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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過崖外被師尊設了強悍的結界,幾乎沒有人能衝破,閉門思過的人在這裡要忍受酷寒的冰水傾襲,不過容瓊在雪音峰時也會經常去雪水裡浸泡,並不覺得這有多苦。

  但師尊罰他不准離開思過崖,這是萬萬不能的。

  夜色低垂,整個思過崖一片靜寂,容瓊仰頭望著崖上的結界,然後悄無聲息的躍身而起。

  這結界是渡劫期的師尊設下的,容瓊在前幾日已經進入到了大乘期,按道理是還不能突破渡劫期的結界的。

  只是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夜色里漸漸溢出了紅色,一半漆黑一半血紅,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平衡著。

  他抬起手,大乘期的修為在瞬間便成為了雙倍,輕易便將這渡劫期的結界破了。

  容瓊回頭瞥了一眼思過崖,身影便朝著雪音峰掠去。

  修真界裡人人都知道雪音峰的靜心洞是容瓊修煉打坐的地方,是不准任何外人進入的禁地,容瓊很快回到雪音峰後便徑直朝靜心洞的方向走了過去,守在門口的雪鶴瞧見他回來後,高興的湊過來蹭了蹭他。

  容瓊淡漠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輕撫著雪鶴的頭,讚賞道。

  「你做的很好。」

  等雪鶴歡欣的啼叫了一聲後,容瓊便走進了靜心洞裡。

  這山洞並不大,懸在山洞的夜明珠將裡面照的宛如白日,一眼進去便能看清楚全貌。

  容瓊的目光一進來便牢牢的黏在蜷縮在石床角落裡的人,隨著腳步聲的走近,對方也抬起頭來看著他,瓷白的面容冷若冰霜,漆黑的眼眸里還盈著慍怒。

  直到停在對方面前,他也沒有動。

  容瓊坐在石床邊緣,然後伸出手去撫摸江扉的臉,痴痴的低聲問。

  「怎麼這樣看著我?」

  江扉偏頭避開了他的觸摸,隨著往旁邊躲去的動作,身上束縛的鎖鏈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又被容瓊捉住了不准他再移動。

  江扉回頭看著容瓊,面無表情的說。

  「你說好放我下山的。」

  容瓊想了想,然後毫無愧色的說。

  「雪鶴不是帶你下山了嗎?」

  說是下山,可也只是把他放到山下又忽然將他截住載了回來,然後江扉就被直接帶到了這無人知曉的靜心洞裡。

  明亮的視線里,江扉清楚的看到容瓊的眼眸里黑紅相間的詭秘情況,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是狄岸在操控容瓊,還是他們兩個人融為一體了?

  江扉蹙著眉,警惕的盯著他,儘量溫和的說。

  「大師兄,你千萬不要被狄岸蠱惑,他已經是魔修了,我知道這事不是你的本意,只要你....」

  話音未落,容瓊忽然探身逼近,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另一隻手覆在他旁邊的手上,俊美的面容離江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容瓊微微一笑,這笑和他平時難得的淺笑很像,卻又摻雜了獨屬於狄岸的瘋狂與扭曲,仿佛矛盾卻足夠危險的惡魔。

  江扉的心猛然一窒,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秘境的山洞裡被他捉住的場景。

  就是那一次陰差陽錯,自此他便再也沒能和容瓊分開。

  修長的指腹沿著纖瘦的肩頭摩挲著江扉白膩的脖頸,曖昧又繾綣,江扉不太適應的蹙著眉躲閃,身形剛動就被容瓊扯著鎖鏈被迫貼進了他的懷裡。

  容瓊迷戀的看著他掙扎的抗拒姿態,低頭在他蹙起的眉頭處吻了吻,潮濕的觸感痒痒的,仿若無形的印記直接刻在了江扉的靈魂深處。

  低沉的聲音溫柔如水,宛如情語般令人心醉。

  「不是他蠱惑,是我對你生出了心魔。」

  江扉一驚,微微仰頭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麼心志如此堅定的容瓊竟然會因為自己產生了心魔。

  他自然是不懂的。

  對於冷心寡情的容瓊來說,他就像是水墨畫裡突然湧來的一抹紅,是裊裊的水霧裡朦朧如精怪的唇紅齒白,是清心寡欲的身體自窺見起難以忘懷的致命蠱惑。

  容瓊凝視著他,繼續柔聲說。

  「我聽聞你字迎玉,那我以後便喚你迎玉,好嗎?」

  在江扉驚詫之際,並沒有等著他回答的容瓊已經捧著他的臉,迫不及待的吻了下來。

  師尊只罰容瓊去思過崖反思,卻沒有規定時間,想來應該是氣消了才會允許容瓊回來,容瓊便利用這段時間,白天履行約定為狄岸尋找合適的身體,夜晚則回到靜心洞裡陪江扉。

  狄岸要寄生的身軀必須是一天之內死去的,況且他的要求還很挑剔,從面容到身材都要最好的,容瓊記掛著他未履行的約定,便按捺著不耐日日為他找尋,半月後總算尋到了一副合適的軀體。

  狄岸從他體內引進新的軀體,需要融合幾天才能完全適應,容瓊還等著他說如何要江扉愛上自己,便將他帶到了雪音峰藏著。

  這幾天容瓊忙的沒有時間回思過崖,剛將狄岸安置好就收到了師尊的千里傳音,怒不可遏的讓他立刻回到思過崖。

  容瓊沒有時間再去靜心洞看江扉,只好匆匆忙忙的就趕回了思過崖,正看到師尊面帶怒色的等著他。

  「師尊。」

  容瓊走到他面前主動認錯,師尊原本已經消氣了,心疼他會在思過崖受苦便過來看望,誰知卻發現容瓊早就偷偷跑出去了。

  師尊失望的看著他,怒其不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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