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看你那沒文化的臉(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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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首詩文出現,讓詩會進入到正軌中。

  眾人毫不吝嗇,皆是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力求能夠獨領風騷。

  才學比試,素來是實打實的,容不得一點虛假。

  肚子裡有沒有墨水,一首詩文就讓你原形畢露。

  眾人都在忙於作詩,葉君卻和身旁男子聊了起來。

  讓葉君意外的是,眼前男子來參加詩會,目的卻是為了尋找商機。

  話雖如此,葉君卻絲毫沒有輕視眼前男子的意思,相比於其他人的惺惺作態,此人身上倒是多了一絲灑脫,不做作。

  兩人相談甚歡,完全置身於詩會之外。

  時不時推杯換盞,臉上掛著笑意。

  突然。

  一陣掌聲傳開,眾人沉醉在千山居士一首春贊中。

  詩文意境深遠,讓人如沐春風。

  身在春景之中,卻又嚮往春贊中的美景。

  不愧是千山居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洛虞端坐著,美眸流光閃爍,輕輕頷首,顯然對千山居士這首春贊非常的滿意。

  千山居士神情淡然,臉頰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見眾人對自己的詩文連連稱讚,在他看來本應如此。

  顯然對自己的才學非常有信心。

  一側。

  鬼才子看向千山居士,「牧兄境界高深,亦非我等俗人可以相比。」

  牧文淵淡聲道:「獻醜,獻醜了!」

  安國士又道:「牧兄這首春贊,必將名傳千古,當真乃我輩楷模。」

  牧文淵又道:「安國士謬讚,不才拙作,難登大雅之堂。」

  一番恭維,虛偽至極。

  做人就不能簡單點?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你又不是演員。

  這時。

  洛虞見葉君依舊沉浸在聊天中,好像對詩會沒有一絲興趣,這讓她心生好奇。

  葉君如此行徑,他是心虛,還是不屑。

  無視南楚眾才子?

  洛虞知道凡大才者,必有傲氣,可她怎麼看葉君都不像是飽讀詩書之人,更像是不折不扣的紈絝。

  舉止輕浮,言語放蕩,這種人是如何做出傳遍天下的千古絕句?

  如果不是她以前沒有聽過葉君所作詩文,真的會懷疑葉君的詩句是抄襲別人的。

  殊不知。

  葉君真的不是抄襲,最多算是剽竊。

  不對,文化人的東西,怎麼能說是抄襲呢,這叫致敬。

  前來參加詩會,誰不想著得到洛家巨儒的點撥,誰不想藉此機會名揚天下。

  葉君真的不想。

  作詩,他需要作詩?根本不用,上下五千年的古詩詞盡在腦海中,儲備量大的可怕。

  他不開口,就是對所有人最大的仁慈。

  一旦開口,還有他們什麼事兒?

  事實告訴我們,穿越前一定要好好學習,做一個有文化的人。

  不然就算穿越了,你連背詩都不會。

  本想低調,奈何有人不允許啊。

  就在這時。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開。

  「久聞夏國逍遙王才華橫溢,今日為何閉口不言,難道只是徒有虛名之輩。」

  聲音落下。

  長亭上,一片喧譁。

  眾人皆是出言附和。

  有人道:「千山居士一首春贊,已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般絕句面前,逍遙王恐怕只能往而興嘆。」

  有人又道:「五國之中,北秦鐵騎天下聞名,西魏步兵悍勇無雙,東蠻勇士霸道無匹,南楚才學舉世無二,唯夏國文不成武不就,逍遙王乃夏國才子之首,在吾楚眾才子面前卻閉口無言,真是可悲可嘆。」

  兩人之言,應是把矛頭都指向葉君,這讓他很納悶了,這些人不好好作詩,總想著在自己面前裝逼,怎麼個意思?

  說了那麼一大堆,北秦的鐵騎,東蠻的勇士,西魏的步兵,南楚百無一用的書生?

  要是戰火爆發,就算是五百頭豬,也能把城門拱開。

  你讓五百名文人去沙場上,難道要對敵軍說,別殺我,我給你們作詩一首?

  葉君絲毫沒有貶低文人的意思,畢竟他也是文化人。

  可做人不能太過分了,總是要踩別人一腳,才能顯得自己牛逼,誰給他們的勇氣?

  在他心中真正的文人墨客,當屬辛棄疾,文天祥,陶淵明這等人。

  眼前這些所謂的南楚才子,皆是跳樑小丑罷了。

  這時。

  洛虞緩緩起身,蓮步輕啟,朝著葉君走了過來。在她左側緊隨一人,正是三公主楚嫣然。

  這會兒的楚嫣然,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千山居士牧文淵一首春贊,讓眾人放棄作詩,皆是自認為無法超越。

  楚嫣然一想到葉君要敗在牧文淵手下,不由心花怒放,到時候看著他吃癟的樣子。

  爽。

  真爽。

  好爽。

  要是葉君拒絕作詩,不僅是他聲名掃地,就連夏國也將淪為天下笑柄。

  正如太子長卿先前所言一般,這一次洛府詩會真是來者不善。

  見眾人走了過來,岳飛低聲道:「王爺,他們來了。」

  葉君微微抬眸,瞥了眼眾人,輕輕放下手中茶杯,騰起身影看著走來的洛虞。

  「詩會開始許久,未曾見逍遙王作下詩篇,還請逍遙王不吝賜教。」

  洛虞面色無波,沉聲說道。

  「非要作詩?」

  「不瞞你們說,本王有段時間不曾作詩了。」

  葉君看著洛虞,雲淡風輕道。

  「難道逍遙王是江郎才盡了。」楚嫣然不懷好意的說著,隨之又道:「還是說,逍遙王自知不如我南楚才子,所以不敢獻醜了。」

  葉君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都不是...........因為本王害怕作詩之後,天下那些自詡是才子的人自卑。」

  聞聲。

  長亭上響起一陣笑聲。

  眾人目光中儘是憐憫,葉君是瘋了?這麼囂張,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

  洛府,除了南楚第一才女之外,千山居士,鬼才子,安國士都在,他竟敢口出狂言。

  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洛虞看向葉君,臉色一沉,「逍遙王如此有信心,何不作詩一首,讓大家開開眼界。」

  葉君瞥了眼洛虞,移步上前,來到先前說夏國文不成武不就的那名男子面前。

  「你是煞筆?」

  男子一臉茫然,「煞筆,什麼筆?」

  葉君嘴角掀起笑意,「你覺得自己很有才學?」

  男子道:「至少比有些欺世盜名之輩強,並且吾一直在努力。」

  葉君呵呵道:「努力?比你優秀的人都在努力,那你努力還有什麼用呢?」

  「如果努力有用的,那還要天才幹什麼?」

  這一刻。

  男子臉色極其難看,「逍遙王自詡是天才,那就作首詩超過千山居士。」

  「狂妄之人,吾見過很多,如逍遙王這般,吾平生未見。」

  很顯然,男子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葉君。

  葉君轉身看向洛虞,詢問道:「那位是千山居士?」

  牧文淵移步上前,神情倨傲道:「不才千山居士,還請逍遙王賜教。」

  葉君點頭,「剛才你的詩很不錯,比他強的多,不過,本王要是贏了你,別難過啊。」

  牧文淵臉色未變,淡聲道:「請賜教。」

  葉君又道:「那本王真的寫了。」

  接著。

  他來到案牘前,提筆疾書,眾人連忙上前圍觀。

  牧文淵喃喃自語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好,好,好詩!」

  葉君回首看了眼牧文淵,「還是你識貨,覺得這首詩與你的相比如何?」

  牧文淵拜道:「在下自愧不如。」

  葉君拍了拍牧文淵的肩膀,「謙虛使人進步,你很不錯,本王看好你。」

  眾人見牧文淵親口認輸,皆是搖了搖頭,神情黯然失色。

  不過說真的,葉君這首春曉,的確意境更勝一籌,自然天成,言淺意濃,景真情真,深得大自然的真趣。

  葉君看向洛虞,「詩文就在這裡,你品,你們細品,本王就不叨擾了,先回驛館睡覺了。」

  說話間。

  他就起身準備離去。

  洛虞目光從案牘上收回,強行壓制內心的震撼,「等等,傳聞夏國的對聯是逍遙王提出來的,小女子這裡有一副對聯,想請教逍遙王。」

  葉君身影頓了下,回首看著洛虞,「洛姑娘,這長亭之上,至少有百人,要是你們向請教,本王還不得累死,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指點你們。」

  「這樣吧,本王給你三次機會如何。」

  洛虞靈眸一縮,沉聲道:「好,就三次機會!」

  葉君輕揮衣袖落座,淡聲道:「請出你的上聯。」

  洛虞朗聲道:「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請王爺的下聯。」

  葉君輕嘆一聲,「風風雨雨年年朝朝暮暮,燕燕鶯鶯處處翠翠紅紅,暮暮朝朝年年風風雨雨,洛姑娘自己選一個吧!」

  洛虞臉色勃然大變,靈眸中閃爍著異色,這逍遙王真是才思敏捷。

  她知道這一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思忖一瞬。

  洛虞再次開口道:「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

  「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本王。」葉君輕抿一口茶,隨之沉聲道:「洛姑娘,有沒有難點的?」

  洛虞震撼無比,沉聲道:「這一次,你我各自寫下一片詩文,讓在場眾人評比,如何。」

  葉君抬眸看了眼洛虞,心下暗道這女子很聰明,接連輸了兩次,此番是想利用他們人多欺負自己。

  就算他寫的詩文再好,在場的南楚才子也不會讓他獲勝,畢竟事關南楚眾人的顏面。

  不過。

  葉君最終還是答應了。

  伏案疾書,筆走游龍,寫道: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

  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里。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

  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雲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

  世間文人多懦弱,正如葉君先前所言,百無一用是書生。

  但也有例外。

  那就是葉君未穿越前,最喜歡的一名宋朝詞人。

  他,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此人被譽為「詞中之龍」。

  葉君方才寫下的這首詞就是的佳作。

  他就是辛棄疾。

  他的詞才那麼豪情萬丈,每次讀來都令人熱血沸騰。

  無論是「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還是「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亦或者「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每一首詞都是流傳千古的經典。

  文人狂起來,比武將更霸氣。

  李白狂起來,是普天之下我最有才華。

  而辛棄疾狂起來,是古往今來我最狂。

  葉君一直認為在古詩詞中,最狂的當屬辛棄疾的這首賀新郎。

  所以他才寫下了這首詞,因為再好的詩詞與之相比,都會黯然失色。

  落筆,起身,葉君朝著洛虞看去。

  這一刻。

  洛虞也已經完成,她目光朝著葉君的木案上看去,轉瞬之後,她眼神複雜,包含著激動,興奮,質疑,不可思議,還有濃郁的不敢置信。

  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他.............

  洛虞知道自己輸了。

  南楚眾人目光皆是落在案牘上,一時間,長亭上一片寂然,落針可聞。

  葉君道:「洛姑娘,還寫嗎?本王還能寫..........。」

  洛虞一時語塞,一句話說不出來。

  輸了。

  輸的是一敗塗地。

  本想眾人羞辱葉君來著,卻沒想到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顏面盡失,自慚形穢。

  葉君見洛虞不說話,目光從場中眾人身上划過,「還有誰?」

  「你們放心,本王並沒有針對任何人,我是說在座的..........都是垃圾。」

  「那個誰,你不要用這麼殷切的小眼神看著本王,如果你想向本王請教,儘管放馬過來。」

  「本王向來虛懷若谷,你們要是想本王指點你們,可以來驛館外排隊,本王時間有限,至於收費還是很理性的,一次一兩黃金。」

  說到這裡,他轉身向岳飛看去,「鵬舉,我們走!」

  「等等!」

  一道冰冷聲傳來。

  葉君回身看去,「誰有意見?」

  楚傾城走了出來,「逍遙王,你這首不算是詩吧!」

  葉君上前,笑道:「看你那沒文化的臉,這叫詞。算了,你讀書少,本王不怪你。」

  「一年多沒見,你還是這麼的無知,勸你一句,女人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

  楚傾城被葉君懟的臉色煞白,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一時間,急的臉色漲紅。

  看著葉君離開的背影,眾人腦海中都有一個疑問。

  什麼是詞?

  聞所未聞。

  難道是他新研究的一種文學形式?

  先是對聯,現在又是詞,他咋會的這麼多?

  眾人目送葉君走到長亭盡頭,就在這時,一名書童出現,攔下葉君二人。

  「逍遙王留步,我家老爺有請。」書童客氣道。

  「怎麼,你家老爺也想向本王請教?」葉君淡聲說著,沒想到贏了小的來老的,看來今天想離開洛府不容易啊。

  「逍遙王既然開口,那老朽便和你聊一聊,還望不吝賜教!」

  人未至,聲音達。

  葉君微眯眼眸,心下駭然,知道前來之人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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