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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別的女人,離了婚甚至會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周圍人的歧視會讓她抬不起頭,變得更加敏感,與人相處也會變得小心翼翼。
離婚後能夠依然瀟灑的,一般都是家世比較好的,讓她們擁有這樣的傲氣。
陸夏家境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說得上差,卻依然養出了這樣自信的女孩,說明個人意識非常強。
陸夏態度對過去的態度很灑脫,既沒有對過去婚姻的留戀,也沒有沉浸在怨恨之中。
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的年輕,完全看不出已經結過婚還有了孩子。
穆一舟從小到大認識那麼多女性,誰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他都能分辨出來。
哪怕年紀很小,可身上的氣息依然和未婚未孕的小姑娘是不一樣的。
穆一舟卻在陸夏這裡看走了眼,她依然充滿了青春活力,哪怕做事沉穩冷靜,也覺得是年輕自由的。
這樣個性的人,嚴以鈞想要娶,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嫁呢。
嚴以鈞:“你懂個屁!”
穆一舟嘖嘖,說實話就惱羞成怒了吧。
陸夏的新品銷售方式,讓剛進的秋冬套裝一口氣賣掉了二十套,毛呢大衣也賣掉了一件,打開了銷售局面。
活動結束之後,陸夏也不急著繼續搞活動,先將重心先放在賣布上。
目前南虹縣對布匹的需求是要比成衣更高的,尤其是下面的鄉鎮,大家還是更喜歡買布找裁縫做衣服。
陸夏這裡有不需要票的布,不需要刻意宣傳,每天就有很多人上門買布,趕集的時候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現在秋收已經陸陸續續結束,今年收成非常好,而且是包產到戶的第一年。
勤快的人家,此時眉開眼笑,交了公糧之後還有不少剩餘,不再愁沒飯吃。
一些人家也就願意出錢買布做衣服,現在交通通訊雖不發達,可縣城裡有不要票的布店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個鄉鎮。
“我要是有自行車就好了,能多帶點布去鄉下,姐,現在的布特別好賣。”
秋收過後就該談親事了,不僅要做被子還得買布做新被子,棉布的需求量比的確良還要大。
陸東升一次能拿的貨不多,每次都不夠賣。
“不是讓你坐車去賣嗎,只要賣得快不差那點車費。”
陸東升抿了抿唇,倔強道:“我就不愛出那錢。”
“摳死你得了,什麼錢該出你不知道啊?”
一旁的猴子忍不住為陸東升辯解,“夏姐,是那些售票員狗眼看人低,看到我們拿貨壓根不給我們上車。”
“猴子!”陸東升呵斥。
猴子低下頭,滿臉憤憤。
陸夏皺眉:“加錢也不讓嗎?”
陸東升和猴子都沒吭聲。
“說話。”陸夏沉聲,“你們不說我,自己也會去問。”
“我說了我多交一個人的錢,他們就是不讓。要不是猴子攔著,我早就跟他們干架了。”
猴子憤憤不平:“夏姐,那些人就是故意針對我們的。別人也拿了很多貨上車,也沒人說什麼,偏偏就瞧不慣我們。”
“別人拿貨都能上?”
陸夏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多給錢都願意他們帶貨,只要不占車裡的位置就行。
現在不查超載,車裡能塞多少人塞多少人,要是貨太多占了位置,售票員和司機就不樂意了。
要不是這樣,陸夏的貨也不會運得那麼順利。
雖說她在中間也出了不少東西,才打好這個關係,但也說明這種事是可以操作的。
“一開始我是能上車的,後來那售票員發現我跟升哥是一夥的,就把我們給趕下來了。”
陸夏一聽,哪裡還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
“去鄉鎮的車子那麼多,都是一樣的情況?”
“那倒不是,可去附近的都這樣,其他鄉鎮太遠了,當天恐怕回不來。”
南虹縣面積大,現在的交通也不是很好,因此想到處跑也不容易,成本也隨之升高。
附近還有很大的潛力,陸東升乾脆自己挑著擔子去賣布。
等附近賣得差不多,他才打算跑遠一點的地方。
而且越是這樣,陸東升的犟脾氣也上來了。
讓我不上車不能去賣貨,那我也要走著去!
“明天我跟你一塊去,我看看誰敢攔著我不讓上車。”
陸東升嚇了一跳:“姐,還是算了。”
“憑什麼算了,欺負到我們頭上了,當我們是軟柿子嗎!”
“姐,我走著去也挺好,反正也挺近的,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這點路啊。”
陸東升雖然挺橫,可也不敢跟這種吃公家飯的人對著幹,畢竟他又不是個流氓。
現在不管是售貨員還是售票員,都是非常厲害的。不存在投訴處罰什麼的,乘客顧客是弱勢群體。
這種短途不差乘客的,還跑鄉鎮線的,更是蠻不講理。
售票員很容易高高在上,好像有人欠了他們的錢一樣。你帶著貨上車,人家想讓你上你就上,看不慣你就上不了。
長途車其實也有半路被扔下來,或者被‘賣豬仔’的風險。
陸夏之所以那麼討好,也是想著自己的貨能順利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