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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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曖昧

  蔣忠也被帶了下去。

  但葉逸風難消心頭之恨,吩咐人對他施了宮刑,一刀下去,跟宮裡的太監無異,再也無法同女人做那檔子事,然後才將半死不活的蔣忠丟出了府,任其自生自滅。

  至始至終,葉琉璃只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這一切,不發一言,也不煽風點火。

  好像戲看完了,也沒她什麼事了。

  抬眸看著似乎痛苦萬分的葉逸風,葉琉璃輕聲問道:「霍璇是誰?」

  「滾!」

  葉逸風猛地抬頭,眼裡騰地升起一股徹骨的仇恨,一茶壺直接朝葉琉璃頭頂砸去。

  葉琉璃閃身躲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離去。

  方才面對二夫人母女尚且無這麼刻骨的仇恨,而當她提及那個名字時……

  直接暴走了!

  夜晚,某處私宅。

  一襲素色衣衫的少女盯著床上的蔣忠,專心致志地檢查傷勢,動作嫻熟地將男人腦袋上的外傷處理了,而後移至男人雙腿之間的位置,秀眉狠皺。

  「重樓,把他下面的傷簡單敷點藥。」

  葉琉璃甩手丟了個藥瓶給身邊冷麵佇立的黑衣少年,轉身朝屋外走去。

  「小姐,我是男的。」

  重樓臉色不自然,看了一眼男人雙腿間汩汩而流的鮮血,十分委屈。

  「哼,老子還是女人,你讓我親自動手?」

  葉琉璃冷冷地挑眉,睨了重樓一眼。

  「好吧,雖然小爺也比較吃虧,可小姐動手,豈不是虧大發了,便宜了這個老雜種。」

  重樓嘟囔著,不情不願地扒下蔣忠的褲子,下手沒輕沒重。

  怎麼不疼死你?

  「我弄完了。」

  重樓嫌惡地拍拍手,將人蒙的嚴嚴實實,才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葉琉璃返回到屋內,對著蔣忠的錦會穴扎了一針,人便立即甦醒過來。

  蔣忠驚恐地盯著床前的少女,瑟瑟發抖:「二小姐,請你務必讓無名公子治好小兒的頑疾,今日之事,我便是爛在肚子裡,死也不會說不去。」

  「哦,你威脅我?」葉琉璃雙手環胸,眼尾上揚。

  「不,不敢。」

  今日,葉逸風之所以會半路返回,是有人將二夫人和蔣忠的姦情稟告於他,他才會捉姦在床。而葉涵香後腳到,便是蔣忠模仿二夫人的筆記故意將她騙回去。

  為的就是讓葉涵香親眼所見二夫人難堪的畫面,對生母心生怨恨,更是讓君謙得知他娶的女人並不是什麼高貴的大小姐,只是個管家之女。

  如此, 二夫人失去葉逸風的依靠,受人唾棄,葉涵香雪上加霜,以君謙那麼勢力虛偽的人更加看不起葉涵香了吧。

  他們三個人應該都不好過吧。

  「二小姐,大小姐並不是我的女兒,你讓我故意誘導老爺,是何用意?」蔣忠強忍著痛意,問。

  葉琉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扔了個包裹給他:「這是兩千兩銀票,能走的時候就離開京都,不走,那就把命留下。你兒子的病,我自會請無名公子醫治,有九成痊癒的機會,記得閉緊嘴巴!」

  「是是是。」

  蔣忠瑟縮著身子,連連應道。

  葉琉璃的眼神極冷,冰的如死神,他再不敢多看一眼。

  都道二夫人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卻不想二小姐才是隱藏在背地裡的狼。

  如果不是為了獨子的絕症,如果不是怕蔣家斷子絕孫,他又何苦與二小姐合作?

  現在命根子也沒了,再也無法享受男女歡愛之事,不過他原本就生不了孩子。

  只希望獨子能活!

  「我見過你兒子了,挺可愛的小孩,但願你的兒子能一直可愛下去!」

  葉琉璃玩味地說了一句,轉身隱入夜色里。

  「你敢將小姐的事說出去,她不殺你,小爺我也會殺了你全家。」

  重樓狠狠地瞪了一眼蔣忠,飛身追了上去。

  蔣忠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整個人近乎虛脫地癱在床上,身上的疼遠不及心裡的驚懼深刻。

  魔鬼。

  這就是魔鬼。

  之前,二小姐找到他,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與她合作,她請京中的神醫無名公子給他小兒治病,而他可能會受點苦,但是值得。

  而另外一個便是,不合作,他和二夫人的姦情也會敗露,到時無任何利可圖,下場更慘。

  他能如何選?

  唯有合作。

  月色將葉琉璃的身影拉得老長,她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也不急著回府。

  而重樓饒有興致地跟在身後,踩著她的影子,玩心大起。

  「我算不算個壞女人?」

  葉琉璃回眸,望著少年心性的重樓,皺眉而問。

  「不算,你還壞的不夠徹底。」

  重樓想了想,摸著下巴解釋,「如果壞到了骨子裡的人,對於利用過的人,一旦再無利用價值,直接送人見閻王,哪像你這麼心善,又是送銀子,又是給人家兒子治病,簡直活菩薩一個。」

  葉琉璃笑眯眯:「我也這麼覺得,這世上哪去找我這麼善良的人啊。」

  重樓:「……」

  說你累,你還真喘上了。

  ……

  葉逸風精神極度萎靡,無心上朝,閉門謝客,將自己單獨關在書房裡,似乎備受打擊。

  而坊間關於二夫人與姦夫的事跡,被描的有聲有色。

  但卻有個特點,眾人對葉逸風的遭遇深表同情,認為二夫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子,遇到葉逸風這種專情的男人,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勾三搭四,連野種都生了。

  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

  試想,葉逸風正妻去世後,便只有二夫人一個妾室,不也等同於正室嘛。

  此刻,葉琉璃正依偎在君臨淵身上,聽著這些被傳回來的流言蜚語,漫不經心笑道:「葉逸風是個專情的男人?」

  「他是你父親,你都不知道,誰知道?」

  君臨淵攬起她的身子,置於膝上,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耳畔,「小東西,你倒是將葉逸風坑的夠嗆。」

  嘴角微微揚起,葉琉璃揚起睫毛,道:「這不是坑,我只是讓他發現了一些事實,不想他一直蒙在鼓裡嘛,從某種意義來說,這算是做了好事。」

  「小狐狸,只有你做了壞事還壞的一本正經,讓本王心喜。」君臨淵寵溺地捏捏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尾音愉悅。

  他輕笑著,心道小東西真可愛。

  只要她不與除他之外的男子,走的太過親近,他便不會插手她做的任何事。

  他的指尖順著她光滑的面頰,緩緩往下,微涼的手挑開她的衣襟,略帶沉重的力量撫著她的鎖骨,而後順著她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下,最後停在她的小腹處。

  屈指打了個圓圈。

  葉琉璃躺在他懷裡,任憑他胡鬧著,權當按摩。

  「小東西……」

  君臨淵俯身親了下去,落在她的小腹處,嗓音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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