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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已經有了自主選擇的權利，也就不會害人害己。”
馮程整個人都垮了下來，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他一直覺得之所以之前被拒絕，是因為他沒錢，只要有錢就能什麼都解決了。
可現實告訴他，錢並不能買來一切。
馮程失魂落魄，整個人都灰敗了。
他這次回來和從前相比，已經大為不同，氣質都變了。
雖然還是有些自以為是，這是兜里的口袋帶給他的自信，而不是覺得陸夏現在在世俗上看配不上自己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只要一提，陸夏就千恩萬謝地要嫁給他。
陸夏看他這樣，也好心多說了兩句。
“你的緣分不在我這裡，不用在我這浪費時間。興許你只是不甘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我。”
馮程低垂的腦袋，微微抬了起來，眼神充滿了痛苦。
“你不懂，我是真的喜歡你。”
說完也沒有繼續糾纏，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陸夏楞在原地，直到陸穀雨的手在她面前擺了擺。
“怎麼了?他跟你說什麼?”
陸夏搖了搖頭，隨即問道：“姐，他說他以前就喜歡我，你知道嗎?”
“我還真知道。”
陸穀雨並沒有經歷馮家人來鬧事，也不知道馮程之前跟陸夏表白說了什麼。
她回憶從前，道：“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就喜歡跟在你身後，可你從來沒有回過頭。”
陸夏尋找記憶，一點印象也沒有。
“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當初一心讀書，家裡人也都希望你能學出來，我哪裡敢跟你說這些，打擾你的學習。”
陸夏沒想到還真有這一茬，只是原主沒有察覺到罷了。
她之所以會愣在原地，也並不是因為馮程當初的表白是真的，或許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可也確實對原身是有意思的。
而是因為當她看到馮程的眼神時，腦子裡閃過一些很特別的記憶。
這段記憶有些奇怪，她看到了陸東升跟著馮程一起前往了春城。
可她很確定陸東升絕對不會這麼做，那個記憶中的陸東升跟現在的陸東升完全不同，整個人很陰沉，一副被生活磨礪過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
這個記憶實在是太真實了，讓陸夏有一瞬間甚至覺得是真的發生過的。
可她又很清楚，這絕對不可能。
裡面的陸東升雖然跟現在的陸東升不同，可陸夏又非常確定就是陸東升。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陸夏簡直莫名其妙，只能叮囑陸東升，不准跟著馮程去賺那快錢。
陸東升聽了一臉不可思議，覺得陸夏在侮辱他的智商。
“三姐，我腦子又沒有被門夾住，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陸東升覺得自己非常委屈，他現在明明表現得很不錯，他三姐怎麼還會認為他會幹出這種蠢事。
他從前是沖了點，可也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啊。
憑啥現在他越來越穩重了，還被這麼懷疑。
陸夏假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也知道不可能，可理智知道，嘴還是藏不住。
“嗨，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陸東升對這話很是不滿，“咱們家現在日子過得這麼好，我幹嘛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冒險。”
“是三姐錯了，不該胡說八道。”
陸東升這才沒再說什麼。
不過心裡卻在想，若是當初他姐沒離婚，家裡沒有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他就算知道前面是火坑，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會去嘗試的。
賺到錢之後，他姐就能在婆家硬氣起來，也就不被那前姐夫一家為了那些彩禮錢，一直瞧不上他姐。
到時候他們家就會靠著他硬氣起來，而不是都靠三姐，現在他的腰杆能挺得更直。
不過現在這樣更好，三姐離開了那吃人的地方，帶著滿滿越過越好了，還能遇到更好的人。
陸東升莫名自信自己要是跟著一塊去，也會發財的，要不是現在見過世面，現在肯定成天撓心撓肺。
馮程提親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大家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村子裡也沒傳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甚至連陸夏已經有了對象這件事，都沒有傳開。
只是馮程在初五的時候就離開了，比之前說的時間早了不少。
原本想要跟著他一塊走的人都猶豫了，現在還在過節呢，怎麼也得初七以後，最好是元宵過後再走。
馮程趕得太急了，又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誰知道啥時候回來。
最終，跟著馮程一塊離開的人並不多，算上其他村的人一起也不過有四個人。
現在還在節里只是個藉口，更多還是下不了決心跑這麼遠的點，光坐火車都要三天三夜。
而且火車票錢還很貴，不是每個人都捨得的。
哪怕知道會發財，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何況賣個花就能賺那麼多，一些人保持懷疑態度。
陸家人則打算初八的時候就去省城，在家裡連電都沒有，大家還是挺嫌棄的。
走完了親戚，就可以回省城好好看電視。
往常都要忙碌，很少一家人都圍著電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