看到一覺睡了二十幾個小時的樣子而已。
畢竟就像系統說的,沒有一朵高嶺之花會賴床這麼久而且睡的毫無形象。
於是在聽見推門進來的聲音後,她只能回過神來維持著表情,裝作早就知道他要進來的樣子,掩蓋自己睡懶覺的事實。
索性祁應寒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一分鐘過去了,顧妤剛準備鬆口氣就聽祁應寒問:“阿妤準備這樣一直跟我慪氣嗎?”
什、什麼?
顧妤一下被這個問題問的懵住,慪氣?她什麼時候慪氣了?
她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問系統什麼意思,就聽見祁應寒沉著聲音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在這種情況下,阿妤竟然都不疑惑我什麼要這樣對你嗎?”
“阿妤,你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不是,你究竟對我做什麼了,還有我怎麼就成了石頭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