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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前半句沒什麼,後半句聽得晏塵時瞬間愣住,“啊?君後冊封典禮?”

  “是啊,”婁無衣把桌上的雞絲粥拿過來,邊給他餵邊故意逗他,“某些殿下喝醉了還要入主中宮,我怎麼敢不順著他的意。”

  晏塵時險些把嘴裡的粥噴出來,“姐姐胡說,殿下才不會說這些話。”

  婁無衣以為他是嘴硬不認帳,又接著說道,“是嗎?還說我要是讓那些世家子弟進了後宮,他見一個殺一個,全都殺光,可凶了哦。”

  “姐姐你是不是在說夢話?”晏塵時仔細回憶自己的記憶,醉酒後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篤定十足,“我肯定沒說過這些。”

  見他這樣,婁無衣能確定他不是嘴硬,而是,真的不記得。

  醉酒之後再清醒過來,有的人能詳細記住自己做了什麼事,有的人自己刪檔毫無印象,看來晏塵時就是後者。

  既然不記得,那也就沒必要逗,婁無衣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好,你沒說過,是我說夢話誆你。”

  他頓時驕傲揚揚下巴,“哼哼,我就知道,殿下怎麼會說這些話呢。”

  她忍俊不禁,一時想到若是上輩子能有這個場面,她肯定用手機錄下來,再在小殿下酒醒後幫他復盤。

  “不過阿無,”晏塵時喚她,“我怎麼睡一覺就要住到中宮了?五皇兄呢?你做了什麼啊?大臣們同意我們成親嗎?”

  他問題多,一個接一個,婁無衣不覺得煩,也逐個回答。

  “殿下,我當皇上,你不住到中宮還想去哪帶著。”

  “五皇子,現下正被我關在王府暗牢呢。”

  “皇室無人,天啟群龍無首,我請貴妃和外祖父在朝中與百官先打頭陣,再有漠北軍隊震懾,我最後與他們協商,由不得他們不願意。”

  “是我和你的婚事,你娘和我爹都同意,與他們何干。”

  她句句說的輕巧,回答的也簡單,仿佛說服群臣是多麼容易的事。

  可只有這兩日上早朝的大臣們清楚……真的就這麼容易。

  她根本不按常理走!你以死明鑑,明唄,她給你挑金鑾殿裡的柱子撞,你誓死不屈,死唄,一百多種死法任你選,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油鹽不進半個字沒管,這誰能不聽她的?

  時間倒回昨日早朝,眾位大臣在看到本該站著攝政王的位置上,站著一身玄衣容貌明艷,目光凌厲如電,臨朝新晉煞神的恆安王后,腿都有點軟。

  畢竟都是看著自家兒女從王府里被打的慘兮兮抬回家的官員們,他們對這位恆安王,實在沒有一點想攀談的意思。

  人都到齊,婁無衣也不跟他們打官腔,和善且直接,“諸位,近兩日朝中風波不斷,想必你們也疲憊不堪,本王今日上朝呢,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告知之前,本王提醒各位,能接受的休沐一日,接受不了的休沐三十年,合理吧?”

  諸位大臣:“……”

  後者和讓他們告老還鄉有什麼區別。

  但是看著滿殿的漠北鷹衛,玄甲黑衣,殺氣騰騰,大臣們識時務的請恆安王繼續講。

  恆安王還給他們一個“你們很懂事”的眼神。

  “攝政王呢,前日裡找本王洽談,自覺德不配位,在我百般推辭之下,仍然堅持要我來執掌大權。”

  “嘶……”一片倒吸涼氣聲此起彼伏。

  “他是這麼說的,本王即將要與九殿下成親,又貴為天啟唯一異姓王,皇室之內能與本王能力相媲美者,只有太子殿下,但如今太子何時能醒尚未可知,所以我來坐這個位置,再合適不過。”

  不能說很離譜,只能說十分特別非常離譜,所以大臣臉上都寫著“荒唐你在胡言亂語我不信有這種事”,甚至開始竊竊私語交談起來。

  “咱們可都是看著攝政王那架勢的,他不可能把皇位讓給恆安王吧。”

  “就算是真的,也得雙方在場,也好讓我們都做個見證啊。”

  “我不信,五皇子蟄伏多年,怎麼甘心把嫁衣做給別人穿。”

  “恆安王這胡說八道的架勢,我總感覺眼熟得很。”

  “況且女子稱帝,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

  婁無衣聽著他們低聲討論,意料之中。

  她看過去,語氣很好商量的詢問道,“諸位是覺得我坐在這裡,哪裡不太合適?”

  大臣們“眉來眼去”,不敢有人做出頭鳥,心裡在想著“哪裡都不太合適”。

  婁無衣負手而立,兀自點頭,“既然無人說話,那就當你們默認了,禮部尚書何在?挑個合適時間,準備一下登基典禮,還有注意……”

  “王爺,”一道聲音打斷婁無衣的話。

  眾人循目望去,侍郎李長風身著官袍,面色肅立,“敢問攝政王如今身在何處?既是他有意王爺繼位,總該也要他出面與諸位大臣商量,單方面聽王爺一番言論,臣等實在難以判斷真假。”

  他這番話雖然有些大膽,但正中一些人心底,當即引起不少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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