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已經是離親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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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子之痛已然讓離漾知道了剜心之痛。

  若是再失去了念清歌,那,離漾定會承受不住。

  長臂緊緊的纏著念清歌如蓮花瘦弱清香的身子,她是那麼軟,那麼瘦,那麼的脆弱。

  離漾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緊一些,再緊一些。

  他害怕,害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失去她。

  「婉兒,自打你離開了宮中,朕覺得宮中的生活索然無味。」離漾的下頜抵在念清歌的肩膀上,聲音若啞音震心。

  他如巨大的翅膀壓在念清歌的身上,她只覺得有些疲倦,小手推著他的胸膛,聲音淡漠:「皇上說笑了,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又怎會覺得生活索然無味呢。」

  聽罷,

  離漾輕輕鬆開念清歌,手指並在一起舉在額頭前發誓,那雙眸子蘊著滿滿的整成和光耀,涼薄的唇上還染著清涼的雨水,他目光灼灼,如燭光下的雨滴:「婉兒,朕向你保證,自打你離宮後,朕沒有chong.幸任何一個妃嬪,包括水若離。」

  念清歌的面容有些鬆動,耳朵上如長著毛絨絨的蒲公英,輕輕一吹,將離漾那些話吹到了她的心裡。

  「而且......」離漾信誓旦旦的保證,目光凝著念清歌閃爍不定的水眸:「從今往後,朕不會在納新妃,朕只chong.愛你一人。」

  她那雙黯黯的眸子陡然抬起,對上了離漾深情款款的龍眸,裡面盛滿了洶湧的念想和十足的悔意。

  「先別說這些了,我幫你看看是不是燙傷了......」念清歌出聲,聲線卻是沉沉的悶哼聲。

  耳尖的離漾自然聽出了她濃重的鼻音:「婉兒,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念清歌凝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她打了一個噴嚏,皺皺秀眉,指了指混身濕漉漉的離漾:「你身上那麼濕,還抱我抱的那麼緊。」

  離漾猛然驚覺自己淋了雨,他急忙離念清歌保持了距離,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瞧朕這記性。」

  念清歌抖著睫毛凝著他落湯雞抱著臂的落魄樣子,即使被雨淋濕,依然掩蓋不住他風華絕代的氣勢,他的長睫根根分明,那雙黑曜的眸子是那麼的迷人,她將念想全部從腦袋裡摳出去,小手撫上了自己的眉眼強迫自己不去看他。

  閣窗前。

  搖曳的紅燭閃爍不定,她邁著碎步快步走上前將那盞紅燭熄滅,朦朧的月光映照著她模糊的身影,恍若仙界邊的仙子。

  抹黑的髮絲如瀑布垂在腰間,髮絲隨著秋風微微飄動,她白色薄紗下,那肌膚若隱若現的映入離漾的眼底。

  他痴痴的望著那一小截白希的,纖細的腰肢。

  只覺得喉嚨乾澀,他吞了吞口水,將視線落在其他地方。

  滿座燭光,念清歌精緻的小臉兒溫和的如一片羽毛。

  回眸。

  她輕聲尖叫,小手急忙蓋住自己的大眼睛,聲音慌亂:「離漾,你這是做什麼。」

  就在方才念清歌掌燭的時候,離漾將自己濕乎乎的衣裳脫了個溜光,就連中衣和xie.褲也一同脫掉了。

  離漾有些大窘的抱著手臂,潮濕的髮絲垂在背後:「你不是讓我把衣裳脫掉。」

  「......」

  念清歌頓時語噎。

  頭頂飛過了一群烏鴉。

  她急的直跺腳:「我是讓你換衣裳,不是讓你脫衣裳。」

  離漾怔愣一下,大言不慚的說:「是啊,換衣裳之前不是要脫衣裳。」

  「你......」對於離漾的強詞奪理念清歌十分頭痛。

  她垂著睫毛,小臉兒耷拉的低低的,耳朵根子滾燙滾燙的,如燒著的火炭,她凝著地面,尋了一件衣裳丟給他:「你......你先把衣裳穿上再說。」

  「朕不。」離漾孩子氣的說,說著,他大搖大擺的朝念清歌走過來:「又不是沒看過,一會兒歇息下來還要脫衣裳,怪麻煩的。」

  念清歌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餘光凝著他那雙大腳。

  他要來了,他要過來了。

  她喃喃自語,心裡亂成了一團。

  倏而。

  離漾定住,大掌輕輕一撩,層層的紗幔落在了他和念清歌的身後,她心裡驚覺,下意識抬起眸子凝著他那滾燙的眼睛。

  心裡一慌,小鹿亂撞。

  慌忙的別過頭,小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裙擺,眼睛嘰里咕嚕的轉著,腦子裡竟然生出了羞人的想法。

  「你......」念清歌思忖了半天的話才想說出口。

  忽而。

  眼前一片黑暗。

  離漾那頎長的身軀朝她壓過來,修長健碩的長臂撐在她的兩側,念清歌頻頻朝後退去,腿窩磕在了軟榻的邊沿,她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粗喘著呼吸,剪水的大眼睛定定的凝著比她高了整整一頭的離漾,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乾澀唇瓣兒。

  「朕要你......」離漾混身上下充斥著霸道的意味兒,燭光害羞的閃爍,天邊的星星也藏了起來。

  念清歌吞了吞口水,回眸,後面是曖.昧的軟榻和薄薄的錦被。

  「朕要你......」離漾重複著,聲音沉魅低沉。

  「別說了。」念清歌只覺得耳朵快要冒煙兒了。

  「朕要你!」離漾健碩的胸膛上泛著雨水的清香氣息混雜著他的龍涎香氣息。

  念清歌無處可逃,雙腿一軟,坐在了軟榻上,離漾俯視著念清歌,他彎下身子將她推倒在軟榻上。

  兩個人的腿雙雙垂在地上。

  離漾的腳掌輕輕一勾便將她的繡鞋褪下。

  「再給朕一次機會,朕想要你的孩子。」離漾清泓的聲音划過一絲激流。

  「皇上當真要逼迫我麼?」念清歌相比之前的慌張和無措忽然變的泰然自若起來。

  她聲音清濯,目光毫不避諱的對視離漾充滿情.yu的光芒。

  他是一條危險的龍。

  「朕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離漾篤定地說。

  念清歌心底划過一抹苦笑:他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

  「皇上總是這樣狂妄自大麼?」念清歌話意冷嘲:「民女不是皇上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妃嬪,不是皇上可以呼來喝去的女子。」

  離漾默不作聲,靜靜的聽著念清歌對自己的控訴。

  他總是幼稚的認為只要要了念清歌,那麼她便會跟自己回宮,原諒自己,慢慢接受自己。

  「若是民女無法生子了,皇上還會接受民女麼?」念清歌認真的凝著離漾,不放過他眼底一絲一毫的情愫。

  離漾堅定的點頭:「會。」

  「若是民女心裡裝著他人,皇上也執意帶民女回宮麼?」念清歌灼灼的看著他。

  離漾的心塞住:「會。」

  「呵......」念清歌輕笑,眼捎輕凝:「若是......若是我已經是離親王的人了,皇上也會接受民女麼?」

  話落。

  念清歌清澈的瞳眸睨著離漾那眼底的暗潮洶湧。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離漾的大掌緩緩的收攏,緩緩的攥緊,顫抖的捏著玉枕。

  一個男子。

  尤其是一個天子。

  他怎會接受自己的妃子和其他男子染指。

  想來,他定會殺了自己吧。

  僵持不下的二人灼灼的盯著對方。

  離漾那深潭的眸底劃開了一圈圈的漣漪,裡面神情複雜,痛色甚多。

  他緊攥的大掌緩緩鬆開,擎在空中,撫過念清歌如畫的眉眼。

  就在念清歌以為他要掐死自己的時候。

  一抹沉凝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朕......接受,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朕......只要現在的你。」

  念清歌怔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兒來。

  他單手撐著軟榻翻過身子,呆愣的坐在軟榻邊沿,麻木的一件件穿上自己那身濕漉漉的衣裳。

  大掌倦倦的撫上側額,滯了半晌,他回眸,聲音溫沉如深海,撫下身子吻了下念清歌的額頭:「睡吧,從現在起朕不會再強迫你了,直到你心甘情願的給朕。」

  說著。

  離漾起身,擋住了明晃晃的燭光,線條分明的側顏隱在朦朧中。

  腦袋空白,念清歌凝著離漾緩緩離開的身影,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這樣欺騙他,傷害他真的好嗎?

  越想越亂。

  念清歌將錦被拉起蒙在了腦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夜,深沉。

  雨,依舊放肆的灑在大地上。

  離漾的龍鱗恍若被雨水洗涮的壓了一層厚厚的泥濘,他凝著墨黑的天空,腳步沿著長廊朝一間窄小的偏房走去。

  風,呼啦啦的吹著窗紗。

  離漾混身戾氣凝重,他『砰』的一聲將木門踹開,凝著躺在硬塌上的人,雙拳緊攥,聲音陰冷:「德公公,朕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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