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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行玩了兩三個遊戲,再讓陳熙對著房門念結婚誓詞,新娘子才從房中慢慢走出來。

  從小看到大的女孩今日盤起秀髮,妝容溫婉,表情是難得一見的嬌羞,兩人對視的一剎那陳熙便紅了眼眶,當伴郎的陸鯨在一旁低聲提醒“忍住忍住”,但其實自己鼻樑也泛起酸。

  還有一些儀式要走,女方家早早準備好了五道菜:豬肝炒蒜、炒春菜、豆粉煮白煮蛋、兩尾烏魚、甜豆乾炒蔥。新郎新娘坐下吃飯,兄弟姐妹則要吃甜丸甜湯圓。

  出門前新人給黃父黃母敬甜茶,陳熙聲音嘹亮,態度認真:“爸,媽,你們辛苦了,未來歡歡就交給我來照顧。”

  陸鯨這時候望向姜南風,見她眼角果不其然已經落下淚。

  他手動了動,偷偷地牽住她的手。

  敬完茶,姜南風撐起紅傘,送黃歡歡下樓。

  大人們提前提醒過,新娘子出門後路上不能說話,等到了男方家再開口,不過黃歡歡也說不了話,未走出好運樓,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接親完畢後,兄弟姐妹各回各家休息,當晚還有一場喜宴。

  酒店宴會廳的白幕上播放著陳熙和黃歡歡從小到大的生活照片,其中不少是以前朱莎莉給小孩們拍的膠片,他們挑出一些提供給婚策,配上抒情音樂和動人語句,這樣已經能讓好運樓的這群小孩一個個眼濕濕。

  姜南風還意外地發現一張女孩們在老戲台上玩過家家的照片,她剛激動地扯住陸鯨的袖子,陸鯨已經直接開口說:“我記得,你們那時候在玩‘港姐遊戲’。”

  姜南風這下更驚訝了:“你、你你這是什麼記性啊?!”

  “呵呵,我可是聰明絕頂的小天才。”陸鯨笑了一聲,“不過現在仔細想想,我好像只是對其中一個女孩印象深刻。”

  姜南風眨眨眼,心臟砰砰跳:“誰?是那天冠軍的楊櫻嗎?”

  陸鯨搖搖頭:“是那個一直主持節目的‘司儀’。”

  姜南風臉紅耳熱,還故意反問:“你會不會記錯了啊?那個‘司儀’好像是我來的……”

  “我記性好到爆,當年我剛到好運樓的那一天,你正在樓下買凍草粿,對不對?”陸鯨傾身湊近姜南風的耳邊,“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那時候老戲台上站著那麼多個女孩,可我只能看到站在最邊邊、笑起來有酒窩的那個女仔。”

  同桌還有其他老友,姜南風多少有些難為情,她左手捂著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右手在白桌布下主動牽住了陸鯨的手。

  想一想,她小時候和陸鯨的合照似乎不多,小學時多是她生日時一大幫人的合照,初中高中時很火的大頭貼他們也沒拍過,那以後的回憶視頻豈不是沒有素材?

  歌曲呢?要挑哪一首歌當視頻BGM?《不老的傳說》?還是《愛是永恆》?……

  見女孩一直不說話,陸鯨捏捏她指尖,低聲問:“在想什麼?”

  姜南風趕緊搖頭:“沒想、沒想什麼。”

  好難得兩人今天都穿得正經,陸鯨是襯衫西裝領帶,她是白色抹胸小禮服,還做了妝發。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姜南風摁亮手機,打開相機,悄悄往陸鯨那兒靠了靠:“餵……”

  陸鯨正抬頭看著巨幕里發小們的相片:“嗯?”

  姜南風小聲說:“我們來拍張合照吧……”

  第097章 聽到了

  這一年熱得快,五月的天從早上開始已悶熱無比,朱莎莉才買完青菜就出了些許汗,她走去紀家魚檔,笑著要了兩條巴浪魚,紀母正招呼其他客人,麻煩朱莎莉等一會兒。

  朱莎莉正用路上拿來的超市宣傳單扇風,聽見有客人問紀母:“阿靄在廣州有交男朋友無?我有個朋友的兒子也在廣州,做房屋中介的,無女朋友,要不要年輕人認識一下?”

  “阿靄有男朋友啦。”朱莎莉替紀母回答,還豎起個大拇指,誇讚道,“阿弟不錯的,對阿靄很好。”

  兩家人認識久了,上個月朱莎莉去廣州住,應紀母的“委託”,提前幫忙“偵查”了紀靄目前正交往的對象:邵濱海。

  這青年人比紀靄大幾歲,相貌端正,性格開朗,待人禮貌,工作穩定,朱莎莉給紀母反饋了很高的評價。

  據說兩人是在什麼“閃電相親”活動裡面認識的,姜南風解釋過,就是一群單身男女在咖啡廳或餐廳排排坐,每次和一個人聊天,幾分鐘到了就往旁挪一個位置,繼續新的聊天。

  姜南風還說,有一些相親活動是專門提供給中年人的,喪偶或離婚都可以參加,問朱莎莉有沒有興趣,朱莎莉捏一把女兒的肉肉胳膊,說她淨瞎操心。

  從菜市場離開,朱莎莉繞到大馬路,去照相鋪取昨天拍的二寸照。

  老闆娘與朱莎莉認識許多年,把辦港澳通行證的回執和裝照片的信封一起遞給她,問:“又要去香港玩啊?”

  朱莎莉接過:“對啊,和女兒約好了下個月去看場演出。”

  老闆娘語氣羨慕:“真好,太羨慕你和你女兒這樣的關係了,我女兒跟我平常都沒兩句話說的,我說一句她都要反駁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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