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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奶奶也邀請陸夏和陸海霞到自家串門,“都來認個門,以後來京城也知道我們家往哪裡走。”
陸夏晚上找嚴以鈞吃飯的時候,戴著手鐲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嚴以鈞微怔,語氣里難掩激動:“我奶奶去見你了?”
“是啊,我們還一塊吃了飯,她明天還邀請我和海霞去家裡做客。”
嚴以鈞一直觀察她的表情:“那你是怎麼想的?”
陸夏失笑,“我鐲子都戴了,你說呢?”
嚴以鈞這完全藏不住笑意了,他雖然認定了陸夏,就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可心底還是希望能獲得家人的祝福的。
“那我明天爭取請個假……”
“別,你要是來了,這性質不就變了?我現在是趙奶奶的朋友,跟你可沒關係。”
嚴以鈞微微有些失落,可更多還是歡喜更多。
陸夏離開後,嚴以鈞去上課,嘴角都是往上翹的,怎麼都壓不下去。
第二天,陸夏帶著陸海霞到趙奶奶家做客,嚴老爺子也在家裡,隔壁的方奶奶也過來做客。
嚴以鈞的眉眼跟嚴老爺子有幾分相似,可嚴老爺子沒有那種凌厲感,就像公園裡的老大爺一樣,只是比那些老大爺更加精神,雖然七十多歲,身板依然直直的。
目光炯炯有神,若是不做表情,瞧著比較嚴肅。
可只要跟人說話,就非常的慈祥和善,完全看不出退休前,也曾位高權重,哪怕現在依然為很多人所尊敬。
嚴老爺子就跟面對普通晚輩一樣面對陸夏和陸海霞,對陸夏並沒不是居高臨下的審視態度,而是平和平等的。
這讓陸夏心裡舒了一口氣。
她從前一直猶豫,確實是擔心嚴以鈞的家庭背景將會成為兩個人在一起的障礙。
依照世俗的看法,兩人完全門不當戶不對。
陸夏曾經接觸過很多大佬,哪怕後來她非常成功,那些人依然瞧不上她這個農村丫頭。
他們有自己的圈子,其他人想要加入是非常艱難的。
尤其面對漂亮女孩,都是一副輕蔑態度,總覺得是依靠身體才上位的,混進來不過是為了釣金龜婿。
人人平等的口號叫得特別響亮,實際上並沒有做到,他們非常享受高人一等的感覺。
甚至還開始吹噓自己有皇室血統,仿佛這樣就能比其他人多高貴一般。
有些人站在高處時間長了,思維模式也完全跟普通人不同,完全失去了和普通人共情的能力,他們也不想要這樣的能力。
嚴老爺子是陸夏兩輩子認識的人中,都是最大佬的,可他卻跟很多普通老頭沒什麼區別。
也難怪是這一些人創造了新中國,若他們把人分為三六九等,只想高高在上獲利,又如何獲得勝利。
老一輩人的純粹,讓陸夏心底剩下的那些擔憂也全盡散去。
嚴老爺子跟趙奶奶一樣,對待陸夏和陸海霞就跟對待自己的小友一樣,而不是未來的孫媳婦。
天南地北地聊著,卻完全不會提嚴以鈞,更不會問啥時候結婚,啥時候要孩子這種話題。
嚴老爺子更感興趣的是傾聽陸夏在經濟上的見解,他不一定都認同,但是都非常用心地傾聽和思考。
趙奶奶都看不下去,“小夏是來玩的,你都聊這些,有什麼意思啊!”
“我和小夏覺得挺有意思的,小夏說的很多點都很有前瞻性,非常值得思考。”
“我平常一說,你就說頭疼,要去釣魚,小夏一說你就覺得好,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拽詞,聽得人腦殼疼。”
趙奶奶厲眼射來,嚴老爺子連忙端起茶杯打掩護,一邊還給陸夏使了個調皮的眼神。
一副,‘你瞧,我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模樣。
陸夏頓時被逗樂了。
陸夏只把這次做客當作是普通的拜訪,陸海霞甚至都不知道兩老是嚴以鈞的爺爺奶奶,還是後來陸夏提起,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可軍區大院裡的人卻不這麼認為,嚴家平時很少待客,十分的低調,只跟熟悉的幾戶人家來往。
陸夏和陸海霞都是生面孔,頭天先去了厲鵬家,第二天又去了嚴家。
在這兩家待的時間都不短,且屋子裡經常傳來笑聲,說明兩家人都非常的喜歡她們,這兩個是什麼人啊?
眾人紛紛好奇陸夏和陸海霞的身份,年輕女孩上門做客,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尤其其中一個女孩還長得那麼漂亮,年紀看起來跟嚴以鈞和厲鵬都差不多,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有眼尖的還看到了陸夏手上戴的那翡翠鐲子,那鐲子跟趙老太太戴在手上的特別的像。
“之前就聽說嚴石頭有了對象,不會是真的吧?”
“沒看到他把對象領回來啊,那姑娘以前沒見過,應該是第一次過來。如果是對象,也不敢自己登門吧?”
“要真是自己登門,這心機得多重啊。不能光看人好看,就往家裡領啊。”
有人暗地跑去找方奶奶打聽,那兩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沒想到一問竟然真跟猜測的一樣。
那個漂亮女孩竟然是嚴以鈞正在談的對象!
而另一個女孩是那漂亮女孩的堂妹,還救了厲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