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離親王留下來用膳吧(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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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萱兒不中用了,殘廢的雙腿讓她根本動彈不得,每日躺在*榻上鬼哭狼嚎,尋死覓活的。

  一開始皇后還派人來為上官萱兒診治,但是到最後上官萱兒愈發的猖狂,愈發的瘋癲,要求也愈發的多,皇后最後那點兒性子被她磨沒了乾脆不管她了,讓她隨意在殿中哭嚎去,後來覺得她實在太影響後宮的安寧了,皇后只好將她搬離了其他偏僻的宮殿。

  說白了就是讓她自生自滅罷了。

  皇后端著自釀的甘露品嘗著,她吹了吹浮在空中的熱氣悠悠的說:「上官萱兒的行為實屬過分,本宮把她處理了也算是給後宮各位姐妹們一些警示。」

  聞言。

  掩著面紗的水若離冷哼一聲:「皇后娘娘想來懲罰人也懲罰錯了吧,若不是婉妃私自動用宮中刑罰,她上官萱兒怎會落的如此瘋瘋癲癲的地步。」

  意有所指。

  念清歌含笑抿唇:「雖說本宮的位份在你之下,但本宮教訓教訓她囂張的行為理應沒錯。」

  「你可是皇上跟前兒的chong妃,哪怕殺人放火恐怕皇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水若離酸溜溜地說著。

  她不怒反笑,念清歌那雙媚人的眸子輕轉:「看來水貴妃還有一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在失chong了。」

  「你......」水若離心中塞了一股子火氣。

  念清歌朝她聳聳肩,指了指她的臉:「水貴妃可彆氣壞了,聽說貴妃娘娘的臉起了不少紅疙瘩,可千萬要平心靜氣的。」

  「你......」水若離起身。

  念清歌悠哉的搖曳著腰肢,豎起食指在唇邊做噤聲狀:「本宮要回了,皇上還在玄朝殿等著本宮呢。」

  當她離開翊坤宮的時候,一個小公公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念清歌刻意頓了頓腳步。

  那小公公的聲音清楚的鑽進她的耳內:「柔嬪......斃了。」

  她並未覺得驚訝,至於怎麼斃的念清歌也不想知道。

  但是她倒希望她帶著『柔嬪』這個稱號死去,這樣,上官柔兒也屬於徹底在宮中消失了。

  上官萱嬪的爹爹大鬧朝廷,離漾見他這樣只好安撫了他激動的心情,賞賜了不少的東西。

  念清歌將髮髻上的簪子拆掉,『啪』的扔在了妝奩上:「鬧鬧鬧,鬧了皇上好幾日,結果只是一點點東西就給打發了,敢情養這麼個女兒就是為了換銀子的是吧。」

  「娘娘彆氣啊。」崔嬤嬤忽然覺得念清歌今兒個的脾氣古怪。

  「我沒氣。」念清歌一邊說一邊氣的胸膛起伏的。

  崔嬤嬤『噗嗤』一笑:「還說沒氣,娘娘喝點銀耳蓮子羹順順脾氣。」

  念清歌有一勺沒一勺的喝著,腦子裡總是不斷的想著念洪武和水若離。

  爹爹為何要維護水若離。

  宮中接二連三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離漾有些時候應接不暇所以陪伴她的時候很少,但是每每深夜離漾忙完朝政都會悄悄的來到琉璃殿抱著她入眠。

  雖然念清歌不能清醒的看他,但是她有感覺,能夠感覺到他溫暖的懷抱和那熟悉的龍涎香氣息。

  這一切都讓她十分安定。

  冬日的腳步早已跨入了人的心裡。

  氣候愈發的冷了,這一日,離漾命御膳房煮了許多豐盛的午膳和補湯讓念清歌前來用膳。

  她一襲雪貂絨大氅手裡捧著暖爐呼著冷氣:「好冷啊。」

  「婉兒快來。」看到她離漾放下手中的奏摺連忙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是不是坐鳳攆來的?」

  念清歌低低一笑:「是是是,皇上都開口了我還敢不坐麼。」

  「朕還不是怕你摔著。」離漾將暖爐取下放在梨花桌上,替她脫掉了大氅:「怎的穿的這麼少?趕明兒朕讓內務府給你趕一件襖子出來。」

  「還好,不算少。」念清歌的鼻尖兒凍的通紅通紅的:「臣妾的大氅比較暖和。」

  「歇息一會兒陪朕用膳,朕命人給你捉了一隻烏雞補補身子。」離漾拉著她坐下,給她斟了一杯梨花茶:「婉兒你先喝點梨花茶潤潤喉嚨再吃東西。」

  念清歌『撲哧』笑了:「只有我們兩個人怎的還做這麼多東西,皇上弄的就像臣妾坐月子似的。」

  「朕要時刻準備著。」離漾灼灼的望著她。

  她品了一口清爽的茶,偏頭問道:「準備什麼?」

  「準備做一個好父皇。」離漾忽而道。

  念清歌的小手一頓,她的長睫微垂:「皇上別亂說,臣妾還沒有消息。」

  「會有的。」離漾道,將她攬在懷裡:「過去都是朕的錯,是朕沒有福氣沒有好好珍惜你,朕命太醫在你的膳食里加了許多的名貴補藥,你一定會有的。」

  「也許吧。」念清歌淡淡的說,聲音落寞了不少。

  「趁熱把雞湯喝了。」離漾盛了一碗雞湯擎著勺子親自餵她。

  「皇上就不怕把臣妾chong壞了麼?chong的無法無天的把皇上的後宮都給弄沒了。」念清歌媚眼如絲的凝著他。

  離漾知道念清歌意有所指,指的是她懲罰上官萱兒的事情,他當時聽說這件事情後並沒有憤怒,唯一憤怒的便是那個上官萱兒對念清歌不敬,所以他根本不會攔著念清歌的行為,就連事後皇后前來告她的狀,離漾也只是淡淡一笑罷了。

  「這樣也好。」離漾夾了一道菜置在她的小瓷碗兒里:「朕又可以選秀了。」

  「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念清歌撂下筷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離漾爽朗大笑:「婉兒吃醋了。」

  「我吃菜,才不吃醋。」念清歌扭過身子。

  恰時。

  玄朝殿一股子涼風納入。

  「臣弟有事求見皇兄。」來人是一襲白色裘狐的離雲鶴,他的面容染了一層寒霜,雙腿跪地,垂首焦灼。

  離漾將視線落在他身上:「起來說。」

  離雲鶴跪地不起,開門見山:「皇兄,請皇兄放臣弟去邊疆。」說著,他叩頭三下。

  靜竹公主。

  念清歌凝著他焦灼的樣子,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愛著靜竹。

  「現在三弟回來了,他還是邊疆的駙馬。」離漾聲音平淡:「雲鶴,朕知道你對靜竹公主的一片心意,但你們兩個有緣無分。」

  「可是三弟根本不愛靜竹。」雲淡風輕的離雲鶴激動起來:「他愛的是......」

  後半句話未等開口,離漾清冷的打斷他:「夠了!出去!這件事朕自有打算!」

  「皇兄。」

  恰時。

  一襲深紫色的離辰逸翩翩而來,他雙手抱拳,聲音沉厚:「皇上,請成全二哥的美意。」

  觸及離辰逸那滄桑的面容,念清歌的心如被人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的手強壓在手心裡,她慌亂的別過頭側耳聽著他的聲音。

  「三弟休得胡鬧,你和靜竹公主還有夫妻之名,若是讓雲鶴貿然迎娶靜竹,豈不是看我大玄璟的笑話。」離漾『倏』地起身。

  離辰逸目光染著風寒雪霜,他挺直的脊背恍若大樹,曾經也給過念清歌倚靠,她悄悄的凝著他,看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皇兄,這是臣弟的一紙休書,讓二哥帶著這一紙休書去找靜竹公主吧。」

  「辰逸。」離漾有些錯愕的看著離辰逸。

  離辰逸一言不發默默的叩頭請命,他的額頭染了一層灰塵,他的聲音瀟冷寂寥:「本王的心已死,早已不知道何為情愛,本王早已看透了紅塵,哪怕回到邊疆也不能給靜竹公主幸福,與其這樣,本王不如成人之美,望皇兄恩准!」

  他的決絕,他的淡漠,他的看透紅塵讓念清歌的心如刀絞那麼的痛,眼眶酸澀的她用小手撫住眉眼掩飾自己的難過。

  離漾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多勸什麼,將他手上的休書遞給離雲鶴,微嘆一口氣淡淡道:「罷了罷了,隨你去吧,雲鶴,你拿著去吧,不過要等子煜的大婚過後才能走。」

  離雲鶴激動的難以言喻:「多謝皇上。」轉而看向離辰逸:「三弟......」

  「你幸福就好,待她好一些。」離辰逸聲音粗噶沙啞。

  一紙休書,離下的情愛只是讓另一個人來承載罷了。

  「二弟,三弟,留下來一同用膳。」離漾盛情邀請,他也希望借著此刻讓他們的關係緩和一些。

  離辰逸情不自禁的凝了一眼念清歌:「本王還是回吧。」

  「離親王留下用膳吧。」念清歌的腦子一熱忽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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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預計:七月初左右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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