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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鬧事?怎麼回事?”敬王立刻來了興致。

  蘇重山將那日的事簡單說了說。當聽到陳苗苗還僱傭了那日被利用的那人時,聖上眼中露出一絲滿意。蘇重山也有意說好話,最後還說了一句:“哪怕就定下了人選,也還有人不服,半夜跑到凌雲食肆和飯堂去放火。好在老天有眼,飯堂那邊有人值夜,及時發現了,可惜跟丟了人。食肆那邊雖然放了火,可是正好天降大雨,澆熄了。”

  敬王看了聖上一眼:“還有這事,方才你怎麼不說?”

  蘇重山愣了一下:“這不是在查船上的案子嗎?”他話音剛落,忽然臉色一變:“難不成,是同一伙人?”

  聖上看向陳岩:“陳岩,除此之外,這一路上可還有遇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岩思索了一下,這才道:“回聖上,若是說起來,倒是有一件。我們在快到青州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遇到了一夥梁上君子。他們用迷煙的時候,被江大哥發現了。”

  敬王細細問了時間地點,又問細節。陳岩越是回答臉色越白:“難不成,這也是他們那伙人?”

  “若是按照方才有一伙人所說,說不定是這些人。”敬王直視著他,“你回了家,又去了一趟青州你父母落腳的地方,你可曾發現你父親遺物中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嗎?”

  陳岩搖搖頭:“我只是帶了幾本書,不過趕路還沒來得及看。”

  敬王拍拍他的肩:“回去好好翻找一番,若是發現了什麼,及時上報給我。”他特意整了整衣襟:“方才你的話,倒是給了我一個思路。皇兄,那下半場就交給我了。”

  聖上應了一聲,這才告知眾人後續由敬王主審,三法司協助,其他人仍舊聽審。若是太晚,行宮裡已經備下了房間,眾人可一併歇下。說完,聖上起駕回宮。

  這敬王審人和方才的三法司不同,問的問題五花八門,然而不過一會兒,還真撬開了一個人的嘴,那去凌雲食肆放火的事情,還真是他們受張家指使做的。又是張家的族徽,又是凌雲食肆放火,很容易想到一個人——張松。

  行宮外張繪落腳的府邸裡頭,張緲和張松坐在會客的花廳里,許久,張松都有些不耐煩了:“怎麼大伯還沒回來?“

  張緲抬了抬眼:“爹常告訴你要耐心,做事千萬不能急。”

  話音未落,便聽見前面一陣腳步聲。張松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來:“大……”話音未落,他看到穿著鎧甲的侍衛時,整個人一怔。

  那侍衛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亮出腰牌:“奉皇令,宣張松進士問話。”

  張松臉色立刻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看向張緲。張緲只認出了這服色腰牌確是禁衛,但是禁衛他根本接觸不到,更別談攀關係了。他只得暗中遞過去一個荷包,問張繪可在。

  那禁衛壓根兒不收,也一聲不吭,只催著張松走。張松回頭看向張緲,張緲只得斂起擔心,叮囑了一句:“聖上問話,可一定要好好說,切記我之前的吩咐。”

  張松還想說什麼,禁衛又催了起來,還一左一右提著他便往外走。黑夜中,張緲看著張松被帶走的背影,心中忽然閃過一個預感。待他們離開,他立刻去尋管家:“十萬火急,務必立刻尋到大哥。”

  管家一臉為難:“可是,大老爺早上出門之後,真的沒有回來過。我是真的尋不到他。”

  張緲心中咯噔一聲,那種不詳的預感慢慢放大。莫非,真的出事了?

  一路上被禁衛包圍著,張松越走越是害怕。當他被帶進衙門公堂的時候,正瞧見張繪和幾位大人走出公堂。兩番交錯的時候,他想要喊張繪一聲,卻只見到張繪深深看了自己一眼。

  張松被帶到公堂正中,抬眼瞧見上頭坐著敬王。雖不明白為何不是聖上,他仍恭敬地跪下行禮。敬王點了點頭:“張松,你可知道凌雲食肆失火的事情?“

  張緲的吩咐猶在耳畔。張松盯著面前的地磚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回王爺,學生不知。”

  “那,船上放火殺人事件呢?”

  張鬆手指甲掐著手心:“學生,也不知。”

  “哦?”敬王看著他,“這件事震驚朝野,又是你曾經所在的晴空書院同僚遇到的,你居然不知?”

  張松心中一顫,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這件事,學生略有耳聞。”

  “只是略有耳聞?”

  張松咬咬牙:“是,只是略有耳聞。”

  敬王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抖開兩張紙:“其中一張,是那伙水匪留下的。而另外一張,是有人彈劾你大伯,說是他侵占民田的證據。有人已經招了,放火是張家用書信指使的,裡頭就有這個東西——你們張家的族徽。”

  張松看著那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族徽,一股寒意從腳起:他們知道了?他們知道了!

  敬王俯下身來,目光直視著他:“能對凌雲食肆動手的人,也就只有在晴空書院讀書的你了。你最好給我仔細看看,哪張,是你留下的?”

  第130章 醬肉小籠包

  光從敬王的身後照過來, 他整個人的影子仿佛一團烏雲一般籠罩在張松身上,壓得張松喘不過氣來。張松避開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手心都快被自己指甲掐出血了:“王爺, 學生並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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