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哎呀,只剩褻褲和肚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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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只剩褻褲和肚兜了,居然都是紅色的。」

  葉琉璃挑起眉梢,指尖銀針忽現,對準南宮玲瓏肌膚上一顆較大的惡瘡快速刺了下去。

  南宮玲瓏氣的臉部扭曲變形,光裸的身子瑟瑟發抖,只感到莫大的羞辱,壓根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要殺了無名。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將她的全部尊嚴踩在地下。

  北冥如玉雖沒看見南宮玲瓏的狼狽樣,卻也在葉琉璃孜孜不倦的解說下,大致清楚南宮玲瓏的處境。

  生滿惡瘡的身體,時而時壞的肌膚,必是異常猙獰可怖。

  璃璃,也未免太調皮了。

  葉琉璃取出一套完好的衣服丟過去,神色異常認真:「公主,跟在下預想的一樣,公主是得了鼠疫。公主這兩天是不是覺得呼吸不暢,有衰竭之相?」

  南宮玲瓏抖著手穿好衣服,憤恨地抬頭瞪向無名,卻發現無名眼中並無猥瑣的的和嫌惡,眼神澄澈肅穆。

  這樣的眼神下,南宮玲瓏竟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思。

  「是與不是?」葉琉璃冷聲,再次問道。

  南宮玲瓏咬牙:「是,不僅如此,本公主還感覺到打寒戰,有時候頭痛欲裂。」

  「公主應該在昨日就告訴在下,而不應該拖了一日才告知,你身上的惡瘡,以及皮膚出血的狀態是昨晚病情加重才開始出現的。」葉琉璃皺眉道。

  「哼,該怎麼治本公主就怎麼治。」

  南宮玲瓏開始只是打寒戰,原以為只是普通的小病小痛,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夜,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葉琉璃勾唇:「好,公主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命,重獲健康的肌膚,重獲美貌,治療期間衣食住行,治療方案必須聽在下一人。」

  見眼前的白衣少年一臉嚴謹,不似開玩笑,南宮玲瓏也不敢拿性命當兒戲。

  當即,不情不願地應道:「你說什麼就什麼。」

  反正,一切等秋後算帳即可。

  無名公子的命,她要定了。

  葉琉璃略微思索便制定了南宮玲瓏的治療方案,直接略過中藥,採用敏感的抗菌藥物靜脈滴注,配合口服四環素和氯黴素藥物,阻止病情加重。

  系統有現成的西藥,不缺。

  葉琉璃打開藥箱,以此做掩護從系統里掏出各種所需的藥,然後不容分說地捏住南宮玲瓏的下巴,強塞了幾顆白色藥片。

  手指一用力,藥片瞬間咽了下去。

  以南宮玲瓏的性子,必會追著她問東問西,她實在沒什麼心情應付她了。

  「你給本公子吃的什麼?」南宮玲瓏恨恨地問。

  「藥。」

  言簡意賅,一字自唇間吐出。

  「忽悠誰呢,真當本公主沒喝過藥。」那白色的東西是藥才怪。

  「對,不是藥,是毒藥。」

  葉琉璃似笑非笑,利落地向各個液瓶兌入滴劑,準備工作做好,指尖捏著輸液針,「公主,手伸出來。」

  南宮玲瓏看著奇奇怪怪的液體瓶,以及連著枚針的長線,「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醫學範疇之內的治療手段,公主非專業人士,在下沒有義務事無巨細的解答,你若想活,就閉嘴。」

  葉琉璃冷著面孔,渾身散發著一股巨大的嗜血氣息。

  南宮玲瓏感受到無名身上強大的氣勢,不敢再揪著問,臉色難看地將手伸了過去。

  葉琉璃拍了拍南宮玲瓏的手背,找准血管,一針扎入,粘上膠布,調試好液體速度。

  「好了。」葉琉璃眯眸,「公主不要亂動,如果針尖移位刺入其它部位,讓公主受罪就不是在下的問題了。」

  「哼。」

  南宮玲瓏雖好奇他這一套治療方法,卻知道在無名面前自己討不得好,索性別過臉去。

  葉琉璃很滿意南宮玲瓏的配合,忙完這一切,才發現北冥如玉依舊背對著她們而站。

  真傻還是假傻。

  葉琉璃戲謔道:「丞相可以轉過來了,公主早就穿好了衣服,剛才那一幕的活色生香,丞相沒有看到真是遺失了一大幸事。」

  「無名,真當本公主不敢殺你!」南宮玲瓏怒。

  「不敢,公主此時可要千萬留著在下的小命。」

  葉琉璃微微眯眼,彎成了一道美妙的月牙兒。

  北冥如玉轉身,就看見她眼中的狡黠,如此聰明剔透的人兒,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真是錯失了良機,陰差陽錯之下,竟叫君臨淵占得了先機。

  「公主,好好休息,臣祝你早日康復!」

  北冥如玉看了一眼南宮玲瓏手上的針,吊瓶里的液體順著導管緩緩流進她的身體,神色未見詫異。

  疫情區已經有病人經過這種治療方法,好像叫做靜脈滴注,簡稱輸液。

  對這種方式,北冥如玉聞所未聞,但葉琉璃身上吸引她的遠不止這些。

  她就像是一本永遠翻不到頭的書,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頁有什麼驚奇等著你。

  葉琉璃吩咐人對南宮玲瓏的住處進行了嚴格的消毒,南宮玲瓏的衣服吃的喝的用的,都必須一日消毒三次。

  「飄雪。」

  葉琉璃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飄雪立時出現,語氣畢恭畢敬:「公子。」

  南宮玲瓏看到悄無聲息出現的女子,臉色慘白如鬼,頓時嚇了一跳。

  「她是在下的人,只聽在下的吩咐,讓其他人照看你,在下不放心。」葉琉璃一記冷眼掃過去,直接堵住了南宮玲瓏的疑問和不滿。

  廢話。

  其他人槓的贏這位公主?只有飄雪這樣面無表情的死士才製得住她。

  葉琉璃讓飄雪時刻盯著南宮玲瓏吊瓶里的藥物,一旦快完時,就換到另一個瓶子,直到最後一瓶液體輸完,就來找她拔針。

  仔細叮囑了其中需要謹記的事項,葉琉璃才轉身打算離開。

  飄雪為難道:「公子,可是屬下……」

  「我不用保護,要是公主不配合治療,你直接將她打暈就是。」

  留下一句,葉琉璃翩然離去。

  北冥如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飄雪,轉身對南宮玲瓏溫和地點點頭,方才邁步朝葉琉璃的方向走去。

  出去後,葉琉璃正等著他。

  「諾,給你,預防傳染的。」葉琉璃抬手,扔了一個小瓷瓶給他,「南宮玲瓏得的是鼠疫,特別容易傳染,你回去將衣服也換下來消個毒。」

  「多謝。」北冥如玉眼裡暈染出溫潤笑意。

  「我還得去疫區看看,先走了。」

  「我與你一道。」

  葉琉璃漫不經心哦了一聲,抬腿就走。

  一路上,葉琉璃沒什麼想對北冥如玉說的,倒是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著話聊天。

  「無名,你的師父是誰?」

  葉琉璃一愣,她的那些鬼才師父都在現代呢,這個時空可沒有她的師父。

  「死了,師父將畢生絕學全教給我後,就死了。古言有雲,父母在不遠遊,我是有師父在不出師,師父死了正好,我的天下我的時空就來了。」

  葉琉璃皮笑肉不笑,不軟不硬地回了一句。

  北冥如玉清潤的眸有微光流轉,知道她不願告知一身醫術所學何處,便岔開了話題。

  「金陵的瘟疫究竟會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結束?」

  葉琉璃頭也不抬:「不知道,或許很快。」

  天邊殘陽如血。

  落日的餘暉緩緩傾瀉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幾乎重疊在一起。

  北冥如玉心有所動,故意錯開兩步,緩緩伸手向那陰影中的玉手牽去。

  光影之中,他的手緊握著她的小手。

  仿佛他們真的牽了手。

  北冥如玉唇角上揚,心跳如鐘鼓,那顆被陰霾包裹的心不可抑制的悸動。

  恨不得,恨不得拼盡餘生,只為留住這一刻的安寧和美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疫區咫尺可見。

  「我去看病人了。」葉琉璃頭也不回,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那抹暗影中被他緊握的小手也隨之離去,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他還是抓不住她嗎?

  北冥如玉盯著自己形單形只的影子,唇邊掠過一抹苦笑,那種笑容帶著點點的哀傷,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教人心酸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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