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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就走,不過臨走之前總要做點什麼,那些渴了、解渴什麼的話或許有什麼深意呢。

  不然就這麼一無所獲地走了,她總覺得虧了。

  伯雪?

  朱竹瞬間抓住了重點,這才一個晚上,就改口了。

  她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幾眼花四,語氣不屑道:“小宋還真是不爭氣啊,什麼貨色都上手,嘖嘖嘖。”

  小妖精整什麼花招呢,不說她昨天什麼都沒聽到,就說對宋伯雪的了解,那狗官也不是來者不拒的人。

  這話聽著就有些侮辱人了,然而花四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瞥了眼面無表情的江梵音,故作忸怩道:“兩位若是無事,不如等伯雪回了再來,奴家還沒休息好。”

  她笑得別有深意,讓人很難不多想。

  儘管知道事實並非如此,江梵音心裡還是像被針扎了一樣疼起來。

  “既如此,我們晚些時候再來。”

  她轉身想走,花四卻唯恐天下不亂又開了口:“這位是江姑娘吧,聽伯雪說她每次渴了--每次想解渴都是你幫忙,奴家代他謝過你了。”

  江梵音身子一僵,解渴…

  宋伯雪為何連那種事都跟這個女子講,難道…不可能。

  她回過身來,認真看了一眼花四,淡定道:“宋千戶渴了自會喝水,需要我幫什麼忙?”

  “就是啊,渴了就喝水,還要人幫忙端杯子嗎?”

  朱竹在一旁聽得滿頭霧水,但她知道孰敵孰友,總之順著江梵音的話往下接就對了。

  花四細心留意著江梵音的神色,看著一臉淡定,但那驟然一僵轉過來的身子還是透著不淡定。

  她笑得更張揚了些:“江姑娘這話就見外了,伯雪都已經與我說過了,不過現在既然有了我,今後就不勞你幫忙了,畢竟我們未必有那個緣分做姐妹。”

  這話里的暗示就更明顯了,兩個沒有什麼關係又素無交情的女子,在什麼情況下才能做姐妹,以一個男子做媒介的話,自然就是妻妾之間了。

  江梵音沉默了一瞬,蹙眉沒有說話,這個人真的知道?

  那她算什麼?一直幫忙解渴的好心人嗎?

  見她不說話,朱竹忍不住了:“別在雞頭上插根毛就裝鳳凰,噁心誰呢?跟我們做姐妹,你也配?”

  花四仍舊笑著:“配不配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要伯雪說了才算,對不對啊?江姑娘。”

  她還就不信了,若是床第之間的密語就這樣被別的女子講出來,江梵音還能沉得住氣?

  江梵音面上確實沉得住氣,心裡卻一點一點墜了下去,那針扎一般得疼逐漸加重了力道,變成了刀子在戳。

  她轉過身去,眼底一片冷然,不再理會花四的挑釁,她要聽宋伯雪親口說。

  花四見她繃不住就走,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就只是床第之間的密語?這麼簡單?難道是她想多了?

  於是,她故作誇張道:“哎呦,我站得久了腰好酸,這男人啊就是只知道自己快活,一點也不體貼,奴家還是回去歇息幾日再來陪伯雪吧。”

  第56章

  花四略帶炫耀和做作的聲音,落在別人耳朵里很是不中聽。

  江梵音的腳步頓了一下,心裡突然就鬆快了。

  這個人仍舊把宋伯雪當作男子,還故作出種種姿態,明顯是想誘人多想。

  她淺淺勾了勾唇,看的朱竹瞪大了眼。

  “江姑娘,你沒事吧?你別聽她胡說,狗官-小宋不是那樣的人,昨天晚上我趴窗外邊聽了半宿,什麼都沒發生。”

  這不是氣瘋了吧,不是怒極反笑吧?

  江梵音眼神微妙:“公主昨夜在窗外聽了半宿?”

  朱竹面色訕訕:“這不是擔心小宋頂不住嘛,萬一胡來,我也能攔一攔啊。”

  絕不是去看熱鬧的,她是為了朋友。

  江梵音笑著點頭:“有勞公主費心了。”

  還真是個可愛的人,簡單,純粹,很讓人放心做朋友。

  不得不說,宋伯雪的眼光一直很好,無論是高之瀾還是朱竹,都是很適合做朋友的人,不說身份如何,只看為人,相處起來讓人覺得踏實。

  “不勞煩,不勞煩。”朱竹揮揮手,江姑娘笑起來怪好看的,關鍵是那眼裡的欣賞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她果然做得沒錯,下次還干。

  江梵音回頭看了眼宋伯雪的房間,花四已經關上了門。

  她眼神閃了閃,朝著朱竹笑道:“想不想出去看雪人?”

  那個人回來知道她們出去賞雪,一定會去尋人吧。

  江梵音猜得沒錯,宋伯雪回到院子裡見沒有人,一問是出去賞雪了,轉頭就出了軍營。

  漫天積雪中,江梵音和朱竹正在閒聊,見宋伯雪來了,她倏地變了臉色:“宋千戶怎會來此?”

  滿臉怒氣,劍拔弩張。

  宋伯雪一愣,有些無措道:“我聽說你們來了,就跟過來看看。”

  這是怎麼了?

  江梵音冷冷盯著她,語氣咄咄逼人:“宋千戶還真是有精力,晚上伺候過那位表小姐,白天又來招惹我們,小女子還真是榮幸。”

  宋伯雪聞言有些不安,正欲解釋,就看到江梵音幾不可察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冷笑一聲,也變了臉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區區女流之輩,還想上房揭瓦,我看你是手伸太長了,還沒名分就敢對本千戶指手畫腳,以後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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