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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掉。

  容緒望著紀折辰得意走開的背影,唇角冷冷向下一彎。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給她近身的機會。

  和容緒分開後不久,紀折辰便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晏夜宗,將法器交給了宗主。

  至此,她完成了故事線任務〔拿到第二件法器〕,獲得二十積分獎勵。

  然而,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等了兩日,任苒還是沒有回來。

  就在她決定出去親自尋找的時候,任苒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紀折辰略微吃驚的看著任苒,忍不住開口問她。

  “任輝,你這是……”

  “還不都怪那個陌玧,本來我都能脫身了,他非要出來攔住我。”她抹了抹臉上的塵土,疲憊的往椅子上一倒,“我和他打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脫了身。”

  “辛苦你了。”紀折辰給她倒了杯水,繼續往下問,“那你可知曉,洛眠有沒有成功離開那裡。”

  “洛眠……”她聞聲臉色忽地一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她被妖族抓走了,烈刃宗的人並沒有救她,我本想帶她一起走的,奈何陌玧實在是難纏,我抽不開身。”

  “這樣啊。”紀折辰跟著長嘆了口氣,立馬翻出了房間裡的筆和紙,“看來我要寫一封信給烈刃宗的宗主了,聽聞他平日裡最看中洛眠這個弟子,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會想辦法救洛眠出來。”

  看紀折辰握筆寫字的模樣,任苒坐到她身邊問。

  “你不給容緒寫嗎。”

  她困惑的抬了下眉:“為何會提到他?”

  任苒理所當然的給了她回答。

  “你們現在已結為了道侶,如今他回了落曜宗,你在晏夜宗,兩個人分開了應該會有許多話要說吧,你難道就不想念他?”

  她低聲嘟囔了句:“才過了兩天而已……”

  這回換任苒不解的看著她:“道侶之間一旦分離,不都是會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嗎。”

  不好意思,並沒有。

  紀折辰假笑了下,繼續寫著桌上的信。

  “就算我不寫信給他,他也會念著我的。”

  “嗯,的確該念著你。”任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回憶什麼,“畢竟你都可以為了他殉情,他對你念念不忘才合情合理。”

  “殉情?”紀折辰驀地筆下一停,筆尖在紙面上狠狠地戳了下,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任苒,“誰說的。”

  任苒一怔,無措的眨了下眼睛。

  “我說的。”

  紀折辰:“?”

  好傢夥,原來傳謠的人就在我身邊。

  見她不答,任苒遲疑著再度開口:“難道……不是嗎?”

  “不是。”她快速給這封信收了尾,折好後又抽了一頁紙出來,“你倒是提醒了我。”

  她確實該寫信給容緒了。

  是時候要想出來幾首情詩,以表達她對容緒“濃烈的愛意”。

  很快,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期間,紀折辰不忘每天都寫一首情詩,給身在落曜宗的容緒寄送過去。

  今日,江玄再一次敲響了容緒房間的門:“師兄,你的信到了。”

  容緒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的書,聲音冷淡:“知道了。”

  他房間的門開著,江玄便自主走了進去,將這封信放在了桌上。

  桌面上的信摞成了一座高高的小山,沒有一封信有拆開過的跡象。

  信上的署名無一例外都是那兩個字。

  ——紀玥。

  容緒是眾人眼中的高嶺之花,神聖光潔不可冒犯。

  他和紀玥私定終身結為道侶、共同尋找法器、甚至還攜手跳崖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仙門,成為了六界中的一段佳話。

  此刻江玄眼前的事實卻像是紀玥獨自一人表露真心,容緒置身事外一樣。

  對此,江玄不可能不產生好奇心。

  “師兄,這信你不拆開看看嗎,難道……”

  他神色凝重的看著容緒,話間難掩失望之情。

  “你是在故意利用她的真心嗎。”

  容緒聞聲目光一凝,“啪——”的一聲合上書,漠然抽出其中一封信,將對摺的信紙打開。

  幾行字一瞬映入眼帘。

  這世間

  像個沒人看見的怪圈

  而我在裡面

  這雙眼

  裝盡了黑暗危險貪婪

  唯你是溫暖

  這世間

  阻斷開千萬人的吶喊

  將陰霾獨占

  這雙眼

  為你隔絕每一段塵緣

  只等你出現

  看著在紙面上飛揚的雋秀字體,容緒沉默不語,唇線平直,眼裡沒什麼情緒。

  真心嗎?

  她信上所寫的文字讀起來情真意切,可他沒有感受到她一絲一毫的真心。

  不用思索也能知曉,剩下的信也都像他手裡這封一樣,語言動人,對仗工整,像是精細勾勒出的工藝品,卻唯獨沒有她的真情實感。

  容緒不清楚她為何要寫信給他,更不會費神去想。

  下一瞬,他將手裡的信夾到書中,冷聲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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