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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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清歌一襲淡紅色的醮紗長裙款款來到了翊坤宮,長長的裙擺如一朵妖艷的紅蓮花拖在地面上。

  她的眼角勾著妖嬈的鳳尾妝,朱唇若櫻桃般紅艷。

  皇后端坐在鳳椅上,朝念清歌端莊一笑:「妹妹來了,桂嬤嬤,快給婉妃上座。」

  念清歌的手擎在半空,嬌柔一笑:「臣妾坐這兒就好了。」

  桂嬤嬤退到了皇后身旁。

  念清歌玉步款款恰坐在水若離的正對過兒,她搖著檀香的扇子,每搖一下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氣息,她巧笑盼兮意味深長的凝著水若離。

  骨子裡,沖滿了濃濃的憤恨。

  水若離似乎聞不慣這股子檀香的味道,她掩著絲帕,皺著眉頭:「婉妃何時喜愛這種薰香了,真真的嗆人。」

  念清歌『咯咯』一笑:「離貴妃不知道?這是檀香啊,前段日子本宮和皇上專門去寺廟求的一些,聽聞這個檀香是專門供奉佛祖的,那些大殲大惡,陰狠毒辣,蛇蠍心腸的人都不喜歡聞到這個檀香味兒,本宮還以為離貴妃會很喜歡呢。」

  意味深長的話讓水若離的臉變了色。

  上官萱兒自打念清歌回宮後就看不上她,她陰陽怪氣地說:「婉妃娘娘昨兒個穿著紅裙,今兒怎的還穿呢,這皇上的chong.愛全都讓你一個人霸占了。」

  酸里酸氣的話讓念清歌不以為然:「本宮現在真不知道該喚你什麼,萱嬪?還是柔嬪呢?」

  此話一出。

  上官萱兒一愣,有些退縮:「婉妃你在說什麼?雖然我和萱兒長得很像,但是你也不能把我們認錯了啊。」

  「瞧你嚇的。」念清歌忽而笑起來,笑的萬種風情:「本宮只是記性不好,胡亂說說罷了。」

  聞言,上官萱兒呼了一口氣。

  念清歌寬大的蝴蝶袖袍里伸出縴手端著梨花木桌上的清茶湊到唇邊抿了一口,眸子流轉。

  柔兒。

  本宮會替你報仇的,你所受的委屈定不會白受。

  「婉妃娘娘貴人多忘事,嬪妾是不會介意的。」上官萱兒抬高自己貶低著念清歌。

  念清歌無所謂的聳聳肩。

  既然她喜歡圖嘴皮子的痛快那便讓她說去。

  話說著。

  寂靜一片下忽而掉下來一個東西泛著『吧嗒』的聲音。

  眾人的視線循聲望去。

  原來是葉婕妤髮髻上的瓔珞掉了下來,引得了他其他妃嬪的嘲笑,上官萱兒捂著嘴巴失笑,忽然比她快了一步下手將那個瓔珞搶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哎呦,這葉婕妤可真會節省,怎的還自己縫製瓔珞簪子戴上了呢,真是土死了。」

  葉婕妤為人性子溫和,不喜勾心鬥角,不喜巴結討好,所以在皇上不在宮中的這段日子裡,一些嬪妃們看她好欺負總是今兒個去她宮中搶點簪子,明兒個去她宮中拿點首飾,久而久之,內務府有什麼新鮮的玩意,每月的俸祿都會剋扣下去一半,所以葉婕妤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她也不敢言語,只好這麼將就著了。

  每每出來時,她妝奩的物件兒少的可憐,所以無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動手縫製了許多的瓔珞。

  葉婕妤尷尬萬分,整張臉窘迫的不行,上官萱兒開心的將那瓔珞當成了笑話她的趣味兒。

  念清歌凝著死死垂著頭的葉婕妤,忽而縴手將那瓔珞奪了過來還給了葉婕妤:「本宮看著這瓔珞針腳細緻,圖紋娟秀,到是漂亮的緊。」

  葉婕妤見念清歌替她說話十分感激,急忙將那瓔珞攥在了手心裡,似乎是害怕更多的人嘲笑自己,她的聲音細弱如蚊:「多謝婉妃娘娘。」

  念清歌看她十分自卑,雙手握住她的手,道:「怎的揣起來了?本宮還蠻喜歡的。」

  「臣妾的東西粗陋,入不得娘娘的眼。」葉婕妤的聲音細弱如蚊。

  念清歌莞爾一笑:「怎麼會?若是不麻煩,葉婕妤可否幫本宮戴上?」

  話落。

  葉婕妤微微一愣,凝著她溫和的眼底,思忖了半晌,最終緩緩起身,將手中的瓔珞插在了她的髮髻上。

  「本宮很是喜歡。」念清歌真誠的說。

  這一幕落在眾嬪妃眼中,大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葉婕妤,想來早已默默的變成了念清歌的心腹。

  皇后凝著念清歌的一舉一動,唇角淺淺勾著:「沒想到婉妃妹妹成了妃子還是這般謙和。」

  「皇后娘娘過獎了。」念清歌一拂身子。

  緊接著,皇后岔開了話瓣兒:「昨夜,柳嬪溺水而死的事情大家想來都知道了。」

  眾嬪妃應著。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說溺水就溺水了,以後姐妹們夜裡就不要逛御花園了,天黑路陡,若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身邊兒連個人兒都沒有。」皇后微嘆了口氣:「本宮今日眼乏的緊,不知誰想替本宮解憂為柳嬪今夜在佛堂抄寫佛經超度她呢?」

  話落。

  一些嬪妃紛紛垂頭擺弄著絲帕,要麼就假裝喝茶。

  柳嬪溺水,指不定是怎麼回事兒呢,大家都是膽小怕事的人,都怕身上招上冤魂。

  恰時。

  念清歌忽而邁著玉步朝皇后走去,皇后的眸子一亮:「婉妃妹妹......」

  她魅惑一笑:「皇后娘娘,這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是要身份尊貴的人來為死去的嬪妃或皇室之人超度,但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臣妾也不忍皇后娘娘如此操勞,現眼巴前除了皇后娘娘,只剩下一人的位份尊貴無比了,理應非那人莫屬。」

  話落,

  水若離忽然起身,才想反駁些什麼,念清歌親昵的上前拉住她:「皇后娘娘您瞧,離貴妃娘娘向您請命來了。」

  說著,念清歌朝她一拂身子:「辛苦離貴妃了。」

  水若離氣的火冒三丈,但卻只能硬生生的將滿腹的火氣吞到腹中。

  散了以後。

  念清歌親昵的拉著葉婕妤打算讓她琉璃殿坐坐。

  水若離一襲白色的長裙行至到念清歌眼巴前,冬日的陽光雖暖融融的但是仍然帶著刺骨的寒風。

  念清歌將葉婕妤等人支走。

  長廊下只剩下她們兩人,在念清歌面前,水若離那雙眼睛噴出了妒火:「念清歌你究竟想幹什麼?」

  「想要你的命!」念清歌忽而厲聲道,那雙眸子凌厲如劍,水若離忽然顫抖了一下。

  念清歌步步緊逼,一步步的朝水若離走去,將她逼到了一個角落裡:「水若離,你搶了我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情分,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殺了柳嬪,又派人來暗殺我,水若離,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麼!」

  「你知道又怎麼樣!」水若離冷笑:「你以為本宮會怕你麼,你以為皇上會相信麼?」

  她實在太過囂張,她勾著唇挑釁著念清歌:「念清歌,你腹中的孩子死有餘辜,本宮就是要她死,你若是在懷,本宮繼續弄死。」

  話落。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水若離的臉上。

  念清歌那雙冷眸瞪著她:「水若離,這一巴掌是為我腹中的孩子打的。」

  「念清歌,你竟然敢打本宮!」水若離怒氣沖沖,抬起手掌才想還手,念清歌眼疾手快的死死的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打你又怎樣,水若離,今夜好生在佛堂為柳嬪誦經祈福吧,順便也向佛祖懺悔一下自己所做的錯事。」

  「你......你給本宮放手!」水若離咬牙切齒地說。

  「好啊,放手。」念清歌不緊不慢的說著,而後死死的將她朝後一推,水若離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地上滿是泥濘。

  水若離白白的長裙染上了骯髒的泥土,念清歌居高臨下的凝著她,勾唇一笑:「離貴妃,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不適合穿白色。」

  念清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長廊,徒留水若離一人氣憤不已。

  拐到一處時,她忽而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一個是自己的爹爹念洪武,另一個好像是德公公。

  她心中一驚,爹爹怎會跟德公公在一起。

  好奇心極強的念清歌躲在了一個角落裡靜靜的聽著這一切,當她聽到最後一個字時,萬分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半晌。

  念洪武落落大方的朝玄朝殿的方向走去,念清歌飛速的跟了上去,邁著小碎步繞到他面前:「爹爹,方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德公公打算瞞著皇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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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完畢,虐水若離別急啊,得一步步來啊,才回宮啊,一堆事沒處理呢。

  而且蚊子現在在收尾,收尾的過程比較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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