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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沈東離也不得勁啊,把一個己方將軍踩在腳下,頭一回啊!
「你可知道本將軍是何人?再說了,本將軍手下有上萬人馬,就憑你們?」
「你若識時務,賠禮道歉,再給本將軍些賠償,本將軍就饒了你,若不然……」
「本將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沈東月見盛將軍還是這麼囂張,嘶了一聲,抬起腿,就要踢過去。
她就願意治這樣嘴硬的人。
那盛將軍轉身跳脫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竟然從他們的隊伍里,鑽出一個面白無須的男子。
一陣撲面而來的陰柔之氣,讓人很難不猜忌此人的身份。
此人,怕是個太監。
「住手,公主住手,萬萬打不得。」
沈東月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什麼人可以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一方大員,還可以如此的囂張跋扈,仿若沒有人敢惹自己。
這般的有恃無恐,怕也只有皇家的人了。
可是,這難不成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兒子?不會吧?
雖然她並不擔心打了皇子會有麻煩,但是打也得打個明白。
沈東月指了指盛將軍跟那個太監,「先詳談一下吧!」
盛將軍還想上前說什麼,被老太監安撫住了,拽著進了大帳。
第441章 背後之人
那太監臨進去之前,還朝著後面想要護住盛將軍的將士喝了一聲,「都消停點,在外面等著。」
沈東月跟沈東離,加上盛將軍跟那個太監,一起進了大帳裡面。
外面的兩方人馬,仍然對立著。
沈東月進了屋,直接坐在了主座上。
那盛將軍一見,冷哼一聲,坐在了第二把椅子上。
這盛將軍易暴易怒,脾性似乎不怎麼好。
這盛將軍平日不怎麼出古鹽場,如今為什麼要來這裡要船?誰跟他說起這船的?
他又是怎麼跟梁知州還有水匪勾結到一起的。
沈東月看向盛將軍,「盛將軍,你既作為一方大員,即使做不到愛民如子,也最起碼不偏不倚,做好自己份內之事。」
「如今水師剛得一艘船,你就要要了去,可真的是給自己長臉。」
那盛將軍哼了一聲,「我既然管著古鹽場,那必定就只為古鹽場考慮,如今需要那大船來出海,怎麼不能來要?」
這一番不要臉的話,把沈東月都給氣笑了,指著盛將軍,「要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收拾了你?」
那盛將軍笑了一下,「長樂公主不必如此說,你不過才來此地幾個月,何必管這些閒事,等你走了,還不是我說了算。」
「本將軍說了,你只要把那大船給本將軍,本將軍就不再追究此事。」
這糟心的事!
在這扯皮這些沒用用,還不如說些正事。
沈東離見狀,看向那個太監,「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若不說清楚,鬧大了,我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
那太監嘆了口氣,朝著沈東月施禮,「公主,非是奴才不說,而是不敢說,這事,還是您回京再問吧!」
沈東月翻了個白眼,「你不說,我就打他,而且你看看他的樣子,像是善罷甘休的樣子嗎?」
那盛將軍一聽,嚯的站了起來,「你要打誰?就憑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東離一腳踢了過去。
盛將軍躲避不及,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只不過眼睛直直的盯著沈東離。
「你竟然敢打本將軍……」
沈東離又舉起手來,就見那盛將軍雖然扔怒瞪著沈東離,卻閉上了嘴。
沈東月看向那個老太監,「這不是你說算了就算了的,現在是盛將軍來搶船來了。」
「而且,本宮懷疑,你們跟梁知州還有水匪勾結,這事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那老太監一臉著急,「公主誤會了,我們沒有勾結,我們將軍,頂多是不予幫助漁民。」
沈東月一拍桌子,「不予幫助也是大罪。」
「皇上為什麼會派一萬將士來這裡製鹽,難道就僅僅是因為鹽是朝廷所管嗎?是讓你們跟這裡的將士守望相助。」
「你們自己看看,這平洲都成什麼樣子了?」
「到底有沒有罪,你們心裡應該有數。」
盛將軍插話道:「你往本將軍身上安罪名也沒有用,我至多就是沒有幫忙,如果不過來要你的船,可是大罪?」
「在這平洲,誰敢治本將軍的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告訴你,今日這事沒這麼容易了。」
「識相的,你今日痛快的把大船交給我,否則的話,我踏平你這水師營。」
沈東月……
沈東離……
老太監欲哭無淚。
好大的口氣,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沈東月還真沒見過誰這麼對自己放狠話的。
這個盛將軍過於自大了。
偏偏沈東月還真的是能治得了他的人。
沈東月沒有理會他,看向老太監,「你既然是個太監,又常年在盛將軍跟前伺候,那盛將軍必定是個皇室中人,他是什麼身份,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二。」
「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算他的後台再大,皇上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也不會任由其這樣下去的。」