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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在他的指尖的觸碰下漸漸地發出了奇妙的歡快。
一身的雪白皮脂,猶如這世間最好的瓊脂,觸手生溫,體帶妙香。
遲盈眼中閃過迷離與光亮,臉頰帶起了跎紅一片,像是醉了酒似的,手與腳都綿軟成一片不聽她的使喚。
她被人推倒在床榻上,身子涼颼颼的。
像是一個不染纖塵的玩偶,全身心的依著旁人褻玩。
明知這般不好,卻停不下來。
遲盈含糊的叫了聲,卻發現自己連發出的聲音都不堪入耳,混沌纏綿的像是二人如今交疊在一起肢體。
她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卻也不盡然,泛著水光的眸中是叫人拒絕不了的迷離與光亮。
這日與以往的黑夜總是不同,正是外間天光大亮的時候。
縱然有床幔遮掩,卻也是四處明堂。
太子吻上她的眼皮。
“你要睜眼嗎?”
遲盈眸子顫了顫,幾不可聞的嗯了聲。惱羞他主動挑起的火頭,卻問出這等叫她難以啟齒的話來。
蕭寰俯身,一雙深眸里映著遲盈看不懂的神色,映著她青絲鋪徹,胸前雪白的小小人影。
他骨節泛著青白,褪去身上寢衣,隨著杏黃寢衣落地,遲盈那被情意蠱惑的腦子,也恢復了些清明。
她整個人一顫,從床榻上止不住的坐了起來,眼眸中泛著濕光:“你、你怎麼會......”
眼前俊美無儔的男子,面如冠玉,高貴優雅。
本該有一身絲毫不遜色於面容的完美身軀。
可那道挺拔的胸膛之上,竟貫穿著幾道顏色深淺不一的疤痕。
那些疤......有些是利落的刀傷,連遲盈都能一眼辨認出來。
有些是箭傷,有些......
太多,多到遲盈都辨認不清,想來也是久遠。
最醒目的傷,是他左側胸口,如今上頭還包紮著紗布。
傷疤總是可怖的,遲盈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
她自來膽小怕血怕傷口,如今只懦弱的甚至有些不敢去看。
原來他真的是傷了,不是刻意欺騙自己......
原來他身上有這麼多處傷口......
他原先總蒙著自己的眼,便是因為他身上的這些傷疤嗎?
遲盈她漸漸紅起了眼睛,只覺得心中有處悶痛的厲害。
她鼻尖紅紅的,嗓音綿軟泛著哭腔,掙開了他。
手腳胡亂的整理起自己皺成一團的裙裾,已經掛在身上搖搖欲墜的胸衣。
遲盈臉上的迷離消失不見,蒼白著臉氣急地質問他:“你既然傷了為什麼就不能安心養傷?”
竟還想著做這些事。
蕭寰沉默著,像是帶著央求去攥著她的腕,不准她穿自己的衣裳。
以為這般,就能挽留她,她就不走。
“阿盈,這些都是些小傷,你若是害怕便閉眼。”獨屬於男子低沉的嗓音,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透著點點卑微的祈求。
遲盈用了不知多大的勁兒才止住洶湧的情緒與淚水,又有些惱恨他不愛惜自己身子。
什麼是小傷?這就是他口中的小傷?!
“不要這樣叫我,陛下該仔細身子,有些不該做的事就不要去做。”遲盈說著說著,又覺得莫名其妙的委屈相約襲上心頭。
“您若是龍體有損,我豈不是又犯了天大的罪過。您安心養傷,我先走了......”
他是這禁庭里的天子,日後擁有後宮佳麗三千,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郎。
她膽小懦弱,不能擔當重任,她只想回家。
蕭寰是個身強體壯的男子,縱然有意順著遲盈的意願來,可他並非一個恪守清規的和尚。
都做到這一步,竟然說走就走?
她為何這般沒有良心?他好不容易才見到她,如何能這般放走她?她不在身邊的時日,自己甚至連睡都難以睡下......
“都說了是小傷。”蕭寰眸子幽深,重複著。
他本就身體康健傷口好的也快,若非這次的傷口一直拖著沒時間仔細瞧,早就癒合了。
比起以前的傷卻是小傷,當年那些戰場上,可不會有人照顧他是什麼身份。戰場上刀劍無眼,他身上的傷疤大多都是那時留下的。
只是那時他沒認識遲盈,自然未曾想過傷疤會不會叫未來娘子害怕這等想法,等他娶了遲盈,身上的那些疤再難去掉了......
蕭寰時常對著這些醜陋的傷疤後悔起來,早知道他就尋來最好的疾醫。尋來最好的祛疤方子。
如今說這些都晚了。
“你走,孤如今這樣了你還想去哪裡?”他冷冷的控訴。
他覆身將她壓回床畔之上,遲盈雪白肩頭被抵靠在他臥睡過的塌上,那殘留他氣息的玉枕將她後背壓出淺淺紅痕來。
她尚未脫口而出的驚呼被人通通吃了進去。
玲瓏嬌小的身軀被重新埋回了薄翠繡著山河紋的錦衾之上。
從最開始的溫柔小意,漸漸地恢復了些兇狠,蕭寰眸色陰暗,泛著濃烈的□□,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全身。
身體要炸了一般的急躁,想要尋一處宣洩。
立著四處冰盆的內室里泛著清涼,他卻生出了滿鬢的汗。
他執起她的手慢慢覆在自己腰腹上,帶著她去熟悉了解自己,那炙熱是如此的滾燙,將遲盈的手掌都嚇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