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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在心頭的靴子落了下來,陳苗苗卻還是不放心:“他們這兩日都沒動手,難道是準備到了青州再動手?”

  江楚不置可否:“他們應當是在看,我們到底手上有些什麼東西。”他頓了頓,雙手握住陳苗苗的肩膀:“到青州前,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從青州出發後,你一定要隨身攜帶匕首。尤其是,渡河的時候。”

  瞧見他的表情,陳苗苗的腦海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故技重施?”

  江楚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攬到了懷中:“總之,一切小心。有危險,一定記得木哨。”

  到達青州的時候,已經是晚間了。陳苗苗他們在客棧住下,臨近晚間的時候,跟著他們的兩人瞧見陳語出去了。掌燈時分,他們瞧見陳語回來了,還帶來了楊夫子。

  果然如此。高個矮個手下互相對視一眼,去了他們包間的旁邊那個包間,耳朵貼牆想要聽隔壁在說什麼。聽了半晌,他們也沒聽見個名堂。矮個便讓高個盯著門口,他自己繞道了那邊包間的外頭,蹲住窗格子下頭偷聽。

  這下子他倒是聽見了一個詞,裡頭的人聲音忽然提高了下,說了一個田黃石。矮個手下立刻心中一凜:他記得當時葉綿就是托他們將一尊田黃石的擺件送回去,難不成,他們已經發現了?

  矮個手下挪了挪腳,抬起頭想要湊近些再聽清楚。就在此時,他只聽頭頂窗格一響。他忙縮回頭,那窗格子還是在他的腦門兒上砸了一下。他顧不得疼,連忙蹲下來,整個腦袋埋在雙膝之間。

  開窗的穆天已經瞧見了牆根下蹲著的人,嘴角一勾,轉過去疑惑地道:“好似方才外頭有隻鳥,一開窗戶,就飛了,什麼都沒看清。”

  裡頭的人哈哈兩聲,接著說起了其他的話。

  矮個手下捂住腦門兒,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裡頭的話雖然能聽清楚了,但蹲到腿都麻了,也沒聽到別的有用信息。但是他這會兒挪也挪不動,又不敢起身活動腳,只得慢慢爬了幾步走開些,才鬆了口氣。

  直到江楚聽見窗外沒了動靜,這才對著穆天使了個眼色。穆天關上了窗,江楚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楊夫子,之前的事,你我均心知肚明。但是有一件事,你不一定知曉。”

  從今日被找到,楊夫子便知這一茬逃不過。但是他可沒那麼容易上當:“江夫子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

  江楚把那個信封放到了桌上:“在飯堂開張的那日,凌雲食肆和飯堂都走水了。”

  楊夫子猛地抬頭,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若是你不信我的話,自可想法去查,畢竟那日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是一兩個。凌雲食肆還修繕過,才重新開張的。”江楚看向他,“若是這件事傳開,你說,你前腳剛離開書院,轉眼書院就發生這種事,學子們和其他百姓們,會怎麼想?”

  “不是我!”楊夫子這下是真的慌了,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離開書院後,後頭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怎能扣在我的頭上?”

  江楚一臉閒適地看著他:“重點不是我怎麼想,而是別人怎麼想。”

  楊夫子咬咬牙,忽然開口:“江夫子,我知道你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夫子,否則那日你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拿出官府的文書。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但是,我要你保我一條命,還有我的名聲。”

  “你是指,你當時買通人想要搞垮凌雲食肆和金榜題名的事情,還是你想要說動山長暗中操縱飯堂比試的事情?”江楚越說,就瞧見楊夫子的眼睛睜得越大。最後,他站了起來,走到楊夫子面前,居高臨下道:“你用我已經知道的事情,換你的命和名聲,我不會太虧了嗎?”

  楊夫子連連倒退了兩步,目光閃爍不止,半晌,他抬起頭來:“我,可是我也只知道這些事。”

  “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再談了。”江楚拿起桌上的信,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個京城松問書院夫子的名額,得給有緣人了。”說著,他轉身往門口走去。

  就在江楚的手正要去開門,楊夫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等等!你真的可以保下我,還能讓我去松問書院當夫子?”

  江楚嘴角一勾,又拉平了嘴角,轉過身來:“上頭有松問書院的山長印章,你自可以驗驗。”

  楊夫子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拿起那封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除了名字之外,裡頭果然是推薦信。而那上頭的印章確是真的。楊夫子鬆了口氣,抬起頭來雙目通紅,像是一個走入絕境的賭徒:“你要我做什麼?”

  江楚平靜地看著他:“我要你手中一樣東西。”

  次日一早,陳苗苗姐弟和江楚就出發去陳二老爺曾在青州的房舍了。做戲做全套,他們先在外頭就淚灑了一番,又給看門人塞了重金進去看了。

  高矮手下都悄悄翻牆進去看了,他們在陳二老爺書房裡頭翻了許久,出來以後,三人還在書房外頭燒了紙。兩個人一點兒不敢隱瞞,出去就將這個消息飛鴿傳書出去了。

  下午他們去了江家的祖宅。這回他們沒有翻找什麼,而是祭奠了一番。當晚,他們並沒有走。臨近半夜的時候,江楚房間兩個黑影從窗戶出來。高個手下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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