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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擺著巨大的烤爐,旁邊密密麻麻擺滿了食物,放眼望去, 肉類一盤摞著一盤,幾乎要堆成小山。

  “今天這頓可是小陣平請哎!”一手端著冰啤酒,一手搭在松田陣平肩膀上, 萩原研二對著其他人擠眉弄眼,語氣里充滿幸災樂禍。“所以你們幾位還客氣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客氣過了……”降谷零往嘴裡塞了一口烤好的肉, “那就乾脆再來幾盤肉好了。”

  “還吃什麼自己叫服務員。”松田陣平垂著眼皮, 手中夾子靈巧,正給烤肉翻著面, “我今天豁出去了,一個月的工資就搭這兒,咱們愛怎麼吃怎麼吃!”

  於是在一片滋啦的油脂沸騰聲中,松田陣平挑釁般的抬起眼, 對降谷零挑挑眉,“金毛混蛋, 你今天要是吃不窮我,你就是我兒子。”

  “噗咳咳咳——”

  降谷零剛進嘴的啤酒直接嗆了嗓子。

  他咳了一會兒,抹去眼角生理性的淚水,然後對著松田陣平罵罵咧咧:“一頓飯還能吃窮你,媽的,你就直說你是想聽我喊你‘爸爸’唄?”

  松田陣平眼神亮了亮:“哎,兒子!”

  降谷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忽悠了。

  “松、田、陣、平!”他咬牙切齒。

  其他幾個人哄堂大笑。

  笑聲繞著頭頂的燈光旋轉,聽起來倒也其樂融融。看著降谷零額頭的青筋,為了避免這兩個冤種同期互相傷害著傷害著就演變成“全武行”,伊達航連忙舉起酒杯。

  “你們幾個,”伊達航努力的壓住笑意,“誰陪我喝幾杯?”

  聞言,六個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下一刻——

  “乾杯!”

  杯子碰撞在一起,冰塊隨著力道互相撞擊,發出叮鈴聲。有酒液從杯子寬大的杯口中撒出來,落在烤爐的爐面上,瞬間被溫度蒸發。

  平島陽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所以這杯酒只是輕輕碰了碰嘴唇後就被他放下。

  他托著腮看幾個正拼酒的男人,半晌,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前輩困了?”諸伏景光放下酒杯。

  “……還可以。”平島陽揉了揉眼睛。

  上午就開門的傳統烤肉店很少,大部分營業時間都是下午和晚上,如今是晚上八點半,這讓他最近被強壓著修改的生物鐘有點兒無法接受。

  而且平時吃的藥物里也有安眠的作用,他出門之前剛吃完藥。

  想著想著,平島陽又打了個哈欠。

  “這樣吧。”諸伏景光往旁邊退了退,給平島陽讓出了足夠躺下的地方。“前輩困了的話,就在這裡暫時休息一下好了。”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平島陽肩膀上,“這裡的空調溫度不低,蓋件衣服也不會感冒。”

  外套上帶著些酒氣,捏著這個對自己來講有些寬大的皮質外套,平島陽有些疑惑的打出六個點。

  ……這種詭異的想要叫媽的衝動是怎麼回事?

  他仰頭打量著諸伏景光,這個在燈光下仿佛自帶聖光的男人,因為逆著光,所以此刻平島陽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雙乾淨又明亮的藍色貓眼。

  ——那是和蘇格蘭截然不同的眼神。

  那股因洗腦而產生的邪氣消去,只剩下無法磨滅的少年感,加之經歷太多後故事在他眼中沉澱,變成了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包容感,裡面匯聚著足夠的力量,支持他繼續前行。

  難怪我想叫媽。

  平島陽想。

  在世人的刻板印象里,包容這類詞彙似乎天生屬於女性,尤其屬於有孩子的母親,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作為人類該有的美好品質之一,包容心應當全人類都擁有才對。

  越想越跑偏,困意上來讓大腦變成一片漿糊,平島陽乾脆的躺倒在椅子上,臉沖靠背,避開燈光。

  他們所在的包間裝修其實更像是江戶年間才有的風格,長椅背後並不是牆壁,而是用著一片一片木製屏風作為遮擋,每一片屏風中間是些細小的鏤空雕花。

  所以理所應當的,包間隔音並不怎麼好,幾乎是躺下去的瞬間,平島陽就從那些雕花的縫隙里聽見了熟悉的聲線。

  “爸爸,不要再針對新一啦!”

  毛利蘭的聲音有些不滿和抱怨。

  “你不要說話,小蘭。”然後是屬於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傳來,“就這個臭小子占了你多少便宜?!”

  混合著拍桌子的響動,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幾近破音,“變小的時候動不動讓你抱著也就算了,他還和你一起洗澡,那可是洗澡!”

  理虧的工藤新一不敢吭聲,只敢在椅子上往後縮縮,然後就被身後敲屏風的聲音吸引住。

  工藤新一連忙扭過頭。

  屏風的雕花縫隙里充斥滿金色。

  這樣的顏色相當特別,所以幾乎是在一瞬間,工藤新一就已經脫口而出:“平島警官?”

  .

  幾分鐘後。

  兩個包廂的人合到了一起,換了個更大的包廂一起聚餐。

  氣氛正好,大部分成年男人們都喝的happy,而剩下的不能喝的,自然而然就和未成年們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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