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痴愛痴恨之雲里風裡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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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於非常時期的念清歌情緒十分焦慮,暴躁,極端。

  「爹爹,娘親是不是就是被你氣死的,被她的娘親氣死的,是不是?」念清歌朝他吼著,雙眼通紅布滿了紅血絲。

  「清歌,你聽爹爹說。」念洪武滄桑的臉上有著許多的無可奈何。

  「我不想聽,你是否同意滴血認親讓我看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念清歌執著的說著:「還是說......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清歌,你在胡說些什麼。」念洪武的老臉氣的漲紅。

  「那便滴血認親。」念清歌堅定的道。

  離漾凝著如此焦灼的場面,忽地邁出了龍步,視線落在念清歌身上,收回龍眸淡淡道:「就聽婉貴妃的話,滴血認親。」後面四個字鏗鏘有力如一記重錘一般。

  天空泛著墨灰的白,讓人的心情不禁變的憂鬱。

  四鼎的器皿擺在琉璃殿的正中央,上面盛著滿滿的清水。

  離漾撇了撇那個宮人遞給他一個眼色,那個宮人手捧著一個木盆,上面擺著一根尖銳的銀針。

  「念將軍,來吧。」離漾的淡淡的說,他的一句話昭示著不可蔑視的權利和命令。

  念洪武踏著鏗鏘的步子來到器皿面前,銀針在手指上扎了一下湧出了一滴滴細密的鮮血,鮮血『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了水中。

  當宮人們壓著水若離來到器皿前時,水若離忽然表現的很抗拒:「我不要弄這個滴血認親,無聊的把戲。」

  她愈是這樣,念清歌愈發覺得她十分的可疑,她的口吻聲音幽冷:「必須驗。」

  水若離強行的被宮人們扣押住,將她的手指扎出了鮮血滴落在了水中。

  『吧嗒,吧嗒』

  兩滴血在水中幽幽的教纏著,漂泊著,眾人屏氣凝神的望著水中的兩滴鮮血,忽而,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了。

  兩滴血竟然分開了,分開的好遠,好遠。

  這就說明,他們兩個人不是親生父女。

  這個結果讓念洪武大吃一驚,他忽然想到什麼,揪起水若離的衣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是不是?你竟然敢欺騙我!你和你的娘親一起欺騙了我是不是!」

  念洪武的河東獅吼幾乎震碎了眾人的耳膜,水若離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念洪武快把她搖暈了。

  恰時。

  德公公忽地撲了過來扯開念洪武,他跪了下來:「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她的確不是你的女兒,因為......」

  「你不許說!」水若離雙眸圓瞪。

  德公公的眼淚染著眼眶:「她是我的女兒啊。」

  此話一出,徹底驚愕了眾人。

  鴉雀無聲過後是震驚的質問:「你說什麼?」念洪武不敢置信的問。

  德公公顫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搶過銀針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下,那鮮血滴在水中。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德公公的血滴竟然和水若離的血滴融在了一起。

  水若離發瘋似的嚎叫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經過我同意了麼,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德公公傷心的看著水若離:「孩子啊,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是不想認我麼。」

  「你給我滾,我不認識你。」水若離潑婦似的喊著。

  德公公用寬大的袖袍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他看著滿腹怒火的念洪武,嘆了一口氣,說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念將軍,當年你被一些小臣哄騙去了青.樓,他們想討好你,勾結你,但是你不肯,於是他們就灌醉了你,又給你找了一個花牌,這個花牌想勾.引你,訛上你,但是你卻怎麼也不上鉤,後來她在你的酒水裡下了一些昏.迷的散粉,她脫光了你們的衣服,想造成你把她那個的情形,第二天早上你看到她睡你在旁邊便相信了你們發生了關係,其實那晚你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天我喝醉了,正好趕上她出來倒茶水喝就把她給......給......」

  說到這兒,德公公懊惱的捂住臉:「當時,我出宮替先帝辦點事,沒想到卻做錯了這件事情,後來那個花牌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暗中給我飛鴿傳書讓我出去見她一面,她告訴我,她要裝作肚子裡的孩子是念將軍你的,他想當將軍夫人,讓我保守住秘密,後來沒有辦法,我只好答應了,雖然那個花牌沒有如願以償的當上將軍夫人,但是你還是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後來發生了皇上昏迷的事情,於是,念將軍只好答應了那個頭牌的遺願讓她代替念清歌入宮,而我知道水若離進宮後就開始暗中幫助她,只因為她是我的女兒啊。」

  水若離看德公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攤牌了,她頹廢的坐在地上雙手撕扯著碎發:「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德公公的一番話驚愕了眾人。

  離漾踏著龍步來到他跟前,眼神空冷的問:「你是個yan.人,她為何會是你的女兒。」

  德公公轉頭朝離漾磕頭:「皇上,皇上,奴才對不起你啊,奴才欺騙了你,其實奴才......奴才根本不是個yan.人,奴才在跟著先帝的時候就不是,當初奴才進宮進淨.身.房的時候因為奴才不敢忍受那個痛苦,於是就收買了那個小公公,那個小公公後來被奴才打發出宮了,這個秘密......這個秘密也就一直瞞到了現在。」

  「德公公!」聞言,離漾龍顏震怒:「你膽敢欺騙朕,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

  「奴才願意領罪,但只求皇上能夠從輕懲罰她。」德公公朝離漾叩了三個頭。

  離漾憤怒的一腳踢開他:「欺君之罪朕自不會輕饒,但水若離所犯下的罪行足以滿門抄斬!」

  既然水若離不是念洪武的女兒,就算是滿門抄斬,他們念家也不會蹚渾水。

  再加上之前暗衛將水若離種種的罪行全部告訴了離漾,包括水若離屠殺兩個宮女丟棄到亂葬崗的事情,那兩個宮女早已出面指出水若離是兇手,一直不處理她是因為還沒有查出那些勾結的大臣的罪證,現在所有的罪證全部調查清楚了,而且離漾也處理了那些大臣們,所以只剩下一個水若離了。

  離漾的龍眸落向了墨白的天空,清寡的說:「德公公欺君犯上,無視宮規,將其拉去淨身房淨身隨即打入大牢,於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德公公無話可說,不求不饒,只是顫抖的跪拜離漾:「謝......主隆恩。」

  德公公被御前侍衛拖了下去,生前所逃避的事情,最終還是要還回來的。

  水若離瘋癲的失聲大笑著絲毫不在意德公公得處死,她雙眼通紅的瞪著念清歌:「濺.人,你滿意了吧,你滿意了吧,但是你並比我好過多少,你就是個害人精,你就是個紅顏禍水,你就是個煞星,你害死了離辰逸,歸根到底,他是你害死的!哈哈哈哈哈。」

  水若離帶著禁錮住她的鐵鏈子朝念清歌撲過去,念清歌望著她猖狂的模樣反手給她一個耳光:「水若離!他的仇,我會報!你不要囂張太久!」

  「報仇,哈哈哈哈,報仇又怎樣,那也換不回來他的命了!」水若離得意的笑著,那笑容在念清歌的眼底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刺心。

  「水!若!離!」念清歌雪白的喪服上被涼風吹的微微浮動,她的髮髻上插著那隻鴿子簪子,旁邊是一朵白色的喪花,她那張暗淡,冷絕的面容上染著無盡的憂傷和幽冷,那雙淬冷的水眸染著嗜血的殺意,她泛著的光讓離漾心頭一震。

  忽地。

  念清歌反手捏住了水若離瘦骨嶙峋的肩膀,將早已藏在袖袍里的匕首倏然伸出狠狠的刺在了水若離的胸口上,那抹絢爛的嫣紅瞬間濕透了她殘破的衣裳,水若離的水眸睜大張了張才想說些什麼,念清歌的手心一個用力,將那匕首深刺了一寸,水若離的瞳孔瞬間擴散,眼底是那滿滿的死不瞑目,念清歌冷冷的把她推倒在地。

  『砰』的一聲,水若離打翻了那器皿的的水,那些水染著血全部灑在了她的身上,她死的狼狽不堪。

  念清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冶的花兒,她轉身跪在離辰逸的墓碑前:「辰逸......走好......」

  -------------------------題外話-----------------------------

  稍安勿躁。

  蚊子會慢慢寫給大家的,快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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