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最後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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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最後的歡愉

  她與葉逸風相看兩厭,自然不會坐同一輛馬車,葉琉璃直接鑽進了後面的馬車。

  花黛和重花緊跟著上了車。

  重花嘴裡塞著點心,晃蕩著小腿:「小姐姐,你們葉家祖墳在鄉下,那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嗎?」

  「什麼都沒有。」葉琉璃道,「倒是有一群惹人厭的老傢伙。」

  以前,每次跟隨葉逸風回老宅祭祖,那些族親對葉涵香親切備至,可對她葉琉璃卻是冷嘲熱諷。

  「那我跟著你去幹什麼,看墳吶。」

  重花撐著下巴,唉聲嘆氣。

  花黛一本正經道:「我們可以跟著小姐看風水啊。」

  「你會看?」重花對著花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花黛搖頭:「不會,瞎看。」

  「誰說我們非要回去祭祖?」葉琉璃忽地神秘一笑。

  今日,說不定有場精彩好戲比上墳,有意思多了。

  「什麼意思?」

  重花、花黛瞪眼看她,實在聽不懂她故意賣的關子。

  葉琉璃輕咳道:「花黛,你最近在重花手下能過幾招了,不如你倆就在我眼皮底下比比唄。」

  「哼,她呀,還是個半吊子,不過比半招強了那麼一點點。」重花哼道。

  花黛不甘示弱:「你別看不起人,過不了多久,我肯定打敗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擼起袖子,就著這一尺三方地比劃上了。

  葉琉璃微仰著身子,靠在車窗邊,笑盈盈地看著。

  而二夫人回到屋子,便迫不及待地描眉畫眼,那日假山之後的淺藏輒止哪能慰藉空虛寂寞的身體,葉逸風已經三年未曾碰過她的身子。

  她雖生過孩子,可年紀也才三十多歲,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時候,做不到清心寡欲。

  一個中年男人搓著手閃身擠進房內。

  「夫人,我會好好疼你的,給你老東西給不了你的極樂。」

  男人一邊說著渾話,一邊猴急地掀起二夫人的裙擺,連床都顧不得上。

  「急什麼,葉逸風去祭祖,會在鄉下老宅呆個兩三天,我們有的是時間。」

  「那我可要死在你床上。」

  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起。

  男人亢奮的粗喘,女人婉轉的魅吟,不絕於耳。

  一陣雲雨巫山,二夫人依偎在男人的臂彎,滿足地嘆息:「好久都沒有過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了,真舒服啊。」

  男人邪惡道:「舒服?那讓我多服侍夫人幾次!」

  「呸,壞死了。」

  二夫人半推半就地從了男人,到了後面,反而是男人漸漸吃不消。

  雲雨驟歇。

  「香兒嫁到了郡王府,真是我們的福氣。三朝回門的時候,她就沒回來,也不知道生活的習慣不?」男人長嘆一聲,顯得異常關心葉涵香。

  二夫人皺起眉頭,臉色冷了下來:「香兒也是你能叫的,她是帝師府的大小姐。」

  見二夫人生氣,男人趕忙賠禮道歉:「好好好,她是大小姐,成了吧?可她也是我的女兒啊,當爹的關心關心她,有何不可?」

  二夫人柳眉倒豎,猛地坐起身,身上錦被滑落,露出青紫曖昧的痕跡。

  她顫抖著手指向男人:「蔣忠,誰是你……」

  砰。

  門被人猛地踹開,震的二夫人忘記了反應。

  「老爺……」

  看著二夫人上半身近乎赤裸,葉逸風怒紅了雙眸,衝上去狠狠給了她幾巴掌:「賤婦,你裝病就是為了與這個野男人廝混,你們……你們竟敢欺瞞了我十幾年,葉涵香根本就不是我的種,竟然是你們的野種!」

  葉逸風顯然怒到了極致,渾身劇烈顫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夫人居然如此淫蕩。

  二夫人被扇的眼冒金花,耳朵轟轟直響,她胡亂地將被子裹在身上,可這樣一來,野男人的身體便暴露在人前,也是寸片不著。

  葉逸風氣得兩眼昏花,操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蔣忠砸去:「畜生,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著我勾引這個賤人,將我蒙在鼓裡,讓我替你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你們……你們好的很,我要殺了你們這對蕩婦姦夫!」

  四處找著,殺人的工具。

  那個叫蔣忠的中年男人是府里的管家,頗得葉逸風信任,卻不想與二夫人有一腿,孩子都生了。

  見葉逸風駭人的神情,蔣忠慌亂套上褲子,撲通跪在地上抱住葉逸風的大腿,鬼哭狼嚎道:

  「老爺,是小的對不起你,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該和你的女人搞在一起,更不該和她生下葉涵香。我有錯,我該死,可是當年真的不是我引誘二夫人的,是她向我訴苦,說老爺只讓她做個妾室,咽不下這口氣,她在我面前脫衣服,我一時沒忍住就……」

  葉逸風聽得青筋暴起,一腳將蔣忠踹翻在地:「混帳!混帳東西!」

  葉逸風本是文臣,沒有多大力氣,可人氣狠了,爆發的力道依然將人踹的吐血。

  蔣忠捂著胸口,艱難地爬起來,再次抱住葉逸風:「老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但求你不要傷害二夫人和香兒,香兒畢竟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做了你十幾年的女兒啊?」

  二夫人如夢初醒,意識到蔣忠說了什麼,也拼命地爬向葉逸風,痛哭流涕:「老爺,你不要聽他胡說,香兒是你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不是他的,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

  葉逸風氣恨滿胸,狠狠揪住二夫人的頭髮,逼迫她昂起頭:「賤婦,你和蔣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還想抵賴。」

  二夫人腦子轟的炸開,完全感受不到頭皮的疼,不可置信地轉向蔣忠:「你陷害我?」

  葉逸風為了心裡最愛的那個女人,不怎麼願意碰她,可她和蔣忠的事只是八年前開始的,並沒有十幾年的姦情,葉涵香也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待到此時,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姘頭給出賣了。

  不僅如此,還可能會毀掉她的女兒。

  「夫人,我怎麼會害你呢?我承認,剛開始被你蓄意勾引後,我的確恨過你,可後來在一起久了,你也替我生了一個健康活波的女兒,我慢慢地就愛上你了。只是,我有妻兒,你也有老爺,我們只能偷偷摸摸的,以解相思之苦。」

  蔣忠滿臉是淚,頗為深情地望著二夫人,「玉香,你一定要跟香兒好好地活下去。」

  而後,又對著葉逸風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老爺,我對不起你,願以死贖罪!只求你善待香兒和夫人,放她們離府也好,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說完,蔣忠狠狠撞在牆上,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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