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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賽因瞥了一眼小貓滿是血痕的脖子漸漸恢復成正常樣子,握著冰刀的手緊了緊,修長手指指節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而對面的祈言者已經重新用極為強大的恢復力凝聚右臂,他以極為陰毒的目光看向艾爾賽因。這就是祈言者的難搞之處了。在瘋狂信仰光明神的同時,他們使用光元素的效率和速度也遠比普通的法師更快更強。

  像剛才這種斷手斷臂的重傷,大部分的光元素法師在恢復之後,都得達到極限,氣喘吁吁地躺地上信息。但這祈言者卻還能好好地站著,甚至準備瘋狂的報復。

  但艾爾賽因不僅絲毫沒有意外,也毫不畏懼對方可怖的表情,甚至極為挑釁地笑了一下。

  “第二刀。”艾爾賽因的聲音輕輕的。

  “什麼?”祈言者楞了一下。

  “這是今天的第二刀。”艾爾賽因的嘴角微微勾起,甜蜜又惑人,就好像在說什麼愉快不已的事情,“我還沒試過凌遲呢。”

  他露出一個天真而興奮的表情,就好像一個第一次外出春遊的孩子:“砍歪了的話,也沒關係的吧。”

  “畢竟,你看起來很結實呢。”

  ……

  時下的許多法師都有一個錯誤。

  他們認為無論身體素質提高到什麼地步,都不過是一個魔法的問題。既然這樣,那麼就沒有必要提高身體素質。只要他們能夠儘可能簡化施法過程,那麼他們就可以力壓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們。

  這位祈言者當然也不例外。他在無數次的任務中驗證了這個認知的正確性了之後,終於踢到了鐵板——

  祈言者如果想要用小範圍魔法攻擊艾爾賽因,每次都會一定會被躲掉,對方就好像有預知能力一樣,每次都能險之又險地躲開致命的攻擊。

  但如果祈言者要用大範圍的魔法攻擊,那就必定會延長施法時間。每當這個時候,艾爾賽因都幾乎無一例外地會給上他一個重擊,直接給他一個痛到神志不清的大禮包。

  就算祈言者僥倖真的用出了大範圍的魔法攻擊,也沒有什麼意義,艾爾賽因只要避開大部分的攻擊,剩下的他都可以輕鬆化解。

  這樣一番下來,祈言者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精神恍惚,本來燃燒在心中的怒火也漸漸轉變成了難以遏制的恐懼。

  厄尼斯特明白他的恐懼,並且相信溫斯特子爵一定很和他有共同語言。甚至相比較而言,這位祈言者要更慘。

  厄尼斯特算是看見艾爾賽因認真地「玩弄」一個討厭的人是什麼樣子了。這可比貓玩老鼠還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和上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相比較,厄尼斯特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上一次他想跑,這一次他只想說,只要他不看,就什麼都沒發生。

  場面實在有點血腥。

  而祈言者已經開始神經衰弱。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他可以近乎無限地恢復自身的傷勢,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感覺到疼痛。

  甚至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反覆地吸收能量,然後治癒,本身也是一個疼痛的過程。

  他的理智就好像一根兩指寬的鐵絲,在每一次被風輕雲淡地砍去肢體之後被磨掉一絲,又在治癒的時候再被磨去一點。循環往復下來,這兩指寬的鐵絲終究被消磨成了絲線一般的粗細,只要輕輕一拉就會斷裂。

  艾爾賽因看著恍惚的祈言者,摘下了已經完全浸濕換了顏色的手套,將濺到臉上的血跡擦掉,然後看了看指尖的紅色。

  “為什麼來找我?”艾爾賽因抓住祈言者的頭髮,迫使他抬頭看自己。對方早就在一來一往的打鬥中落下了兜帽,露出一張沒有什麼辨識度的臉,此刻那張臉上的表情麻木不已,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艾爾賽因盯著那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的恍惚面孔,提了提嘴角,聲音輕得像哄小孩一樣:“噢——要我為你提提神?”

  那祈言者當即下意識地一抖,視線重新聚集起來,身體向後傾斜,似乎想要拉開和艾爾賽因的距離。但他忘記了被艾爾賽因抓住的頭髮,因此不僅沒有逃離,反而又因為自己的動作疼得一顫。

  “我再問一次。”艾爾賽因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祈言者,面上帶笑,卻笑意不及眼底:“你為什麼來找我?”

  厄尼斯特也跟著聚精會神地聽著,想要聽清楚祈言者的心聲,好得到問題答案的蛛絲馬跡。

  而那深思恍惚的祈言者卻突然眼睛變得亮得驚人,甚至咧開嘴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問我我問什麼要來?”

  “那當然是神的指示。”祈言者露出誇張而癲狂的神情:“是神!是神要我來殺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

  “你們?”艾爾賽因迅速抓到了關鍵詞。

  而祈言者還在繼續,仿佛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我主啊,終將結束你們這些渺小的蟲子的性命!”

  艾爾賽因沒理會他翻來覆去的喃喃自語,收起了笑,冷冷地看著他那張恍若瘋癲的臉:“除了我,還有誰?”

  “要殺我們的原因是什麼?”

  祈言者盯著艾爾賽因,半天不作聲,只痴痴地笑,好像已經瘋掉了一般。

  但下一瞬間,一道光術從祈言者是手中疾射而出,與之一起的是祈言者興奮地大喊:“這樣近的距離,你可沒有辦法像剛才那樣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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