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本王等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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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本王等你,也一樣

  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了。

  君臨淵眉心微凝,似乎不太滿意彩鳳的賣弄,手緩緩抬起,指尖一道白光打過去,畫面立即消失。

  葉琉璃乍舌不已,猛地撲倒在君臨淵懷裡,揪著他的衣領吼道:「快告訴我,這裡是不是玄幻世界?」

  方才的場面,太他媽的像玄幻小說的設定了。

  君臨淵擰眉,摸摸她的額頭:「不燙,怎麼盡說胡話呢?」

  「臨淵哥哥,告訴我嘛。」

  葉琉璃搖晃著他的胳膊,故意將聲音放嗲,生平第一次對著個男人嬌軟撒嬌。

  那感覺,害的自己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但,君臨淵似乎頗為受用這一聲『臨淵哥哥』,薄唇肆意一挑:「本王雖不知你口中的玄幻世界指的什麼,但本王的師父確是域外高人,無人知他從何處來,也無人知他活了多久,就連本王動用全部勢力也無法查到師父的背景,他好像並不是五洲十國的人,偶然從師兄那兒得知,師父來自一個不可知的地方。

  本王的一身功夫皆來自於他,像這種稀世的千里傳音鳥,以及其它聞所未聞的秘境之法,皆是從師父那兒習得。這些奇聞功夫,當世除了師父,世人連聽說都未聽說過。而且……」

  說到此處,君臨淵驀地停下來,眼眸幽邃地盯著葉琉璃。

  而且,關於葉琉璃命星的身份,除了意味著與他命運相羈絆外,更意味著犧牲和成全。

  「而且什麼?」

  葉琉璃蹙了蹙眉,仰頭望他。

  「本王有事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小東西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君臨淵勾唇一笑,剎那間萬代風華流瀉。

  「去剛才那個白鬍子老頭那裡?」葉琉璃眯起眼睛。

  「嗯。」

  君臨淵頷首,將竹筒里的信箋匆匆瞥了一眼,隨即收了起來。

  神色也跟著稍稍凝重起來。

  自他學藝下山,師父從未召見過他,必是出了大事。

  不得不回一趟紫山之巔。

  他側眸,艷艷的紅唇邪肆上揚:「小東西,等本王回來。」

  「誰要等你?」

  葉琉璃揉了揉鼻子,涼颼颼地睨了他一眼。

  唇,猛地被攫住。

  他霸道地撕咬著她:「不等本王,那你想等誰?」

  聽到他要離開京都,小東西竟無半點不舍。

  「哼,本姑娘大好年華,誰也不等。」她反唇相譏。

  君臨淵忽地放開她的唇,轉而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頰,低啞的嗓音似帶著萬般眷戀:「本王等你,也一樣。」

  誰也不曾想到,一言成讖。

  如果早知會發生讓他追悔莫及的事,哪怕是欺師滅祖,他也不會離開她半步。

  翌日。

  君臨淵便以出使五洲十國,與各國君主建交為由離開了京都,實則改道去了紫山之巔。

  京都距離紫山之巔萬萬里之遙,最快的腳速,沒有十天半月到不了。

  一來一回基本要個把月。

  君臨淵離開那日,葉琉璃並沒有去送他,她不喜歡別離。

  何況,他會在成親之前趕回來的。

  葉琉璃將五洲十國志翻了出來,又將整個天下的地圖找了出來,一一比對,卻發現所有的記錄中沒有紫山之巔這個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

  「破系統,滾出來。」

  她不知道,萬能的系統總該知道吧。

  「娘親,我也不知道哦。但是,我可以說兩點看法,一種情況就是紫山之巔或許跟你以前所在的現代一樣,不屬於這片時空,它所處的位置恰巧是在時空交錯之界,所以人們不清楚有這麼個地方。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紫山之巔屬於這裡,但卻被人施了結界,被人為掩藏了起來。」

  小奶娃軟萌的聲音冒了出來。

  「你比較傾向於哪種說法?」葉琉璃凝眉。

  「第二種哦。」

  「結界?」

  「哎呀,關於爹爹的神秘之處,你以後有的時間慢慢了解。可如今,爹爹一走就是一個月,娘親不抓緊點,到時功德值不夠,可無人跟你靈修了。」

  葉琉璃黑了黑臉,差點將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九次萬箭穿心的懲罰,只躲過了兩次,還有七次啊。

  要命。

  葉琉璃滿臉幽怨,對著空間裡的小奶娃恨的牙痒痒,半晌,深呼吸一口氣,任命地招呼上花黛和重花兩個藥童出了門。

  一日下來,累的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看著可憐的五十功德值,葉琉璃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小姐,你勸勸老爺吧,老爺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開始我們還能將飯菜送進去,而現在老爺直接連飯都不讓送了,已經快兩天沒吃飯了,這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見葉琉璃回府,錢富一臉焦急地迎上來。

  他是府內剛提拔上來的管家,在出了蔣忠和二夫人的事情後,老爺頹廢不振,府內自然得事事請示葉琉璃。

  聞言,葉琉璃秀眉狠皺,大步朝書房走去:「我去看看。」

  葉逸風像是那種受不了打擊的人嗎?

  她倒要好生瞧瞧。

  推開書房的門,葉琉璃並未看見葉逸風的身影,回頭不悅地瞪了一眼錢富。

  錢富立即回道:「方才來送飯時,老爺都還在書房裡。」

  「滾,說了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葉逸風驀地從書架後面走出來,眼睛裡布滿血絲,憤怒地將手裡的書劈頭蓋臉地朝葉琉璃和錢富扔去。

  葉琉璃輕鬆地躲過去,錢富沒她那麼好的身手,被砸的滿頭包。

  「退下。」

  葉琉璃揮了揮手,錢富看了看發狂的葉逸風,默默地退出去掩上門。

  「鬧夠了沒!」

  葉琉璃抬腿饒過滿地的書籍,徑直坐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輕翹起雙腿,斜眸睨著葉逸風。

  渾身強大的氣場,饒是久經宦海的葉逸風也頂不住。

  更讓他生氣的是,葉琉璃明明是晚輩,可她那輕飄呵斥的語氣,倒像自己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

  錯位的感覺,很不舒坦。

  葉逸風臉色發青,緊握拳頭:「葉琉璃,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那日,二夫人和蔣忠被捉姦在床,恐怕你才是幕後的那隻推手吧?」

  「是。」

  葉琉璃莞爾一笑,雲淡風輕,「難道是我逼的他們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情?何況,你早晚都會發覺,早點知曉,不好嗎,還是你寧願被那對男女蒙在鼓裡,才高興?」

  葉逸風竟無以反對。

  這種事情,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

  葉琉璃讓他提前認清真相,可卻並非因為打心底對他這個當爹好,恐怕別有居心。

  時至今日,他竟不知這個一直不喜的女兒心思這般深沉。

  「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子?」

  葉琉璃褪去了卑微懦弱,變得讓他越發忌憚。

  心情既複雜又痛苦糾結。

  「呀,這世上竟然有父親不喜歡女兒變好的?」葉琉璃懶洋洋地開口。

  聲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氣,直教葉逸風脊背發涼。

  「胡說,我自然希望你越變越好。」口不對心,葉逸風這話說的相當牽強。

  葉琉璃本就對這個渣父不抱任何希望,淡淡地勾起嘴角,低眸之間,視線陡然落在桌上半卷半掩的一幅畫卷上。

  正要展開畫卷時,葉逸風臉色驟變,暴怒道:「不許動!」

  邊吼邊上前搶畫。

  葉琉璃哪能如他意,素手一掀,整幅畫便暴露在眼前。

  這是……

  葉琉璃瞳孔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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