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斜陽西下難忍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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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夏日的風呼嘯在中原的草原上,將地上的花草吹的堪折不堪,將樹葉吹的婆娑作響。

  遼闊的草原上一片寂寥,荒無人煙的空氣讓人覺得分外淒涼,浩浩蕩蕩的護送隊伍一路追隨著離辰逸和靜竹公主走了好遠好遠的路。

  弦月的光暈將周圍墨黑的天空映照成一片片暗光,雲朵上細密綿軟的紋路似乎也被映照的格外清晰。

  眼見著已然快到了邊疆的地界兒,護送離辰逸和靜竹公主的隊伍們頓住了腳步,空中揚起馬兒的嘶鳴聲,馬兒奔波了*也筋疲力盡了,紛紛垂下頭津津有味兒的吃著青草。

  「離親王!您和公主一路保重,我就此別過!」騎在馬背上的御前侍衛雙手抱拳,道。

  如墨的天空染了一層濃濃的霧氣氤氳在離辰逸幽深的眸底,將他的眸子染的愈發深邃了,他蕭條的面容上蘊著一抹清冷和不耐,那份清冷的神態讓月色也變的薄涼了幾分,他薄薄的唇瓣兒上染著冷氣:「請回!」

  說罷,離辰逸瀟灑的握緊了馬兒的韁繩,使勁兒的朝後一扯,馬兒高高的昂起了頭,抬起了前馬蹄兒,而後轉了過來。

  天地接連一片墨黑將整個人都融入了進去,只能隱隱約約看得到人的綽影。

  殘風呼嘯在身後。

  離辰逸和靜竹的馬屁奔跑在草原上,離中原愈來愈遠......

  忽地。

  身後揚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聲音如鐵馬金戈,如萬馬奔騰,鞭子抽打在馬身上的格外刺耳。

  馬蹄揚起的塵土染了衣襟,飛揚的髮絲飄在風中,那淒涼心痛的聲音載著風吹向了靜竹公主的耳內:「靜竹......靜竹......」

  熟悉的聲音讓靜竹公主勒緊了馬韁繩。

  是離雲鶴。

  片刻的功夫。

  離雲鶴的馬兒奔到了靜竹面前,離辰逸纏緊了韁繩將馬兒掉頭一轉,兩匹馬兒的頭猛然碰撞在一起,各自的馬蹄全部朝後仰去,離辰逸眉目清冷,冷嘲熱諷道:「雲王爺可真是有閒情逸緻,竟然追到這兒來了。」

  「少說廢話,你們不能走!」離雲鶴將隨身佩戴的長劍『唰』的從腰封抽出,仙逸的面容上凝著抹戾氣。

  離辰逸幽深的眸底划過一抹刀光劍影,他怒氣的將自己的劍拔出,划過離雲鶴飛揚的髮絲,削去了一縷髮絲,髮絲迎風飄走:「你來作甚!給本王滾!」

  二人劍拔弩張的凝著對方。

  靜竹被這一幕驚愕住了,拉著馬韁繩揚起鞭子阻攔在他們中間:「你們別吵了。」

  「閉嘴!」離辰逸嗆聲。

  她噤了聲兒。

  「本王今日來的沒錯,你待靜竹一點也不好。」離雲鶴望著消瘦的靜竹,心沒來由的窒息。

  「呵——」離辰逸冷嘲一聲,眯起危險的眸子:「本王待她怎樣干你何事?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

  是啊。

  他們早已拜堂成親了。

  離雲鶴的心裡划過不甘,離辰逸雖然隨了當初自己的計劃和靜竹一同去邊疆,但是他為何一點也不滿足,一點也不高興。

  心如撕裂般拉扯那麼疼。

  他不想與離辰逸多費口舌,徑直朝靜竹的馬兒奔去,大掌敏捷的握住了靜竹的韁繩,將她的馬兒朝他的方向一拽,他焦灼的眸子定定的凝著靜竹:「靜竹,他這樣待你,你還要帶他回邊疆麼?你還要當他的王妃麼?」

  「雲王爺,你胡說些什麼,快回去。」靜竹公主膽戰心驚的看著離辰逸黯黑的神色,小手去扯離雲鶴手裡的韁繩。

  離雲鶴無視離辰逸的冷眼,死死的拽著那韁繩,目光灼灼的凝著靜竹,滿眼的期待,口吻堅如磐石:「靜竹,只要你願意,本王願意帶你走,願意給你幸福的生活,靜竹,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自打靜竹公主和離辰逸成親後,原本離雲鶴以為自己能夠釋懷,能夠漸漸的忘卻,但是他的心恍若被刀子狠狠的挖了一個洞似的,血流不止。

  心中無數的意念告訴著自己:不,不能這樣放靜竹走,否則,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於是,他快馬加鞭,待那些護送的御前侍衛們離開後,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離辰逸的眸子深了幾分,聲音如寒夜的冰涼:「不要逼本王!滾!」

  「雲王爺,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快走吧。」靜竹公主急的快哭了,萬萬沒想到離雲鶴竟然如此大膽。

  「靜竹,你好好考慮,本王只要你一句話。」離雲鶴意念十分堅定!

  離辰逸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凝著靜竹。

  夜色的冷霧染著靜竹如蝶翼的睫毛,她的睫毛顫抖,毫無感情的看著離雲鶴,眼底一片冰冷:「雲王爺,我靜竹這一生只跟這離辰逸,無論結果怎樣,我一點也不愛你,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走吧,你走,趕緊走!」

  每一個字如針深深的刺在離雲鶴的心口上。

  他暗淡的眸子如墨黑的天際,面容是那濃濃的失望,他的身後恍若展著一雙翅膀,而那雙翅膀也隨著靜竹的話而折斷了。

  「......好。」離雲鶴的喉嚨如塞了一塊兒石頭,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字。

  韁繩緩緩從手裡鬆開,靜竹公主將韁繩蠟燭,上面還蘊著他的溫度,離雲鶴緩緩的將馬兒掉轉過頭,深深的凝著靜竹,千言萬語,卻只化成兩個字:「保重。」

  斜陽西下難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

  *

  皇宮。

  上官萱兒的性子不同於上官柔兒,她浮躁的性子讓離漾有些心煩,離漾著著月白色的中衣倚靠在龍榻上,裹著錦被的上官萱兒在錦被裡快悶死了,可是仍不見離漾有所動作,她掀開錦被的一角,聲音嬌柔,羞澀的凝著離漾:「皇上......」

  離漾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下腹緊繃的燥熱感,眉宇一簇,他掀開錦被,下了龍塌對上官萱兒淡淡地說:「你睡吧。」

  「......」

  上官萱兒愣在了那裡,痛心疾首的喚著離漾,想著自己也沒做錯啊,可是離漾為何不碰自己呢。

  漫漫長夜,離漾趴在奏台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離漾醒來後就將還在睡夢中的上官萱兒打發走了。

  上官萱兒儘管很生氣,但是她從玄朝殿出來的那種高傲的感覺讓人紛紛側目,她要造成一種離漾臨.幸了她的感覺。

  回到凝舞殿的上官萱兒卻發現上官柔兒不在,她詫異的坐在那裡,喃喃自語:「柔兒呢?」

  侍候上官萱兒的婢女討好的為她斟了一杯茶:「萱嬪娘娘,柔嬪娘娘一大早就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喔。」上官萱兒心煩氣躁:「跑哪兒去了。」

  那個婢女話里話外道:「萱嬪娘娘和柔嬪娘娘長得好像啊,奴婢都分不清楚,不知皇上能不能分清楚。」

  她的話引起了上官萱兒的警惕,她捏緊了茶盞:「你說的對,皇上是無法分清我們的。」

  *

  上官柔兒一大早就來到了琉璃殿,念清歌還未梳妝打扮,看到她焦灼的模樣,拉著她進了內殿,關切地問:「昨晚你侍寢了?」

  上官柔兒氣喘吁吁的說:「沒有,我讓我的雙生姐姐萱兒代替我去的。」

  她驚愕:「這樣能行麼?若是被皇上發現了怎麼辦?」

  「想來還沒有被發現。」上官柔兒道,若是被發現了,離漾定會大發雷霆。

  念清歌鬆了一口氣,忽地想到什麼,道:「那從現在起你們的身份就要換過來了,你是上官萱兒,她是上官柔兒,知道麼?」

  上官柔兒搗蒜般點頭:「這個我自然是明白的,我一會兒回去就跟姐姐說這件事兒。」

  「那就好。」念清歌安心的說。

  早膳過後,上官柔兒回到了凝舞殿,同上官萱兒說了換身份的事兒,上官萱兒起初微微一愣,而後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妹妹好主意,若是被皇上發現就不好了,不過姐姐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姐姐有何好主意?」上官柔兒凝著水眸問。

  上官萱兒的眼睛一轉:「到時候姐姐再告訴妹妹。」話盡於此,她的眼底飛閃而過一抹陰狠的神情。

  連夜奔波回來的離雲鶴急匆匆的朝皇宮趕,他來到了玄朝殿,滿頭汗水的離雲鶴將衣擺一拂,跪在地上,面容凝重嚴肅,雙手抱拳:「皇兄,臣弟有事求你,望皇兄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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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蚊寶問我第三卷什麼時候寫,我想想啊,我現在往第三卷的路上走,大概五月初的時候會寫到第三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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