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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江扉下車後頭也不回的朝裡面走的挺拔身影,遲疑了一下,也下車跟了過去。

  下午對戲的時候他難得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沒有刻意拖延也真的卡了好幾次,勾導不可思議的舉著大喇叭罵他,他笑嘻嘻的點頭應著,餘光卻總忍不住往江扉那邊瞄,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江扉回來後讓阿真偷偷去買了藥,然後自己躲去衛生間裡抹了之後才覺得好些了,所幸下午的戲大都是文戲,沒有怎麼扯到傷口。

  第二天起劇組裡就多了幾個武術指導為新增了打戲戲份的演員們作指導,江扉每晚回酒店後都要拿跌打藥酒揉自己淤青的地方,盡力適應著肌肉的酸痛。

  他的戲份已經拍了一半,忙碌之際於繹也發來消息說要去國外談生意,大約有一個月都回不來,他們兩人便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

  劇本里的打戲終於拍完的那天,江扉難得感到了如釋重負,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他的戲份,他就打算在酒店裡好好休息,還特意告訴阿真說不許打擾自己。

  回到酒店後他舒舒服服的跑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叫了晚餐送上來,邊看影片邊吃飯,之後又打了一會兒遊戲就鑽進被窩裡睡了。

  這一覺睡的格外長,他直接睡到了自然醒,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時分不清楚被遮光窗簾模糊的時間,便眯著眼胡亂摸索著床頭櫃的手機。

  這一摸卻摸到了溫熱的一雙手,剛觸到就自然的將他的手反握在了掌心裡。

  所有惺忪的睡意登時退的無影無蹤,江扉猛地翻身就要起來,另一隻手卻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似的,絲毫掙脫不得。

  他沒有看清昏暗光線里守在床邊的人,便已然忍無可忍的惱怒道。

  「謝殊!你是怎麼闖進來的!滾!」

  坐在床邊椅子上的謝殊撐著下巴專注的盯著他,即便在辨不清的昏色里也極其準確的沿著他的每寸眉眼描畫著,眼眸里蘊出的痴迷比以前更深,已經變成了刻骨偏執的執念。

  他的手一旦攥緊了江扉的手就不顧他的掙扎強硬的鉗制住了,極其親密的摩挲著他細膩的手臂,幾近繾綣的柔聲說。

  「小扉,我想你了。」

  這樣從睡夢中醒來便被困住的情形從前也有過一次,那時他和謝殊還是自以為的好朋友,哪裡想過謝殊竟然對他懷著這樣不堪入目的心思,所幸那次謝殊因為醫院臨時有事不得不離開了,他才有機會逃脫了出去,自此之後便避謝殊如蛇蠍。

  現在這似曾相識的畫面又一次重演,怎麼看怎麼都不妙。

  江扉瞥了一眼另一隻手上拷住的手銬,堅硬的內里怕他的手腕被磨傷還特意被鋪上了一層細軟。

  他抬眼看向謝殊,微微蹙著眉問。

  「謝殊,這裡是劇組訂的酒店,你隨意出入會被別人發現的,趕快出去。」

  頓了頓,他繼續說。

  「如果你現在解開我的話,我可以不把今天的事告訴於少。」

  謝殊打開了牆上燈的開關,房間霎時便亮了起來,他穿著一身妥帖的休閒服,看起來清貴斯文,彬彬有禮,那雙能操控著手術刀精準切割皮肉的手正迷戀的撫摸著他的每根指節,仿佛下一秒就會殘忍的折斷。

  聽完江扉的話後,他的眼眸微微彎起,仿佛特別開心似的,溫柔的語氣深處卻裹著幾分危險。

  「小扉,這就是你為什麼離開我卻投入於繹懷抱的原因嗎?就因為他的勢力比我大,所以你才不要我了嗎?」

  江扉明知逆著他的話會容易激怒他,卻還是直視著他說。

  「沒錯,於繹他比你厲害比你正常,也可以給我更好的前程。你說我為什麼不選他呢?」

  謝殊掐著他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緊了,怒極反笑地盯著他說。

  「比我正常?小扉,我喜歡你才對你這樣的,在你看來,這卻是不正常?」

  因為是在酒店裡休息,所以江扉穿的是寬鬆的睡衣,被睡姿撥到手肘的睡衣露出一截乾淨纖細的手臂,白皙的皮膚上還殘留著這幾日拍打戲留下的傷痕。

  他生得白,皮膚又嬌嫩,稍微一點淤青便顯得觸目驚心,青紫色的斑駁傷痕在白皙的手臂上對於常人來說是難看的存在,對於謝殊來說卻是最能讓他感到愉悅的藝術品。

  心神都為此愈加痴迷,他無法自制地沿著江扉骨節分明的手背往上撫摸,指腹在觸摸到淤青的時候停住了,繾綣地宛如在撫摸著情人的嘴唇似的,然後近乎碾壓的用力按了下去。

  低垂的眼眸里翻滾著暗沉的光,一眼不眨盯著江扉的時候在無聲的戰慄著。

  江扉疼的皺起了眉,想要抽回手卻不得,不禁惱怒的伸腿去踹他,冷冷的厭惡說。

  「是!謝殊你是個瘋子,是個怪物,我早就煩透你了!」

  正踹到謝殊胸口的腳被順勢抓住了,精緻的腳踝隱隱透著青色的血管,宛如蜿蜒的深海水草似的纏在了人的心頭。

  謝殊的目光如黏膩的蛇信子從他的腳踝往上攀去,落到小腿上的又一處淤青後微微一變,遺憾的溫柔語氣深處漸漸溢出殘忍的暴虐欲。

  「小扉真可憐啊。我是醫生,讓我看看你的身上哪裡有傷,幫你揉一揉好不好?」

  江扉渾身的寒毛乍立,腦海里的念頭只剩下了一個。

  糟糕透頂。

  作者有話要說:講真我特別喜歡謝殊這種病嬌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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