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翻了她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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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柔和聲音蘊著一絲殷切期待的意味兒,那雙鳳眸有些紅血絲想來是長時間以來照顧,擔憂大阿哥所致,離漾回眸,望著她有些疲憊的側顏,語氣不禁放柔:「皇后有事?」

  在遇到離漾,皇后就撇下了自己那一國之母的尊貴身份,完全是一個期盼離漾多給一些愛的女子,她面容蘊著愛上,眼底流露著可憐之情,語氣是那麼的卑微:「皇上,臣妾近日以來一直照顧大阿哥忽略了皇上,方才出來時自己親手煮了一些紫參烏雞湯,希望皇上能品嘗一些,也算是臣妾這幾日對皇上的賠罪了,臣妾不該對大阿哥嚴厲呵斥,不該忘了皇后的品行。」

  一言一語都是那麼的卑微,恍若自己是最渺小的沙塵,念清歌還是第一次見皇后這幅模樣,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子可憐之情。

  離漾自然也是聽出了皇后的殷切旨意,更何況大阿哥還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想讓大阿哥增添煩憂之事,鬆開念清歌的小手,徑直朝皇后的地方走去。

  那溫熱的大掌脫離了她的手心,念清歌只覺得一股子涼風鑽了進來,心有些空落落的,卻不能把表現的那小家子氣,只好佇立在原地望著離漾的大掌拉過皇后的手,皇后那暗淡的眸光陡然鋥亮猶如黑夜中的繁星,念清歌特別了解她那黑暗中看到光明的心情,欣慰的在心中一笑。

  自古以來,皇帝專情又無情,無情又多情。

  身為他的嬪妃怎能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妄想之意呢?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告退。」念清歌一直在那兒當個稻草人也不是那麼回事,只好一拂身子主動告別。

  離漾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深有留戀的望了她一眼,一想著皇后在側,只好允了她:「也好。」

  念清歌朝她謙和一笑,裙擺在地上開出一朵盛大的花兒,留下了一縷芳香。

  陽光灑在永和殿的上方。

  春味兒愈發的濃了。

  靜竹公主每日每日的纏著離辰逸,明眼人其實都能看出來公主對離辰逸有意,但是離辰逸卻對靜竹公主提不上來一絲興趣,從永和殿出來的念清歌在一個隱蔽的宮廷角落裡看到了靜竹公主小手緊緊的抓著離辰逸的手臂,那精緻的小臉兒上蘊著焦急,心碎和絕望,更加多的還是那對離辰逸深深的迷戀,靜竹公主一直驕傲跋扈,念清歌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幅模樣。

  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竟然能把人折磨成這幅樣子。

  靜竹公主那委屈且帶著倔強的聲音傳來:「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

  離辰逸表情淡淡,冷酷無情,今日的他照舊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那衣袖上刺繡著萬馬奔騰的圖案,愈發顯示出他不羈自由的性子來,他的大掌推開靜竹公主的碰觸:「你哪兒都好。」

  靜竹公主的美眸定定的望著他,聽到他說出這番話,有些盼望著,才想說些什麼。

  離辰逸緩緩加了一句:「是本王不好。」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你哪兒都好,也不及她半分。

  靜竹精心打扮過的小臉兒蘊滿了失望,塗的鮮艷的紅唇被她咬的不成樣子,她痴痴的望著英俊的,視線卻不在她身上的離辰逸:「你真的不喜歡我嗎?一點一點也不喜歡嗎?」

  「是。」離辰逸斬釘截鐵的說。

  「你......你混蛋!」靜竹公主被離辰逸薄了面子,傷心的繞過他跑了出去,靜竹的步子太快一下子撞到了正在偷聽的念清歌,念清歌微微一窘:「靜竹公主。」

  靜竹公主面色尷尬,憤憤的瞪了一眼念清歌,又看了看早已轉過身來凝著念清歌的離辰逸,跺了跺腳:「你們......你們全都是混蛋!」

  說罷。

  任性的跑掉了,無論念清歌怎樣喚她,她也不理。

  「王爺,她......」念清歌說話兒的功夫,離辰逸早已大步邁向她,冷峻的表情凝著她,淡淡的說:「你不用勸本王。」

  一下子被猜准了心思的念清歌有些尷尬,她抿了抿唇,將自己細碎的髮絲挽在耳邊:「我知道你不喜歡靜竹公主,但是她大老遠的來的......」

  話未說完,又被離辰逸噎了回去:「她大老遠的跑來關本王何事?是本王逼她來的?還是本王把她綁架來的?」

  「王爺你怎麼這樣?」念清歌看他咄咄逼人的模樣有些生氣。

  她漲紅的小臉兒映在離辰逸的眼底,他輕輕一笑:「本王怎麼樣了?難不成是個女子來跟本王求愛示好本王都要答應?那本王的王府門檻還不得被踏破了,那本王的王妃還不得比皇上的佳麗還要多。」

  「我就是......我就是看靜竹公主是真心的,看她那麼傷心有些不忍心。」念清歌的聲音愈發的薄弱。

  離辰逸身上的沉香味兒被陽光烤的愈發的好聞,他湊近念清歌,深眸直逼她的瞳仁:「真心?真心的多了去了,本王今日讓她傷心是為了讓她今後開心,本王說過本王是寧缺毋濫,本王不像皇兄,枕邊的妃子那麼多,個個都傷心,本王心中的人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能夠看出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許是今日靜竹公主的事刺激到他了,又許是其他的事情,念清歌不清楚,只覺得有時候放蕩不羈的他是一個大大的謎團。

  他方才竟然提到了他心中的人,念清歌神情一凜,望向他:「王爺心中的人......」

  她頓了頓,觀察著他的臉色。

  半晌。

  離辰逸濃烈的沉香味道拂過她的鼻尖兒,語氣冷酷:「總之不是你。」

  「我知道。」這三個字離辰逸沒有聽到,念清歌唇瓣兒蠕動,恍若是對著空氣說的。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回了琉璃殿。

  許久之後,念清歌才知道離辰逸那日為何那般焦躁。

  準確地來說,每年的這段時間,離辰逸的脾氣都異常的暴躁。

  念清歌一直心不在焉的,腦海里離辰逸和離漾的話總是不停的奔跑著,穿梭著,讓她疲憊不堪。

  掛在高處的鸚鵡的不停的叫喚著:王爺,王爺,王爺......

  這讓念清歌愈發心煩意亂,晚膳她只喝了幾口粥,本打算去靜竹公主那裡看一看,可誰知靜竹房門緊閉,燭光熄滅,不知是故意不開門還是壓根兒沒回來。

  念清歌正琢磨著要不要人找人在宮中悄悄的尋找一下。

  恰時。

  德公公浩浩蕩蕩的領了一排隊伍趕來,那刺目的金色奢華的鳳鑾恩車停靠在琉璃殿的殿門口,德公公一襲藏藍色的太監服和靴子匆匆的朝念清歌走來,看著念清歌正在院內,連忙上前:「哎喲,婉昭儀誒,晚上天涼,您穿的這麼少怎麼在外面站著呢。」

  念清歌的視線迅速從琉璃殿的偏殿收回落在眉笑顏開的德公公身上,朦朧的月光將念清歌的模樣照的愈發清澈,她淡淡一笑:「我有些睡不著,出來看看月亮,不知德公公這麼晚來有何要事?」

  德公公的臉笑的起了皺紋,就跟一朵花兒似的:「婉昭儀睡不著是不是在思念皇上?」

  念清歌執起帕子掩在嘴邊輕輕一笑。

  「巧了,皇上也思念小主呢。」德公公看她面帶羞澀,指了指殿外的鳳鑾恩車:「小主瞧,皇上今兒翻了婉昭儀的牌子,特意讓奴才備了鳳鑾恩車來接婉昭儀去玄鳴殿呢。」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驚愕。

  「婉昭儀,讓鳳鑾恩車來接可是莫大的殊榮呢。」德公公道,而後伸出一個手臂:「小主,請吧。」

  念清歌一拂身子:「勞煩公公等我一下,我稍後就來。」

  德公公以為念清歌激動的想打扮打扮自己,換身衣裳,於是欣喜的應著。

  琉璃殿內。

  沛柔望著坐在妝奩前的念清歌欣喜的尋著最鮮艷的脂粉和口脂為她上妝:「小主,今晚皇上翻小主的牌子,小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說著,將鮮紅的口脂遞給念清歌。

  她纖纖玉手擋住沛柔的手,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的說:「卸妝。」

  「啊?」沛柔不可思議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念清歌淡淡的重複:「卸妝,把我的頭飾,髮飾,妝容一併卸掉。」

  「小主,您可是要去見皇上啊。」沛柔提醒著她。

  「我知道。」念清歌的聲音平淡無奇:「卸。」

  見念清歌如此執著,沛柔只好聽從。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從精緻的妝容變的素麵朝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離漾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後宮的那些嬪妃但凡被翻了牌子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取悅皇上的龍眸,她不想這樣。

  特別不想。

  德公公見念清歌素顏清雅的模樣不由得一震,上前小心的說:「婉昭儀,奴才......奴才不著急,婉昭儀還是回去再打扮打扮吧。」

  「不必。」念清歌果斷拒絕道,頭腦清晰:「德公公,我們走吧。」

  德公公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好將她帶上了鳳鑾恩車。

  夜,寂寥。

  琉璃殿經過的宮殿也不在少數了,各個殿中燭火通明,清香的樹葉,草兒,花兒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形成了一股子自然的味道,同時,也伴著孤獨的味道。

  念清歌是第一次在深夜走在皇宮的路上,每一步都昭示著她的榮辱,*愛或者悲哀失*。

  這條路上布滿了荊棘,是那麼的坎坷。

  一步步從冷宮出來,走到今時今日,心中的苦悶恐怕只有念清歌自己知道。

  十二樓中卸曉妝,玄鳴殿前望君王。

  雲髻罷梳還對鏡,袍跨宮人掃欲塌。

  輾轉而來。

  鳳鑾恩車穩穩的落了地,德公公將玄鳴殿的殿門打開,恭敬的頜首:「婉昭儀,到了,請吧,皇上在裡面等你呢。」

  「多謝德公公。」念清歌一拂身子。

  刺繡花紋的木蹄鞋邁入了玄鳴殿內。

  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撲面而來,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踏實,恍若離漾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一直牢牢的牽著她的手。

  溫潤的白玉如陽光鋪灑在玄鳴殿光潔的地面上,橘色的燭光如美人的淚滴微微搖曳,輕輕閃爍。

  『滴答,滴答』的悄悄的燭淚順著那火紅的燭身滾落下來,牢牢的粘在了檀木桌上,那油潤潤的燭淚恍若美人額間輕點的梨花妝。

  香爐內燃燒的薰香飄著裊裊的煙霧,讓整個玄鳴殿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夢幻。

  「皇上......」念清歌的小手輕輕的拽著裙邊兒,猶如白藕的小腳丫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她的聲音恍若古箏上按下的音弦,令人心窩酥軟。

  由遠至近。

  離漾那鏗鏘的聲音緩緩傳來,朦朧的紗幔被一雙修長的大掌撩開,離漾那明黃色的團聚龍紋靴子踏出來,他一襲月白色的中衣,衣襟那裡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健碩的肌膚,墨黑的髮絲披散在肩頭,他刀削的面容隱著慵懶的味道,那淡淡的燭光揮灑在他的鼻翼上,念清歌抬眸看向他,只是那麼一眼,只覺得芳心激動。

  「婉兒......」離漾如若水般沉凝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明脆:「到朕這兒。」

  那聲音帶著蠱惑的魅力,讓念清歌的小腳丫情不自禁的朝離漾那邊走去,每走一步只覺得心底柔軟,腳底柔軟。

  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候,離漾伸出寬厚的大掌,朝念清歌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念清歌抬眸,剪水的眸子望著他,酒窩淺淺,將小手遞給他。

  離漾借著燭光認真的凝著她,深眸里是一片深情的汪洋,不施粉黛的小臉兒細膩白希,三千髮絲沒有任何一個奢華的髮飾,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間,白色的醮紗長裙將她纖細有致的身材凸顯的格外完美,修長纖細的長腿隱隱約約的隱藏長裙里,別有一番美感。

  「今日的婉兒有一些不一樣。」離漾的大掌撩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輕嗅。

  念清歌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婉轉的響起,踮起小小的足尖,小手不由的搭在離漾精壯的腰上,覆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吐著熱氣:「皇上覺得哪裡不一樣?是不是不漂亮?」

  離漾捉住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擎在唇邊,細細的啃咬:「朕的婉兒是最漂亮的,即使不施粉黛也是那麼美,朕很喜歡今晚的你。」

  念清歌的小臉兒一羞,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如蝶翼投射在她的眼瞼下。

  「朕的婉兒害羞了。」離漾格外溫柔,將她攬在自己溫暖的懷抱里,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的跳動在她的耳畔,隔著中衣,她的耳垂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胸膛的滾燙,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她感到眩暈。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離漾溫柔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味道響起。

  聞聲。

  念清歌緩緩抬眸,她的小臉兒已似龍蝦般燙紅,那濕漉漉的眸子深情滿滿的凝著眼前風華絕代的離漾,二人四目對視,火花悄悄的燃起流竄在彼此的心底。

  「朕想做一件事。」離漾的深眸似墨,聲音沉厚。

  她的小手緊攥著裙擺,手心是他滾燙的溫度,聲音緊張軟膩:「皇上想做什麼事?」

  離漾健碩的身軀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懷裡,大掌撫上她削弱的肩頭,涼薄的唇緩緩湊近她的耳垂,她的耳垂是滾燙的,薄涼的溫度讓她的身子有些輕顫,念清歌只聽他一字一句的捶打在她的心頭,她的耳膜嗡嗡作響:「今晚......朕想把你變成朕真正的妃子。」

  聽及,念清歌的心狠狠的蕩漾,小臉兒紅的愈發厲害了,聲音細弱如蚊,嬌羞不已,腦袋鑽在離漾的懷裡不肯出來:「皇上......」

  那聲『皇上』軟膩勾人,撩撥著離漾心底隱忍已久的情.欲。

  她所泛出的馨香讓離漾有些把持不住,溫柔的托起念清歌的腦袋,修長的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的凝了她許久,最終,將自己的薄唇吻在了她柔軟的唇瓣兒上。

  「唔......皇上......」突如其來的溫柔和逐漸迸發的熱情讓念清歌有些窒息,小手情不自禁的扒著他的胸膛,她舌尖兒酥麻,盡情的和他擁吻,身子一軟,離漾將她整個身子輕鬆的帶入了自己的懷裡,空隙間,他粗噶粗喘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婉兒的唇真甜。」

  念清歌嬌羞一笑,熱情的回應他的情話:「那是因為臣妾沒有塗口脂。」

  「愛妃為何不塗口脂?」離漾疑惑的問道。

  平日裡,離漾召見的妃嬪們都會將自己打扮的嬌艷美麗,而且還會塗上妖嬈的紅唇勾.引自己,可是她卻不一樣,面對自己的時候不但是素麵朝天,而且還不塗口脂。

  念清歌的小手緊緊的勾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邊低笑:「臣妾知道口脂的味道不好吃,所以特意不塗口脂,不想讓皇上吃。」

  這番話成功的討了離漾的歡心,他爽朗大笑,心情愈發美麗,捏了捏念清歌柔軟的臉蛋兒:「朕發覺你越來越可愛了。」

  說罷。

  離漾打橫將念清歌抱起,龍步款款朝龍榻上走去,金黃色的紗幔輕輕的搖曳,一襲月白色的中衣和那飄渺的白色長裙如數褪盡。

  散落了一地。

  念清歌的身體太過美好,簡直讓離漾欲.罷.不.能。

  這一晚,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朕的婉兒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離漾魅惑的聲音響起,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研磨著她已準備好的花.園,一個深挺,情不自禁的刺.穿了她。

  香汗淋漓,聲音嬌媚。

  「唔......皇上,溫柔一些。」念清歌發顫的聲音讓他抓狂。

  香糯軟帳,熱情如火,旖旎一片......

  *

  夜夜笙歌,花紅柳綠。

  皇宮外。

  一襲火紅色的小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酒樓,望著天邊重疊的月兒,痴痴一笑,嘴裡喃喃自語:「怎麼有兩個月亮呢?」

  「打烊,打烊,才什麼時辰啊就打烊,就會騙本公主。」靜竹公主的長裙如妖艷的花朵兒鋪展在地上:「跟那個可惡的王爺一樣,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本公主當真稀罕你是吧。」

  說著。

  她又走進了一家酒樓,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往桌上拍了一個支票:「小二,拿酒,甭說沒有,敢說沒有我就拆了你們的店。」

  那店小二一看是個耍酒瘋的,上前厲聲吆喝:「滾滾滾,本店打烊了。」

  靜竹公主哪裡受過這個氣啊,從腰間摸了個鞭子直接朝店小二的身上抽去,空中傳來『啪』的聲音:「敢讓我滾?你在敢廢話我就送你回老家。」

  那店小二一看她是個練家子也不敢怎樣急忙道歉回去倒酒了。

  可他也是個不老實的,看靜竹長得漂亮,穿的奢華,喝的醉醺醺的,心想著一定是個大肥牛,於是偷偷的在酒里下了十足的蒙汗藥。

  他喜笑顏開的捧著一壇女兒紅:「客官,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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