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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事合該我來做的。」

  說完他就看著鈴鐺,發現鈴鐺沒有露出任何排斥的神色, 才躊躇的捧著她的臉, 小心翼翼的吻住了她的唇,動作輕柔又溫柔, 宛如在珍惜的對待著自己的寶物。

  被吻住的鈴鐺睜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扉,對方閉住了眼, 纖長濃密的眼睫安靜的垂下,眉眼還是彎起來的甜蜜模樣。

  鈴鐺一眼不眨的凝視著他,等江扉睜開眼鬆開她時對上琥珀色的眼眸, 才驟然一驚,稍有侷促的偏過頭,麵皮上的紅愈濃。

  他起身背對著鈴鐺,不自在的低聲說。

  「你先穿衣服吧。」

  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江扉心下鬆了一口氣,暗暗想著接下來該如何。

  他身上還只穿著雪白的褻衣,因為想得太出神還沒來得及整理儀容,凌亂的褻衣松松垮垮,肩頭上歪斜著的衣領露出一點白皙的皮膚,被垂落下來的黑髮襯得瑩潤美好。

  修真者有真氣蔽體不畏嚴寒酷暑,因此褻衣很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江扉朦朧的輪廓,腰細腿長,光裸的一截腳踝與踩在地上的雙足形狀優美,讓人看著便只想把玩。

  他被身後貼過來的鈴鐺抱住,聽到她甜甜蜜蜜的問。

  「如今我們既已是夫妻,那我總不能再稱你江兄呀,你可有什麼字嗎?」

  江扉並不喜歡被人從身後抱住的感覺,尤其是這個姿勢很容易讓他想到在越天門同容瓊雙修時的場景。

  他輕輕將鈴鐺的手撥開,然後轉身看著她,溫柔的說。

  「我兒時曾被父母賜字迎玉。」

  「迎玉?」

  鈴鐺歪頭看著他,想了想便歡快的說。

  「那我叫你玉郎好了!玉郎~」

  含笑的女聲如銀鈴般清脆,同她走動時響在身上的鈴鐺聲重疊在一起。

  江扉的心都像是被這鈴鐺聲撞得震顫不已,這般親密的稱呼從未有人叫過,他在陌生的同時又不禁生出了一絲不知所措的甜意。

  他不自然的含糊應了一聲,又很快說。

  「我今日便回去請命離開,你且在這裡等我可好?」

  一聽他要走,鈴鐺不高興的撅起了嘴,不舍的看著他問。

  「你要多久才回來?萬一你師父不讓你走,將你扣住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師尊不會在意我的。」

  江扉哄著她,看她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也能理解,畢竟一介女子被奪了清白後又被單獨留在這裡,自然會心生不安。

  沉吟片刻,江扉從懷裡摸出來隨身帶著的一枚玉佩,成色並不算上好,但溫潤碧綠,因為戴久了便格外溫暖,仿佛也通了人性似的。

  他遞給鈴鐺,鄭重其事的說。

  「這是母親在我兒時為求的玉佩,我一直隨身戴著,你若是不放心的話便拿著。」

  鈴鐺接過來攥在了掌心裡,臉上的惶恐才淡了一些,她瞪著琥珀色的眼眸,兇巴巴的說。

  「那你可要快點回來!若是你真敢反悔的話,那我就衝到越天門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負心漢!」

  江扉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便頷首承諾說。

  「我定會早日回來的。」

  用過午飯江扉就離開了,他一路不停的回到了越天門,因為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個秘密,他不得已便用容瓊當初下的陣法將雪鶴召來,帶自己回到了雪音峰。

  雪音峰還是空蕩蕩的,看來容瓊還沒有出關。

  江扉本不該打擾他的,但怕山下的鈴鐺等得及,焦灼的過了三日後他實在忍不住冒險去了容瓊閉關的靜心洞門口,忐忑不安的叫著他。

  雪鶴緊緊的盯著他,按照慣例是應該把所有打擾容瓊修煉的人趕走的,可它知道江扉是特別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好也困惑的啼叫幾聲想要詢問容瓊。

  容瓊在山洞外下了結界,一旦有人進來便會感受到,更何況江扉身上還有他的一絲神識,幾乎在江扉靠近的剎那間容瓊就甦醒了過來,神識也立刻歸位了。

  從山洞外傳來的熟悉聲音猶猶豫豫的,愧疚於這樣的打擾,但又帶著無法忽視的急切。

  容瓊沒有聽到過江扉這樣的語氣,和以往的冷淡或恍惚截然不同,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事來求他。

  於是容瓊便從靜心洞走了出去。

  門口的江扉其實沒指望容瓊真的能這麼快出來,看到他後一怔。

  容瓊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瞬間的喜色,心裡霎時便軟了下來,面上淡淡的問。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江扉微微蹙起眉,看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看著容瓊,低聲說。

  「大師兄,能回去再說嗎?」

  自從他們雙修起,江扉就沒再叫過他「大師兄」,好像覺得這樣規規矩矩的稱呼會被這苟且的關係褻瀆。

  而現在容瓊聽他這樣叫自己,冥冥中忽然預感到了什麼。

  只是江扉這樣懇切的姿態實在難見,漆黑的眼眸里也蘊著漣漣的光,望過來便讓容瓊失了神,什麼都忘了。

  他們回到了雪音峰的小院,容瓊坐在白玉桌前,然後抬眼望著江扉,道。

  「說吧。」

  院子裡的桃樹開了花,灼灼的桃花無聲的飄落了下來,江扉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裳,黑髮簡單的系了起來,一張臉瓷白俊秀,神色是難見的躊躇,與容瓊幾乎看錯了的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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