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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承徽不必拘謹,你既是煜兒的妾室、明哥兒的母親,倒也勉強算得朕的半個兒媳,往後便同煜兒一樣喚朕父皇罷。此番你替朕祈福用心了,朕便賞你黃金千兩,再替煜兒晉你為良媛。”

  黃金千兩,這可不是小數目。魏書辭心裡雖然歡喜的緊,可這樁事她怎麼想都覺得透著些奇怪,故而也不敢那這麼多黃金。

  “奴妾謝陛下賞,只是聖上身體能夠大好並非是奴妾的功勞,而是聖上的仁德感動了上天,聖上何不將這些金子捐給善慈庵幫助窮苦之人,如此一來還可積累更多福澤。”

  “難得你有這份心。”平帝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垂眸淡淡掃視魏書辭一眼,目光中帶了些讚許,同上回在宮宴上看她時鄙夷的目光全然不同,“倒也難怪太子會這般喜歡你。那便依你所言,這一千兩黃金便捐給善慈庵。”

  魏書辭從長春宮離開之時,恰巧碰到正要來見平帝的陸承景,陸承景見到她很是客氣的打了招呼,這一舉動多少讓魏書辭有些吃驚,畢竟他貴為親王,而她現在不過是東宮後院一個小小的承徽。

  “王爺是來找聖上的?”魏書辭回他一禮,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客套的問他一句。

  “有話要同父皇說。”陸承景勾起唇角沖她笑,一雙鳳目里也似是也含了笑意,看著很有幾分平易近人的樣子。

  “勞煩魏承徽這七日盡心盡力為父皇祈福,本王理應向魏承徽道聲謝的。”

  魏書辭回以一笑,微微屈身,“王爺言重了,這些都是妾身應該做的,宋良娣她們也很認真用心。”

  “嗯。”陸承景頷首,接著便將話題一轉平聲說道:“魏承徽穿這個顏色的衣裙很適合。”

  魏書辭意識到自己同他說的話似乎有些多了,忙將話題終止:“謝王爺誇讚。妾身還有事,這便先行一步。”

  內侍省的人說話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平帝的命令下去不過三日,晉封良媛的召令便已下來,魏書辭穿著良媛的滌衣接受了平帝和郭貴妃賞賜的珍寶。

  儀式完成後,魏書辭這才長出一口氣,她對自己的定位是陸承煜繼承皇位後她封個昭儀什麼的便足夠了,科室如今升了良媛,將來起碼也要封個四妃什麼的,可不是容易招仇恨嘛。

  茗塵見她面色凝重,扶額做沉思狀,當即就頗為地問她道:“姑娘如今是世人眼中的福女,如今又晉了良媛,難道還不值得高興嗎?”

  魏書辭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也不知為何,心裡頭就是覺得不舒坦。”

  “許是這幾日累著了?我去叫人燒熱水,姑娘泡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晚,明日起來便不會這般覺得了。”

  “嗯。”魏書辭漫不經心地應下她的話,起身邁著小步往外走,“我先去看看明哥兒,熱水和寢衣備好後來暖閣知會我一聲便可。”

  茗塵道聲是,往水房去了。

  是夜,城郊靜心庵的一間廂房死活,燒死一名帶髮修行的女子,寧遠侯夫人來認的時候,差點哭的暈死過去。

  雖說女兒做錯了事,寧遠侯作為父親當初也說過要將她打殺了的狠話,可當女兒真的離開這個世上的時候,作為人父,他的心裡又怎麼可能不痛。

  寧遠侯將近半百的年紀,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彼時即便悲痛萬分,眼底卻也不見一滴淚,只是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女兒,我的女兒啊。”侯夫人哭的死去活來,久久不肯離開,最後還是寧遠侯攙著她離了此處。

  這件事情傳到魏書辭耳中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這讓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寧的魏書辭更加不安,心裡總是隱隱覺得似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九月底,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距離寒露只不過十餘日。

  前線傳來戰報,陸承煜和陸顯成功逼退北狄騎兵,已經收復兩座城池,陸顯欲乘勝追擊,帶領大部分兵力攻打北狄要塞雲中,陸承煜則從後面包抄。

  魏書辭聽說戰事順利,陸承煜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不少,看著陸景明牙牙學語的樣子,魏書辭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融化了,心裡想著倘若陸承煜能一輩子將她和兒子放在心上、好好對待,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這日午後,魏書辭站在廊下對著一顆石榴樹發呆,想起陸承煜曾經在她吃石榴的時候打趣她,說要像這石榴,多子多福才好,往後他要同她生上三個兒子,再生個女兒,三個哥哥寵著一個妹妹正好。

  “姑娘,進來喝杯熱茶吧,你都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了。”茗塵端了熱茶進屋,現在門框處喊人進來。

  魏書辭收回思緒,應一聲好,轉身回到屋裡,隨口問茗塵一句:“明兒便是霜降了?”

  “正是呢。”茗塵淺淺一笑,同她閒聊起來:“這幾日的天氣越發冷了,算起來太子殿下也出征有將近半年,上個月已經傳來捷報,想必春日裡便能凱旋歸來。”

  陸承煜是她的夫君,更是明哥兒的父親,魏書辭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不去關心他的安危,更何況這兩年來陸承煜待她如何她看的明白,又怎會一點兒也不心動。

  “倘若我真的是有福之人,那我願意把福氣給阿煜,只有阿煜勝了,大曆才可以安穩,天下百姓才能安穩,我們在宮中才會安穩。”魏書辭低聲喃喃自語地說著,卻沒注意到明哥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她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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