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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江扉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寬袖長袍,青蔥如松,看起來頗有些文人雅士的風流倜儻,相貌俊秀的堪比貌美少年。

  這頂主帳比之前還要暖和,江扉在裡面套了很多衣服也不顯得臃腫,依然動人如初。

  霍晟的心口一窒,喜愛之情泛濫的整顆心的都軟了。

  他疾步走過去拉著江扉坐到床榻上,然後把桌子上的熱酒端給他,命令說。

  「快點把酒喝了,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江扉垂眼看著碗裡的熱酒,又抬眼看著他問。

  「這酒.....」

  他一出口霍晟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當即就不高興了,故意惡聲惡氣的說。

  「這酒是烈酒,還下了好多藥,你喝了後就不省人事,剛好讓本將軍為所欲為。」

  他這麼說著反而讓江扉放下了戒心,他掙脫開霍晟的手,然後捧著深色的酒碗小口小口喝著,安安靜靜的模樣看起來乖順的不得了。

  霍晟直勾勾的盯著他,翹著二郎腿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努力沉下語氣質問說。

  「現在我該來跟你算算帳了,你當時為什麼要騙我跑掉?跑了之後你去了哪裡?怎麼會出現在蠻族的地方?還有那個楚棹,他明明應該在皇宮裡的,怎麼也會出現在北境,還帶著那些蠱族人?」

  熱酒入喉滾過的地方都生出了灼灼的熱度,喝了幾口後周身僅存的寒氣都被驅散了,舒適的溫暖讓江扉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

  他把酒碗擱在膝蓋上,然後看著霍晟回答說。

  「我為什麼要跑掉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我受不了了自然要跑。跑到集市後機緣巧合我撞到了蠻族的人,索性埋伏其中跟他們回到了蠻族,打算探聽到有利消息後就趁機回軍營報信。」

  頓了頓,他又輕描淡寫的說。

  「至於阿棹,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蠻族我也不清楚,似乎是被蠱族人擄來的,你還是儘早送他回京吧。」

  楚棹不是皇上血脈這件事是天大的秘密,江扉並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含糊其辭矇混過關。

  原本他是想著要和楚棹一起離開北境的,但現在霍晟還是抓到了他們,江扉怕他會肆意殺掉楚棹,因此千方百計勸服霍晟保住楚棹的性命。

  霍晟對於他的解釋半信半疑,最後抓住自己唯一不滿的重點盯著他說。

  「你受不了我就跑了,可又怎麼坐在了楚棹的馬車上?江扉,你親口和我說過不好男風的,但現在又說和楚棹兩情相悅,你叫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你?」

  江扉的手抓緊了酒碗熱熱的邊緣,儘管知道說出來可能會惹霍晟生氣,可他沒有辦法否認。

  他緊緊抿了抿唇,然後開口說。

  「我沒有對你說謊,我的確心悅楚棹,我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所以我和他相愛自然不必再顧忌人倫道德。霍晟,我承歡他的身下是我甘願,可你不同,我不喜歡你,所以不願與你做那種事。」

  霍晟能夠接受江扉不喜歡自己,但不能接受江扉喜歡別的男人,他怒極反笑的說。

  「江扉,我才不信你會喜歡楚棹,是他威脅你了還是你們串通好來騙我的?恩?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生氣嗎?現在楚棹已經被我關起來了,就算我殺了他也沒有人會泄露這個消息,至於你,我不管你心裡到底喜歡誰,你既然來到我身邊了就別想走!」

  霸道又野蠻的話語帶著殺氣騰騰的痞氣,江扉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對著幹,索性就抱著酒碗沉默了下來。

  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霍晟做決斷,他看著江扉沉靜的面容,盯著他說。

  「我先出去做事,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江扉沒回答,等他轉身大步走出去後不久走下床往門口走,掀開帘子看到門口的左右站著兩名士兵在看守著,瞧見他要出來後就橫起長矛擋住了他的路。

  分明是將他軟禁了起來。

  江扉倒不在乎自己待在那兒,只是關心楚棹的處境,他猶豫的小聲問。

  「你們能告訴我帶回來的蠱族人關到了哪裡了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其中一名士兵恭敬卻堅決的回答說。

  「二殿下,霍將軍說這些事請您直接問他就好,屬下們不可以回答。」

  這話問到霍晟時還不知又會被他怎樣刁難,江扉見自己也沒辦法從這兩名士兵這裡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放下帘子回到了帳篷里。

  離開主帳的霍晟和將領們開會討論處置蠻族的事宜,又出面下達了一些命令後才去了關押著蠱族人的帳篷里。

  蠱族人都被關在了一起,只有楚棹被單獨看管在旁邊的小帳篷里,他常年居於深宮中又名聲不大,所以北境的將士們並不知道他就是七皇子,只以為他是蠱族的族長。

  霍晟走進來後就讓裡面看守的士兵退下了,然後他坐到椅子上看著被牢牢綁起來的楚棹,摸著下巴嘲諷的說。

  「若不是江扉親口承認你是楚棹,我還當真以為是哪個心懷不軌之人刻意易容成了七皇子的相貌來矇騙我呢。」

  楚棹被綁在木柱上,雙手被綁在身後,狼狽的坐在灰撲撲的地面上。

  他冷笑的看著霍晟說。

  「霍將軍,久仰你的大名,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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