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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願望落空了。”禦寒哼笑一聲,慵懶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謝司行去看旁邊還在收拾滿地玫瑰花瓣和蠟燭,滿身寫著“就當我們不存在”的工作人員。

  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謝司行:“……”

  他無奈地笑了笑,用溫熱的指腹摁了摁禦寒幸災樂禍的嘴角:“走吧。”

  他們又在這裡逛了一會兒,直到禦寒逛累了,提議回家。

  謝司行當然沒有意見,便和禦寒一起離開了這裡。

  路上禦寒相較來時安靜了很多,謝司行也沒有主動開口。

  兩個人看似一切如常,實則滿腹心事,卻又都默契的沒有宣之於口。

  禦寒心裡藏著事,也就忘了自己昨晚是和謝司行睡在一塊,步子一轉就要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裡去。

  身後伸出一隻手將他攔腰一抱,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去哪?”

  禦寒回神,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而後才想起什麼。

  噢,謝司行晚上沒有他會睡不著的。

  想到這個,他寬容地哄道:“知道了,去床上等我。”

  “……”

  謝司行對他這個渣男語氣沒發表什麼意見,手下卻輕輕捏了捏他薄韌的腰線,笑著道:“嗯,我等你。”

  曖昧的話音,讓禦寒一下夢回昨晚。

  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躍入眼前,其中還夾雜著謝司行熱燙的眼神和自己的輕哼,讓禦寒一時有點煩亂:“嗯嗯嗯,洗澡去了!”

  他推開謝司行,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

  謝司行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望著他略帶倉促的背影,輕輕地勾起唇角。

  等到兩人各自洗完了澡,時間已經不早了。

  禦寒剛躺進床里,謝司行的手便自動環住了他,將他牢牢地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禦寒動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後就懶得動了。

  躺了一會兒,他抱怨道:“你這床能不能換一張大點的?”

  挨著睡,熱的慌。

  冬天還好,要是夏天還這麼挨著,禦寒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接受不了兩個滿身是汗的男人緊緊抱在一起。

  謝司行低頭嗅著禦寒身上的冷冽的清香,低聲道:“小麼,我覺得剛剛好。”

  禦寒本來還想爭兩句,但腦子裡忽然閃過謝司行不久前看著求婚場景“嚮往”的表情,就又咽了回去。

  他勉為其難道:“行吧,你覺得剛好就剛好。”

  既然謝司行喜歡,那他也不是不能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禦寒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準備入睡,卻感覺到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老實。

  謝司行的手臂圈著他,一雙大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肩胛和脊背處揉捏,最遠也就是在腰腹部徘徊,並未再往下延伸,更像是在替禦寒輕輕按摩這些部位,克制著保持一個度,不至於又把禦寒摸的火起。

  至少禦寒沒感覺到被冒犯,反而還覺得謝司行捏的舒服,讓他身心舒暢。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還和謝司行沿著整個四十五層逛了許久,確實已經累了,而謝司行此時的舉動很好地緩解了他滿身的疲憊。

  禦寒在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這人的手究竟是用什麼做的,怎麼什麼都會。

  他困意更甚,在謝司行的溫柔攻勢下沒一會兒就被淹沒,閉上眼沉沉睡去。

  聽到懷中人漸漸穩定下來的呼吸,謝司行也停下了替他按摩的手。

  睡著後的禦寒十分安靜,睫羽乖巧地覆在眼下,整個人都有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氣場。

  總是威風八面的人,偶爾也會有乖順的一面。

  謝司行沉著眼眸凝視了片刻,忍不住將手臂收攏了些。

  其實他並沒有多少睡意,腦子裡全是關於今天突然想起的事情。

  求婚麼。

  謝司行回憶起這個陌生的字眼。

  他和禦寒雖然已經是名義上的合法一對,但實際上在那之前他與林寒是因一場陷害結合,不僅沒有舉辦任何宴會,也沒有一場像樣的儀式。

  就算有,也和禦寒本人無關。

  禦寒一來,和他就已經成了一對,從前不覺得,現在想想,這對禦寒來說或許有些不公平。

  求婚、訂婚、婚禮,這些應該有的流程,他都沒有給禦寒。

  以禦寒的性格大概壓根就沒想起過這些,若不是今天突然想到,謝司行自己也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既然想起來了,那謝司行便再也無法忽視。

  謝司行眉心微微蹙著,片刻後又鬆開。

  隨後,他便擁著禦寒,也睡了過去。

  /

  第二天,禦寒在謝司行的懷中醒來。

  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晚上,竟然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禦寒只動了一下,謝司行便醒了,鬆開手臂,嗓音帶著晨間特有的低啞:“不再睡一會兒?”

  禦寒豎起一根手指,堅定地晃了晃:“不要。”

  美好的一天,從早起鍛鍊開始。

  沒有任何東西能摧毀他冬日早起的意志,哪怕是溫柔鄉也不行!

  禦寒迅速地從床上翻下來,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也不等謝司行,自己就去了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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